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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人应该在春暖花开的时候私奔,看着花红柳绿春光烂漫,而不是在深秋,尤其是还刮风的晚上。我让萧哥掐得发情产生的那点儿热量消耗殆尽,一连打了仨喷嚏,头盔连撞他后脊三下,萧哥拧了刹车,边拍我头盔边笑骂。

    “磕头你就跪着好好磕。”

    我冻得腿都哆嗦,吸吸鼻子,拿被捆住的手腕勒他肚子。这儿没有江让我跳,萧哥终于肯解开我手上的束缚,皮带勒出的红痕跟手环似的,怪好看。

    我给头盔摘了看看四周,现在随便什么鬼地方我都愿意进去,连环杀人犯的深林小木屋都行,只要能让我不接着吹夜风。我不想做风干小狗干。还好不远处就有个不知道什么屋子,我抬起来比划的手都在发颤。

    “那是不是有个屋子…我们进去冬眠吧。”

    “谁家私奔第一站是冬眠啊。”

    萧哥边乐边牵我手搓搓,可他手也不暖和,没什么用。

    踏过断木破瓦,走近了借着月光我才看出来这地方是个废弃的小教堂,砖墙上漆面脱落得七七八八,几扇彩窗残破,房顶上十字架都歪斜,摇摇欲坠。大门上了道重锁,小偷小摸还行,这玩意儿我肯定是没那本事给它撬开,所以我知难而退另辟蹊径,把口袋里冻成砖的手机摸出来直接当板砖使,几下就给那残存破碎的彩窗碎片敲了,踩着就往里爬。

    不知道废弃的教堂上帝还会不会偶尔?一眼,要是会,我就该翻帅一点。

    “抢劫了多少户人家才这么熟练啊。”

    萧哥边调侃我边跟着翻进来,屋里怪黑的,手机打不开也没有手电筒,还好没走两步撞上的桌子上有没被丢弃的烛台。我摸出打火机点上,弱光照亮小屋,应该就是个他们基督教还是天主教做礼拜的地方,两排长凳,一个…神父站的地方叫什么,讲台么…不对,神台么,算了无所谓,反正就那么个东西,石质雕塑和木质十字架都破损残缺,没一件完整的,没什么东西,好穷的教堂,怪不得倒闭。(对不起我没有说任何宗教坏话的意思。只是桉杺完全是个无神论者,又道德感薄弱,根本没有亵渎宗教的意识。)

    我又踢着个什么东西,低头拿烛台照一下才知道是个十字架,巴掌大,大概是钢的,没生锈,火光一照,亮得耀眼。我不信基督教,但这不妨碍我喜欢十字架,平日里最常带的饰品除了项圈就是十字架项链,当然,我不信也不妨碍许个愿。

    我捡了那十字架塞给萧哥,往他胸口摁。

    “快许个愿。”

    他也不信教,但他也跟我一样,不拒绝这种白日做梦的机会。

    “那…祝我们发大财!烤冷面能加两根烤肠。”

    “说出来就不灵了!而且…谁家发大财是他妈的区区两根烤肠啊。”

    萧哥把十字架塞回给我,说换我许愿。

    我捧着那十字架,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许什么愿,财富,健康,地位,情感,我什么都想要,又觉得什么都不必要,好像什么都是有了更好,但没有也罢。心跳声震得我心口发痛,我闭眼,最终默许的愿望,是安心。

    “许了什么愿啊。”

    “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告诉我一下嘛。”

    我把烛台放一旁桌上,搂了萧哥就拿吻堵上他撒娇的嘴,教堂里接吻,多浪漫,神神鬼鬼都做见证。虽然我不需要旁人来肯定我们畸形的关系,但我还是觉得这个吻更甜。

    萧哥顺理成章给我往长凳上压,我边嫌弃那凳子上有灰边勾他脖子再吻,解他裤子的手比他还快。他的暴躁早过了,又或许是让破教堂熏陶的(什么东西),反正他挺温和,明知道我之前疼湿了还是塞两根手指帮我扩,进得也缓,一点点顶开湿软的rou道,给足了我缓和的时间。

    我给挂在脚踝的裤子蹬开,屈腿就往他腰上缠,拢腿绞紧,压着他身子贴得更近,顺势给他性器往深了吞,荒郊野岭的,肯定没人听墙角,我半点没克制,边浪喘边喊他。

    “哈啊…深…要…先生…萧哥…”

    萧哥向来不吝啬满足我的欲望,他挺腰再往深了顶,撞得我下腹都发疼,巴掌宽厚往我还没消肿完全的脸上拍,不像之前的耳光那么狠戾,情趣似的拍得啪啪响,他知道我喜欢。

    “还真是在哪都能发情啊…小sao狗。”

    他越顶越狠,动作快了那桌上的火光都颤晃明灭,摇曳着忽明忽暗,墙面天花板都倒映暧昧的影,而后火光扑灭,周遭都坠跌黑暗,泻进窗的月色照不亮他的脸,只有粗重的喘息暖热吹拂在耳畔,烧得情欲更烈。

    一瞬间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时间,金钱,未来,都被漆黑夜色吞噬殆尽,只有交合撞身的闷响和roudong抽插荡出的水声,交叠着喘吟高低起伏,炽烈的情欲,只剩下炽烈无边的情欲。

    我不记得做了多少次,我嚷嚷后背疼他就给我掀过去后入,再嚷嚷膝盖疼他又给我拎那桌上摁着做,我感觉我潮吹得yin水都要流干了,臀腿全是yin液和精水腻黏。

    直到曙光耀破半边天,我正坐在桌沿搂着他脖子让他撞得身下破桌子都吱呀作响,阳光顺窗照亮他的眉眼,我捧着他脸颊凑上去吻得绵长,他第…不知道多少次,射进我xue里,jingye黏浊让yin水裹着往外淌,我软在他身上,嗓子喘哑了,气音极轻。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