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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颇有慧根,为师就帮你一把。” 乌鸦豁达地咬下一口尾羽,沾上树叶上的雨滴,绕着周目念念有词起来。 十分钟后。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好久没运动,乌鸦喘着气,丢了一地的树叶,期待地问道。 “呃……好像……没有。” 周目很为难地说。 刚才乌鸦先生又嚎又跳,周目紧张极了,生怕引得保姆和那熊孩子发现,可一直到最后,他都没又变回人形。 “……或许今日并非吉日,你明日再来,我回去研究研究。”乌鸦表示很尴尬。 “好,多谢。” 送走了背影落寞的乌鸦,周目拽着猫腿:“大哥,我就说不管用吧。” 银渐层咂咂嘴,不想丢了面子,嘴硬道:“说不准是你自己修行不当,乌鸦大佬从来没失过手,怎么就在你这出问题了呢?” 可能我天生运气不好吧,周目默默想。唉,他也真是脑子有问题,要是动物真的知道怎么变成人,那现在各家各户早就不是人养动物了,铲屎官都得失业,该当四脚兽的掌中宝。 “别气馁,总会有办法的。”看小家伙垂头丧气,银渐层猪猪又同情心泛滥起来,摸了摸周目的小脑袋。 然而周目没有消沉多久,立马抬起头,双目如炬:“不行,我还是担心主人,我们回去找他吧!” “哥也正有此意。” 于是整个世界都在沉睡的时候,一猫一雀在城市中风驰电掣,往牵挂的方向奔去。 “这不是有横杆嘛,我爬上去不就行了。” “不行,危险。”那可是六楼,周目不能让猫冒着险,他态度强硬地拒绝了,让猫从另一边上楼,自己先飞上去看看。 周目哼哧哼哧来到窗边,幸好,恽知一没把窗户关严。 成功潜入客厅,没有人,恽知一估计已经睡下,周目便咬着一个小布袋挂到门把手上,飞了几个来回填入各种小巧的瓶瓶罐罐,等重量差不多,才踩到上面打开了门。 胖猫等候多时,忙不迭钻进来,跳起来帮周目咬住绳子,慢慢合上了门。 “姓恽的呢?” “可能在书房。” “走。” 他们小心翼翼地过去,门敞着,恽知一背朝他们窝在床上,戴着耳机,丝毫没有发觉。 见他半天不动,周目更加放心,飞过去一看,发现恽知一眼角亮晶晶的,像是哭过。 轻轻一模,果真是湿润的。 怎么又哭了。 周目心疼地靠在他颈侧蹭了蹭,这才注意到面前不断闪动的微光。 手机里正播放着一个视频,是周目出道后所有歌曲里的part合集。 那个浑身少年气,笑得纯粹自然的自己,好久不见了啊。 作者有话说: 75 麻雀带走音符12 12 恽知一的气息若隐若现,能感觉到他在身边,周目总能睡得很好。 只是不想回忆起来的过去,在梦里总是甩不掉。回到一次商业活动,不靠谱的主持人居然把定义成了表白专用曲。 周目非常不喜欢自己最爱的歌被胡乱加上这样的涵义,黑着脸纠正:“告白在日语里指的是表达心中的真实想法,可能是承认罪名,或者公开信仰,和汉语里的告白并不是一个意思。” 说完全场寂静,主持人眼神里的恼怒都快压不住,故意转开话题。 “周先生单飞快一年了吧,不知道和以前的队友们还有没有联系?” 这无异于一把无形的刀,阴冷地插在周目心头。 谁都知道,他退团后不仅被粉丝追着骂,还遭到队友集体取关。只有恽知一什么也没做,却只是因为他不怎么玩微博。 在Returning组合的采访中,前成员周目成了禁忌话题,没人愿意谈起他,他好像并非一个曾经活跃在这里,为组合做出过贡献的人,而是一抹擦不掉的污点。 周目众叛亲离的下场无人不晓,主持人提问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羞辱他。 “多谢关心,最近不常和他们联络,毕竟以前就比大家多出不少行程,现在甚至更忙,难免和大家疏远。”他握着话筒,笑得坦然。 只是说了真话而已。 落到其他人耳朵里,便成了一个个话题,#周目 没礼貌# #周目公开diss队友#,收到的私信里有对他的三观指导,有送给他的遗照,还有各种用词粗鄙不堪的诅咒。 刷新的图标一直转来转去,每一秒都浮现出上百条新的消息。 他麻木地看着,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找虐?每天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期待有明白事理的人替他说话? 怎么可能,他早就站在整个世界的对立面,谁会放着安全的立场不站呢。 狗仔、想报复他的人都守在外面,周目被禁止出门,倒也乐得自在。 终于不用恶心地笑着去应付那群人,再被别人恶心了。 后来传出消息说谁谁抢了对家的资源,网友被分散注意,风波才勉强过去。 公司还是停止了他所有的行程,只有队长偶尔同他联系。后来情绪崩溃,也是队长送来药。 此后周目连续一个月都待在家里,直到通知过来,叫他去公司一趟。 没想到会遇见恽知一,还那么不凑巧地摔倒了。 对药物过度依赖的他视力下降得很快,大部分时间头脑都不清醒,强撑着走出办公室,他已经快失去力气。 恽知一把他拽起来的时候,看到了胳膊上的针孔。 “……你!” 周目心一紧。 “是不是方梡给的?”恽知一质问道。 “和你没有关系,别多管闲事。”周目推开他,身体微晃了晃。 恽知一把他摁在墙上,声音极冷:“周目,别害了自己!” 他抬头,嘲讽道:“恽知一,你现在愿意理我了?” 周目悬在空中,望着梦中那个白痴的自己,恨不得过去敲醒他,让他乖乖听恽知一的话。 “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一个组合的了,恽知一还是忙好分内的事吧。”可惜曾经的他一根筋,见了恽知一只会和他吵。 闻言,恽知一捏紧拳,面色铁青,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路过的人叫走了。 他的光离开后,长廊只剩下扭曲的黑洞。 周目为自己的任性放纵付出了代价,他被关进病房,剔除毒瘾的阶段里心脏就像被千万只毒虫啃食,困在冰冷的床上动弹不得。 “救命……我错了,救救我……”他痛苦地蜷缩起来,不断轻声乞求。 “恽知一,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带我走吧……” 他以为等不到的。 可是真的有人来了。 对,就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