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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道:“他爸爸病重,他出国去料理了,最近都不用做他的饭了。” 张姨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看她似乎并不惊讶,就问她是不是对张起灵的事情比较了解。她道东家的事情做保姆不好打听太多的,不过多少知道一点,张起灵的养父身体一直不太好,好几次都不行了,所以大家都有心理准备。 黑瞎子说的其实我不是很信,不过既然张姨都这么说,看来这事是真的,我略微松了口气,至少不是事发突然,有心理准备会好很多。 张姨回来以后,我的三餐有所保证,听说我朋友怀孕,她还帮着做了很多菜,让我带去给解雨臣吃。她果然如自己所说是做过月嫂的,做出来的饭菜特别合解雨臣的胃口。 我反正四肢健全的,不需要怎么照顾,她最近也想给儿子多攒点钱,我就介绍她去给解雨臣做饭,黑瞎子会负责那边的工资。 父母辈的总有自己的通讯网,我爸不知道打哪儿听说张起灵的养父快不行了,给我打电话问我为什么没跟着去外国。我能怎么说,只好说我语言不通,去了只能添麻烦,毕竟要是真的去世了,葬礼要做很多事情,我去了还要人家照顾不方便。 我说的勉强算是有道理,我爸就道:“那你勤联系着点小张,毕竟是至亲去世,你得多关心点。不过我想着那毕竟是你公公,你不去人家说闲话的,这样,你三叔下个礼拜要过去,要不你跟他一起,他照顾着你就不怕添乱了。” 他不说我都忘了,张起灵的养父和三叔的关系很好,看来这次是真的不行了,连我三叔都准备出国去见最后一面了。 我连忙道:“好啊好啊,爸你让三叔给我也买张飞机票,什么时候飞啊?” 我爸就道没这么快,下个礼拜二吧,还有好几天呢,外国不比国内,买东西不方便,好好收拾点行李,听说外国人会有追悼会,最好带个黑西服,省的一时之间买不到没礼貌。 第67章 三叔是个不那么靠谱的家伙,说好礼拜二的,他居然还能搞错时间,生生买到了礼拜五,还是待定。我怀疑等我们到了,我公公都入土了。 现在要漂洋过海去找张起灵,我心里没底,他要是不想见我怎么办,我去了他会不会不高兴,也许他忙起来已经不记得我俩之间的烦心事了,我再过去让他想起来了。 后来我转念一想,反正事已至此了,再坏能坏成什么样,他都为了我主动这么多回了,我主动这一回没什么不可以的,他总不能把我丢在大洋彼岸。 事实证明我的运气一直不太好,我以为事情没有更糟的时候,现实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也许是因为我最近的心情不好,又断了避孕药,我的发情期居然提前了。 O的抑制剂是严格控制的,每次只发一个月的量,结婚以后除非提前打条申请,否则不再发放。我和张起灵吵架是临时起意,哪会提前申请,再说按照正常来说,我的发情期至少还有两个礼拜才能到,我记得很清楚的。 自从结婚以后,我每一次发情期张起灵都会提前回来陪我,但是这一次他不在,也不可能像上一次一样神兵天降了。 我意识到这次必须得自己过这一关,没有抑制剂就只能硬撑了,没有别的办法能缓解,我自己是没办法控制身体的反应的。 趁着情况还没有那么严重,我上网查了一下,看到有一个博主在分享如何独自一个人渡过发情期的经验。 这个博主在性别分化不久就被人强jian了,并且被强制标记了,一般人遇到这种事会委曲求全和对方结婚。但是她是个很强硬的女性,坚持要对方坐牢,没有和他结婚,因此每个月的发情期都要独自应对。 一开始她还可以用抑制剂,但是抑制剂不仅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失效,还会因为被标记减弱效果。 她一直希望医院能手术破坏她的腺体,让她免于痛苦。但是医院认为她还太小了,以后可能会后悔,而且强jian犯只被判了十五年,如果他以后出狱了,博主可能会同意再嫁给他。 虽然博主和父母一直强调自己不会后悔,责任全负,但是医院方面就是不松口,她没有办法,靠着自己摸索出了一些方法分享上网,希望能帮助更多和她一样的O。 她说如果有可能,尽量自己独处,因为别人的信息素的味道会让发情期的O害怕的感觉放大,即使是没有信息素的B,也会让没有标记者保护的O产生精神上的害怕感。 因为没有标记者的安抚,发情期会大大缩短,一般情况下只有两天,最好给手机定上闹钟,不要间隔太长也不要太短,这样自己能够有时间的观念。 好在我提前跟张姨说要出国,让她最近都不必过来了,不必担心有人会突然来。不过以防万一,我把家里所有的门都锁上了,顺便拿了面包和矿泉水出来做口粮。 除此之外,为了保证绝对的安全感,O最好找一个狭小的空间躲进去,如果只是伴侣暂时不在的应急,可以找几件有信息素味道的衣服一起放进去。接下来就只能靠自己的意志了,一定不要害怕,熬过去就没事了。 可惜张姨实在太勤快了,家里的衣服全部都洗了,我把所有的衣柜都翻遍了,只有一件衬衣上还勉强残留着一点点张起灵的味道。 我把东西都挪进了大衣柜,尝试着把自己缩进去,感觉这还是没有发育完全,动物才会在受惊的时候躲进狭小的空间,人类或多或少都有点幽闭恐惧的。 没有标记之前和标记之后的发情期完全是两个概念,没有标记之前是着急被人标记,标记以后就是纯粹的渴望那一个人。 其实我一直不懂为什么这里的O会委曲求全嫁给强jian自己的人,也不懂为什么解雨臣会催着我在抑制剂失效前结婚。 直到真正体会了这种绝望的滋味,我才明白原来人真的可以生不如死,经历过这种滋味以后还能坚持自尊的人寥寥无几。 真的太难受了,身体也好,精神也好,都是无法形容的折磨。一定要说的话,我更害怕精神上的折磨,像是溺水一样的恐惧感,没有人看到,也无法得到救援,濒死的无助和恐慌。 人到了这种地步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我哭着给张起灵打了很多电话,明知道他是接不到的,可不打我还能怎么样。 每一个电话打出去,都只有冷冰冰的机械音提醒着我,我现在根本联系不到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 打到最后,我连电话都拨不出去了,好在我记得提前给手机插上了充电器,不然早就没电了。 以前上小学的时候,老师给我们放过几个禁毒的片子,里面吸毒的人堪称所有小学生的童年阴影,他们被毒瘾折磨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