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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苦。” 白君复:“那你有和他说你两天之后就要回国的事吗?我看那孩子挺依赖你的,这算好事吗?像我们家,我在耳朵这个年纪,跟我家里人分开都快有五六年,时间久到我连回家的路都不记得,从部队出来,走到街上,我一个地方都不认识——你会不会太溺爱孩子了,他小时候我就觉得,你对他感情太深,这不是在帮他,还可能是害他。” 向境之问:“你觉得我溺爱他?” 白君复:“这还不算溺爱?” 向境之摇摇头:“我一直觉得爱他还不够多。” 白君复不以为然:“你会把他宠坏。小孩子不能这麽养,只会越养越娇气,这对他不是件好事,可能会导致他受挫能力低下,很容易崩溃。” 向境之笑了:“你不能拿你的标准衡量我的孩子。我了解他,他比我聪明很多,分得清好坏,有时候甚至要他来教我。孩子不是木头,你不能仅凭心情就把他雕刻成某个样子,他不是你的作品,他有思想,我能做的就只有支持他。” 白君复捏着水杯:“我就是那块木头。” 向境之话锋一转:“听说傅老师也要结婚了。” “……女的怀孕三个月。” 向境之颔首:“他会是个好爸爸。” 白君复笑一声:“是,我也这麽觉得。我一直这麽觉得。” 向迩在下午时分醒来,他最近在尝试丢掉轮椅,但上下楼梯还是有些困难,一次摸着墙往楼下蹦时险些一头栽倒,万幸向境之在底下把人拖住了,搂进怀里还是惊魂未定,之后更是严令禁止他独自下楼,因此他这下更是闲得头顶能生出草来。 好不容易等到里欧有空来访,他提着包和两位长辈问好,尔后飞快往楼上跑,撞见向迩吊着腿在画速写,左右张望一圈没有危机信号,他把包敞开,又将里面藏的好东西依次摆开。 向迩不太馋,今天主要是里欧的倾诉小会议,据他说他和拉娜和好了,但这和好理由怪怪的,他回家后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劲,可自己身为当事人又想不明白,只好来找向向迩解惑。 向迩问:“她和你解释那晚的事了?” 里欧点头:“她承认了,但恳请我原谅她。” “你原谅了?” “她缠得很紧,我没有办法拒绝。” “你爱她?” 里欧一怔:“……爱?” 向迩:“爱。不是你对初恋的喜欢,是爱。” 里欧疑惑:“我没法分辨。你知道?” 向迩咬着东西的嘴停住:“不知道。” “那你为什麽问我‘爱’?” “我以为你会爱她。” 里欧茫然:“我不确定,她上来就和我……我没有时间考虑。” “和你什麽?” “做l爱。” “……” 里欧托腮:“所以我不知道我爱不爱她,或许我爱的是她的身体?确实在性l爱期间,我离不开她,她很厉害。如果这也算爱的话,那我大概是爱她的。” 向迩懵懂:“身体的爱?” 里欧确定:“这也是爱。” 和白君复一道回国的时间越逼越近。向境之没有刻意提醒这段节点,但临别的氛围到底浓厚,晚饭时向迩数着米粒慢慢地塞,偶尔刀叉磕在桌面发出刺耳声响,他会愣一愣,接着继续神游。向境之看他心不在焉,摸摸额头没有发烧,问腿脚疼不疼也是得声“没有大碍”,他暗地担心,以为向迩遭了什麽怪东西。 这担忧持续跟他从傍晚到深夜,将一楼收拾完整,往后日子该提醒的都用便签贴在各处,前段时间联系的菲佣也准时到位,好像一切都在步入正轨,就等他离开了,向迩又将迎来独自生活。他站在楼道口昏暗的一角,手里握着半杯酒慢慢喝尽,终于将灯熄灭,踩着步子慢慢上楼。 如往常那样,他上二楼后先进向迩房间,床上却没有人影,他轻声喊着从房里出来,看到自己房门开着一半,里头有丝丝缕缕的光泄露,他满怀疑惑,顺着这无声的指引走进房里,却在下一秒停滞于原地,近乎眩晕地看着那个跪在床中央的男孩儿。 向迩跪坐着,身穿卡其色的翻领睡衣,不确定是否是光的缘故,叫他神情和动作都朦朦胧胧。向境之心想自己恐怕真是做了某场绮梦,才会看到向迩在他眼前笨拙地解纽扣,从头到尾,一颗也没落下,脱掉袖子的时候还卡住手臂,他挣扎好半天才彻底脱干净。 向境之快要跌倒,就跌在孩子面前出尽洋相,他努力发出声音,问他在做什麽。向迩眨眨眼,把额角渗来的汗珠子一把抹掉,他好紧张,但仍忍着要装作冷静。 “想做l爱,”他说,过一会儿,又偏头加上一声,“爸爸。” 但和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向境之没有照里欧说的那样将他按进床里,而重新将睡衣拾起,握着他的手腕将睡衣袖子套上,然后一颗一颗耐心地扣起扣子。 “不做吗?”向迩问。 向境之手抖得厉害,但依旧没有扣错任何一颗,等到要扣倒数第二颗,刚好在颈边,他突然抬手包住孩子后脑,在那唯一裸露的皮肤处轻轻吻了吻。嘴唇贴着动脉,底下汩涌着生机,是向迩存活的记号。 他说:“你不能这麽做。” 向迩问:“为什麽?我们是情人,我们可以做这样的事,这是身体之爱,是爱。” 向境之很难向他解释,特别是在他努力以自己小情人身份抗争的时候,没有任何一种本领能教他拒绝:“……我不完整,对不起……我更做不到。” 他要怎样拒绝,除却生理上的无能为力,更重要的是他没法自私地将他纳进怀里,他始终是他的花蕊,是他尚未吐露的爱意。 “我好爱你。”他最终说。 向迩直到被重新抱进怀里才意识到自己今晚的求欢以失败告终。他对情l欲的了解仅在表层,对爸爸的话更是一知半解,但他能感受到爸爸并不是不想要,于是他在嘴唇再一次被松开的时候,试探地将手往下摸,半途被攥住,他看看爸爸,仰脸在他嘴边吻一记,那手没有松开,他又吻一记,然后笑起来,轻易就叫向境之被迷惑,从而使他的手畅通无阻地来到那处地盘。 那里很平静。 向迩碰了碰,没有动静,再碰一碰,还是没有。 倏忽间,向境之将头埋进他的脖颈里,嘴唇颤抖guntang,烙在他肩头,轻易就叫他明白了何为“不完整”。 那一秒,向迩全懂了,他从没有像这一刻那样聪颖,收回手的瞬间翻身趴在爸爸身上,两手交叠着往他背部后塞,脑袋埋在他的胸前,嘟哝着“紧一点,再紧一点”。 向境之是迎着灯光才落泪,他羞耻得近乎死过一遍,胸口却烧着无尽的火。他努力抵住了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