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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四方格 文案 向境之的不可向迩。 *已完结。 *伪父子年下,影帝老父亲俏儿子,压抑是假,宠儿子是真。 —————————————— “It's incredible that I meet you.” --- —————————————— 1 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途中,陈冬青预想过许多种和向境之重逢的画面,可他千算万算也没料到,到两人真见上了,自己非但没按原计划,先一步抢走话题主动权,之前计划好的几分笑也没摆出来。 两个大男人杵在门口对望,引得邻居小孩拍手大笑,还笑掉了心爱的奶嘴。 向境之一身休闲衣,手里提着包,笑时眼角有浅浅皱纹,他温声催促着:“进来啊。” 陈冬青提着行李箱上台阶,向境之拉着门,必要时伸手替他拎了一把,转身给客人倒水,再出来已经脱了身上的白色外套。 “进来喝杯水吧,外边晒。” 陈冬青往前走两步,和他离了几米远。大概是加州烈阳晒得他大脑糊涂,他碰上多年未见的朋友,开口冒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怎麽一点儿都没老?” 向境之一愣,旋即失笑:“你这是夸我?飞那麽久累了吧,过来坐。” 接了水杯坐下,向境之转身又进流理台,陈冬青得空往四周大致扫视一圈。 其实从一进门他就发现,这房子设计布局很有讲究,家具布置也错落有致,以浅色系为主,观感通透又清爽,大大解决了因占地过大而空洞冷清的毛病。侧边玻璃门连着庭院,隔墙一张摇椅,绿植自墙角向上攀爬,让阳光烘烤,充满生机又悠闲自在。 他原准备了满肚子话要说,这会儿却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更像没话找话:“你这房子倒挺大的,就是位置不太好找,我从机场叫车过来,兜了好多圈……对了,向迩呢,他这时候应该放暑假了吧。” 向境之端着一杯柠檬水,放上他跟前的茶几,笑了笑:“不巧,你邮件发得太晚,他和朋友约好自驾露营,两三天才会回来。” “喔,这样。”陈冬青略显局促,端起柠檬水又放下,端起白开水。 “你不是喜欢喝柠檬水麽,我加了点冰块。” “哦哦。”他再次摸上那杯柠檬水,抿一口,喉咙都被冰冻透了。 陈冬青心里揣着事,慌里慌张的,总不敢多看向境之的眼睛,导致两人明明数年没见,你躲我我躲你,见了面,竟然连一句“别来无恙”都忘了说。 “你邮件里说,准备到这儿待一周左右,来忙工作?”向境之折着从背包里拿来的硬卡纸,不带半点生疏似的问着,同时手指翻转穿梭,不多时,一只纸鹤落在桌上。 “不是,”陈冬青瞧着那纸鹤,莫名就镇定了些,他提上口气,“来找你的。” “找我玩儿?”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麽?” 陈冬青观察他的表情,没从里头找出半点不对劲,他突然没了直言的勇气,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儿:“卓懿怀二胎了,还有上半年电影节,邢志文捧了座最佳导演回家。” “这些我在新闻里都看到了,你过来是专程替他们报喜?” “你也可以当我来找老朋友叙旧。卓懿听说我来这儿,还让我带话,要你收到邮件了,别光看不回,不用担心她会大着肚子杀到这儿来。” 向境之笑说哪能呢,折完第三只纸鹤,他撑着桌面站起身:“有话待会儿再说,我先带你去楼上收拾房间,把行李放了。” 上到二楼,陈冬青才发觉这房子还真不小,楼梯拐口一上来,先是一处敞开的活动场地,贴墙一面摆着书架,架上塞满密密麻麻的书,中央丢着两块榻榻米,电脑平板放在上面,虽然有些凌乱,但不乱不脏,看来是忘了整理。 向境之打开右手边一间房,说是昨天才请人来收拾,实际房间清洁通风都做得很彻底。陈冬青有点抱歉:“打扰你了吧。” “你和我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向境之拍拍他的肩膀,“收拾好了下楼来,我去做饭。” 陈冬青应了,看他下楼,确定没影了,摸出手机和卓懿报平安。卓懿昨晚特意早睡,正等着,见他传来消息,忙问向境之近况。 陈冬青据实已告:挺好,不见老,硬要说有哪儿奇怪的,就是他一点儿不见外,感觉几年过得像几天。 卓懿半点不诧异:他就是这样,朋友一辈子都是朋友,十多年不联系还是朋友。你和他说那件事了没有?他什麽说法? 陈冬青:没说,他看起来不太想聊这事,我预备晚一点问。 卓懿沉吟:也好,慢慢来,别逼他。有进展告诉我,随时保持联系。 话聊到这儿就停了,陈冬青丢掉手机,进洗手间洗了把脸。他双眼迷蒙,看不清东西,胡乱摸索取了毛巾,擦干脸上水珠,瞧着镜子里满脸愁容的自己,忍不住叹了口气。 大致收拾一番行李,陈冬青趁时间扫了一通二楼布局。和第一眼看得所差无几,这里比起一楼,少年气息更重,除了显而易见的活动区域,里头还有一间敞着门的工作室,或者说画室,只是屋里既摆着画具,又放着两台电脑,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他按着原来的路下楼去,过拐口看到墙上挂着一幅画,是幅人像,做了艺术加工,乍看是向境之,细看又不像。陈冬青一路观察着到了一楼,看向境之闷在流理台前准备食材,想了想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 “我下来的时候,看到墙上挂着一幅画,画的是你吧?看起来像是摹的你一张剧照,摹的还挺好看的。” “耳朵画的。” “对啊,他小时候学画画,现在还学麽?” 向境之点头:“上半年刚开过个人画展。” “个人画展,这麽厉害,你怎麽也没说?” “画展规模很小,你们大老远飞过来多麻烦。” “那能一样吗,”陈冬青松开帮忙拆包装的手,看样子真生气了,“耳朵是我看着长大的,要放小时候他还得喊我一声干爹,什麽是干爹,就是排在你后面的爹,也就是我,这称呼多亲啊,怎麽叫麻烦。” 向境之揩揩沾上面粉的鼻头,哭笑不得:“就只是一个小画展,规模真的很小,你别这麽认真,不然这月下旬,他们学院办毕业展,你留下来?” “这回是真没空,我答应邢志文帮他选角,时间刚好跟你说的展撞上了。” 向境之点点头,也格外可惜。 陈冬青看他胸有成竹一点不惊慌的模样,暗地里盘算起接下来的计划。 向境之为了体贴横跨大洋大洲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