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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萧云也没打算让族人闲着,全都吆喝着去清除地里的荆莽根系、石块啥的,也顺便跟矮人学学怎么更有效率地翻耕土地,自家的种田大业没可能全依赖别人不是? 如是起早贪黑忙累了一周,两平方公里……呃,差不多三千亩生地都深翻了一遍,矮人们便离开去找他们急需的矿脉了,接下来的活儿全要雪狼人自己来干。 板结了不知道多少年代的地面都被矮人深挖了一遍,再让族人们继续翻耕总算不是太折腾。这次幼崽们也没得清闲、全员上阵,拿着锄头啊、自制的木铲啊、自制的长柄石锄啊之类的工具将田地里刨翻过的土地翻耕再翻耕,确保大块的土块都被整成细小的粉块状,变得比较松软。 嗯……全族老少都被留在地里干活,一个个累得翻白眼,族里的日常工作就不得不交给猫族人负责了。好在也就是在部落附近放牧牛羊、提水打扫烹煮食物的家务,兔狲一族再弱总是比人类强,年纪较大的幼崽都能跟萨尔扳一下手腕,还算顾得过来。 至于萧云之前答应的让不耕种的族人给他们盖房子的事情嘛,暂时还是搁置状态……萧云以为雪狼人牲口一样的体力在种田上也能派上用场,没料到专业不对口还得有个适应学习的阶段……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心大,头年就开荒这么大片的土地,雪狼人再牲口那终究还是人不是。 终于把生地开荒成比较有个田地的样儿,活儿还没完——虽然翻耕了数次、土壤都被翻来覆去地在不太热的阳光下晒了好几遍,但是谁知道里面的虫卵啥的有没有被杀干净?到时候麦种撒下去全被虫子吃光、芽都发不出来了,这些天的辛苦可就喂了狗……呃,喂了虫子。 农药没有,萧云只能自制杀虫剂。自己家里养花的大概都知道大蒜泡水能杀虫,但萧云也没地儿找大蒜去——不过不要紧,动工烧荒前他就让红叶带着幼崽们去丛林边缘挖回来不少野蒜,先凑合一下用用。 野蒜塞陶罐里泡水五天以上,泡出来的溶液兑水、包在戳出细孔的野猪皮里先洒一遍;再来,将野猪油做的无任何化学添加剂(想加也没有)的肥皂兑出肥皂水,再洒一遍——这种自制的杀虫剂到底有没有用萧云也不知道,但反正试一下又不会怀孕。 三千亩地就算是洒自制杀虫剂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全族老少熬夜开工、两天时间才搞定。接下来么,从入冬前就开始筹备的土肥得派上用场了。 鸟粪、人畜粪便、树林里的腐殖层、沼泽里挖的淤泥、部族里产生的生活垃圾如各种骨头毛发、草木灰等物堆在一处发酵了几个月,已然彻底发酵成熟,虽有异味但不算臭;把这些天然的肥料铲起来运到田地里、尽量均匀地撒上,撒完了再重复翻耕两遍,确保土壤和肥料能迅速融合。 最后一次的翻耕不能和之前一样随意翻,要分出播种的垄,这在之前对于雪狼人来说得算是技术活,现在的话,全族老少都不知道翻这些土壤多少次了,在各块大田里分出来的垄都比较笔直…… 毕竟是头次耕种,牛头人给的种子也不多不能浪费,田垄之间的行距留出了三十公分以上,能让雪狼人走在其间不容易踩到苗;堆好了田垄,粗略洒一遍水确保土壤湿润,就可以开始播种了。 牛头人给了雪狼人大约三吨麦种,还给了一个自制的量具、也就是木板拼成的类似于斗的器物,叮嘱每亩地播一量斗的种子。 萧云拿手掂量了下这个量斗的负载,大约能装二十斤左右的麦种,不过雪狼人又没牛头人的耕种经验、他还把田垄留得比较宽,自然不能和牛头人播同样的数,大约一半的种子就行。 自然,就算只播半成的麦种、也就是每亩10斤种子左右、每块大田播种100斤,这点麦种也不够种满所有的田地,不过不是还要种其它作物嘛~总归浪费不了。 午夜时分把族人全部叫醒拉到田地里,赶在天光大亮前将六十块大田耐心地、细致地点播上麦种,萧云大发慈悲让全族休息半天,又把累得脚打摆子的族人们催魂一样地叫起来、撒播黑豆。 牛头人给的豆种没那么多,萧云便把族里留种的黑豆不管是不是退化了全都给种上,不管咋说也没道理把辛苦伺候好的土地大爷闲置着不是? 肥料施加最多的大田全用来种麦子和黑豆,余下来的耕种工作就简单多了,牛头人给的萝卜、青菜、大白菜三种菜种都种上,余下来的百多块大田全种苜蓿——牛头人养羊但又不放牧,牧草哪来的?当然是种出来的口牙~新嫩的苜蓿还能吃呢,好说也是盘菜。 嗯,萧云自个儿留的车前草种也得种上,这玩意儿防治痢疾啥的还是有用的,不能全指望野外采集。 终于将开垦出来的田地全播上种,别说族人们累得嗷嗷惨叫,萧云也是差点儿站不住……他又不是只用当监工动动嘴就行,族人们干的活儿他一样没少干,族人们没干的活儿他也没少干。 但是……还远远没到能放心下来休息的时候。庄稼要长得好,浇水少不了,他在每块大田间留出的空地,还需要挖沟渠把河水引过去,还要挖出蓄水的池塘,不然别说是三千亩地、三百块大田,光是给那百多块种了重要的麦种和黑豆的田地里挑水浇地就够把族人们逼疯。 还有追加肥料的问题,黑豆倒是只要做好除草工作就能长得旺,小麦和苜蓿是需要磷肥的。攒了一冬天的肥料在播种前的施肥就全用光了,部落里也没那么多的天然磷肥材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大工程。 不过嘛,萧云也不是什么魔鬼,看在族人们一个个都处于崩溃边缘的份上,给个几天的休息时间还是妥的……呃,最主要的是,他现在真的是快站不住了,不缓口气的话实在没体力去抓壮丁。 薄而通透的云层懒散地漂浮在天空中,太阳娇羞地躲在薄纱般的云层后面就露个轮廓,阳光里稍微有些许温度,但还是不觉得暖和,这是播种工作全部完成后的第三天,淅淅沥沥、细如牛毛的太阳雨像是跟阳光比拼着谁更害羞一样扭扭捏捏地洒落大地。 萧云COS葛优大爷的姿势瘫在活动房的大门口,伸到屋外的脚丫子上给雨水撒了浅浅一层也懒得动。被他靠着的、整个横在门口挺尸的红叶倒是有知觉,听见雨声后勉强地侧了下头,声音里面丁点儿中气没有:“你给淋到了,阿云。” “看见了。”萧云有气无力地。 “不把脚收回来?” “就当洗脚了。” “你洗脚只洗单只的啊?” “……”萧云转动头颅,抬起下巴,“球球,来帮忙把我脚抬进来。” “是秋!秋!”秋一边抱怨着一边放下毛衣针,迈过红叶横陈的尸体、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