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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焦味、煤气味和淡淡的洗发水味道;不大的厨房里,锅碗瓢盆堆的满满。 还有个女人,小小一团,挤在他脚边,穿最普通的衣服,头发凌乱,擦着地,像只乖顺的小黑猫儿。 陆强摇摇头,一丝笑意挂上唇角,自己竟没察觉。 换水阀是小事,他几下就搞定,碰了下旁边的锅:“你这锅把也松了。” 卢茵站起来:“家里没找到螺丝,想着去买,又忘了。” 陆强在工具箱里翻了翻,没有螺丝,找到一根半尺长的铁丝。他拿手掰直了,从锅把的小孔里穿进去,上面的半截弯了弯,在下面交叉,拿老虎钳紧紧扭在一起,扣到锅把最下面,多余的部分减掉。 这锅坏了半个月,他一分钟就给修好了。 陆强把老虎钳扔回工具箱,拿起来颠了颠,比用螺丝固定的还牢靠。那些生硬工具在他手中很灵活,好像这些技能是男人天生的。 卢茵表情有点呆,心里感觉很奇妙,像有个拿管子的小人儿,鼓嘴瞪眼,拼命往里面吹气。 他收好东西:“擦完了?” “...嗯!”她动作一顿,弯腰提水桶。 陆强先一步:“给我。” 一股气息压顶,卢茵的手抓了个空,抬起头,眼前的光被黑色遮挡住,看不见别的。他浑身湿透,一层薄薄布料裹住健硕肌群,胸膛异常结实。眼波流转,她目光顺着看上去,头顶那刀疤清晰深刻,昭示着这男人的过去。 卢茵往后退一步,给他让路。 陆强也收了目光,数秒后,把水桶提到卫生间,出来时:“还有没有坏的?”又逗她说:“下次得收小费。” 卢茵说:“没了。” “真没了?” “嗯。” 他瞥她:“门口的灯修了?” “...没有。” 陆强哼笑一声,往外走,小声嘀咕:“狗脑子。” 走廊里的灯只是线断了,他把灯泡拧开,线拆下来,断的地方衔接上,很快就修好。 陆强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出来经过餐桌,上面摆着两盘菜,糖醋小排和素炒西兰花,旁边放了瓶竹叶青,开过封,还有大半瓶。 陆强扫了眼,“没吃饭呢?” 卢茵说:“还没。”两人走到门口:“今天谢谢你。” 陆强出了门,又往餐桌上看一眼:“你吃饭吧。” 卢茵客气说:“要不吃完再走!” 陆强一顿,“也行。” 卢茵:“…” 他就真越过她,又进了屋。 卢茵有些无语,她只随口客道一句,任谁也不会当真,他却脸大接受。在门口愣了几秒,才不情愿的跟进去。 他在餐桌落座,卢茵添一双碗筷:“岗亭那里没人行吗?” 陆强扔一块排骨进嘴里:“我锁门了。” “那有人找你怎么办?” “大晚上,能有什么事。” “物业不会有人下来查吧?” “都回家了,谁来查。”陆强瞟她一眼:“不用撵,吃完我就走,帮你忙活半天,你这娘…”他及时住口:“...吃完就走。” “…”她低声说:“不是那意思。” 说完看他一眼,拿筷子夹起一朵西兰花,搁嘴里半天嚼不出味道。 陆强不客气,两个都尝尝,目光落在旁边的竹叶青上:“还有杯吗?” “…”卢茵:“有。” 她取了一个,陆强给自己满上,抿一口,咂咂嘴儿,水一样,跟二锅头根本没法比。 餐桌一时很静,各吃各的,没人说话。陆强喝了几口,见她面前的白酒一口未动,一时转了个心思,问说:“有下酒菜吗?” 卢茵不懂:“什么属于下酒菜?” “鸡爪,豆干,花生米。” 卢茵想了想:“只有花生米...生的。” 陆强问:“在哪儿?” “…冰箱里。” 陆强起身去厨房,没多久,里面倒腾起来。他放了些底油进锅里,烧热后,把花生米投进去,快速翻炒,最后洒上少许盐花,端盘上桌。 陆强说:“尝尝。” 她抻脖子看了一眼,红红的小豆子,饱满晶莹,上面裹着几颗白色盐粒,堆成了小山。 她摇摇头,没动筷。 陆强抬下巴:“你倒的酒没喝呢。” “又不太想喝了。” 陆强笑了下,也没强求,往嘴里扔两粒花生米,嚼的嘎嘣脆,末了抿一口酒,喝得有滋有味。 他酒下去半杯,对面的人直咽口水。 陆强用手直接捏几粒扔嘴里,对面盯着他动作看。 当他倒第二杯酒的时候,见那女的终于忍不住,学着他的样子,吃花生米,小口抿酒。 他没抬头,暗暗勾了下唇角。 卢茵接触白酒时间并不长,起初为发泄,后来是为改善睡眠,时间长了,觉得喝些也没什么不好,每次都浅尝辄止,能喝小半杯。 酒下了肚,气氛到轻松不少,卢茵双颊泛红,衣领也拉开一些,露出细长的脖颈。 陆强明知道答案,还是找话说:“你住这儿几年了?” 她算了算:“大概五年多。” “挺久。”他说:“这地方方便,卖什么都有,就是破了点儿。” 卢茵说:“也习惯了,就不觉得破。”她又嚼了粒花生米:“你呢?也住这附近?” 陆强给她添酒:“就小区对面,刚出来住朋友家…也不方便,就在附近租了间房。” 卢茵抿口酒,抬头瞄他一眼,犹豫片刻:“你…因为什么进去的?” 陆强酒杯举到嘴边,动作顿住,突然抬眼瞧她。他像被人狠戳了下,反应强烈。 卢茵一惊,心颤了颤,他那一瞬的眼神竟带几分凶煞,眸光黑亮,凌厉迫人。 “…不能说?” 他缓了缓,玩笑着:“不能说。” 他这样答了,她便也不问,又转话题聊了别的。 不知不觉中,卢茵被他灌下一整杯,这已超出她的极限。她眼神渐渐迷离,颊色绯红,连嘴唇都艳艳的。 陆强起身坐她身边儿,距离近了,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卢茵努力找回一丝理智,手臂轻飘飘抵住他:“坐远点儿…" “多远?” 她推不动:“再远点儿...” 陆强抓住胸口作乱的手,揉了揉,反倒把头贴过去:“够不够远?” 卢茵盯着他眼看了几秒,目光无法聚焦。她抽出手,抬腕看表:“时间不早…你该回去了…” 陆强瞟了眼她光秃秃的手腕儿,笑了:“再聊会儿。” “…聊什么?” “聊聊你之前的男人。" 卢茵一顿,皱了下眉,似乎努力想了想那个人:“他…有什么好聊的。” “婚怎么没结成。" “…他看上别人了呗。”卢茵目光落在远处:“就没有婚礼了。”。 陆强眸光沉了沉,说不出什么感受,“你们处几年?” “六年...他是我第一个男朋友,大学认识的…毕业就都留在漳州,那些钱是工作几年的积蓄,我使劲攒,什么也舍不得为自己买…后来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