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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好,找贺沉说话的理由也算天衣无缝,可万万没想到,面前的人竟然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她以为是自己没听清楚,还想说些什么,于是下意识上前一步,挡在了贺沉面前。 贺沉从来都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或者换句话说,上辈子,这辈子,能够让他有耐心认真对待的人,只有季白一个。 秦予瑶挡了他的路,还跟他说了这么半天的废话。 贺沉微微垂了眸,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和戾意, 他低了头,视线落在面前的女孩脸上。 被贺沉这样盯着,秦予瑶不自觉心中一跳,有些不明白贺沉的意思,面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变。 “同学,你拒绝的也太快了。” 她撇了撇嘴,眼波流转,冲着贺沉眨了眨眼睛,一张好看的脸上明艳之中带着些许大胆,“就算是不想接受邀请,最起码也应该告诉我你是哪个班的吧?” 秦予瑶是被无数人追捧着,一路走到现在的。 从小衣食无忧,想要的都能到手,此时此刻她对贺沉生了兴趣,自然而然不肯轻易放过。 “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同学,作为礼貌,你是不是应该跟我交换?” 贺沉轻轻勾唇。 视线落在秦予瑶脸上,肆无忌惮,缓缓打量。 他知道秦予瑶的意思。 前世贺沉接手贺家,在A城呼风唤雨,哪怕所有人都怕他,依然有数之不尽的女人前赴后继地扑上来。 前世的记忆涌上来,他轻嗤一声,一双漆黑的眸戾色逐渐浓郁,一股难以抑制地不耐涌上胸口。 “让开。” 听到这道冰冷中压抑着不耐的声音,秦予瑶一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贺沉不再看她,径直走了。 秦予瑶反应过来的时候,贺沉已经不见了。 她站在原地半晌,咬了咬嘴唇,有些不可置信。 在致远,竟然还会有人这样对待她? 望向贺沉消失的方向,秦予瑶跺了跺脚,忍不住有些不甘。 “予瑶,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男生…长得好帅啊。”秦予瑶愣神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讨好似的凑过来,“还没有在致远见过这么帅的男生呢。” 陈舒推了推鼻子上的眼睛,轻声嘟囔了一句:“就是有点面熟——” “面熟?”秦予瑶目光一闪,望向陈舒,“你认得他?” 陈舒摇头,“不认识,但是好像在哪儿见过,在哪儿呢……” 见她半天说不出一点有用的信息,秦予瑶有些不耐,皱了皱眉头转身就准备要走,刚刚迈出步子,下一秒就听到身后陈舒发出了一声惊呼。 “我知道了!” 陈舒小心地看了秦予瑶一眼,眼中带了几分惊疑不定,“他好像…就是那个打断了冯寒腿的新生?” “我今天在校长室外面不小心听到的,听校长说,他好像叫贺沉?” 冯寒她自然也认识。 家里在A城有些背景,在学校也算是个风云人物,却在开学第一天被贺沉打断了腿? 秦予瑶轻哼了一声,冯寒在学校也曾经追过她,不过这人花心又自大,她怎么可能看得上他,自然是早早拒绝了。 贺沉,贺沉。 秦予瑶重复了几遍这个名字,下意识忽略了方才贺沉对她的冷淡,定了定心神,缓缓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贺沉回到教室,坐在季白身边,扫了一眼季白抽屉里的蛋糕盒子,望向季白挑了眉:“怎么不吃?” 季白正在抄这学期的新课表,听到贺沉的话,他犹豫了一下,“我现在不饿——” 话说到一半,又怕贺沉误会,季白清了清嗓子,飞快补充,“你买的刚好是我喜欢吃的口味,所以…所以我想留着回宿舍再吃…” 贺沉看着季白,没说什么,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他喉咙微微滚动,习惯性想伸手揉了揉季白的头发。 季白生怕他误会,着急跟他解释的样子,很乖,看起来很可爱,丝丝入扣的勾着他的心。 抿了抿嘴唇,贺沉轻轻呼出一口气,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不能做得太过分,不能吓坏季白。 季白见他点头,飞快地松了口气,然后把自己超好的两份课表递给贺沉一份。 “课表,这学期的。” “我抄了两份,给你一份——” 贺沉看了他几秒,却没有立刻伸手接过来。 季白手里拿着课表,见贺沉半晌一动不动,忍不住有些尴尬,正想着要不要再说些什么。 下一秒。 贺沉伸手接过。 但另一只手,却伸到了季白头上,他轻轻地、轻轻地揉了揉季白的头发。 然后季白听到头顶传来这人的声音。 低沉、悦耳。 他说,“课表做得很好,谢谢…同桌。” 两个人离得太近,季白只觉得自己脑袋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像是缺氧。 一张脸也预料之中的,红了起来。 前世灵魂变成一只猫的时候,看贺沉跟植物人的自己躺在床上,多么亲密的动作都做过了,这辈子贺沉揉了揉他的头,他居然都恨不得浑身发烫,面红心跳了! 季白在心里狠狠地唾弃自己,一边努力不要表现出任何异常。 飞快地拿起胶水,把自己的那份课表贴在书桌右上角位置,季白咳嗽一声,转过头去提醒贺沉:“快上课了,这节…这节是物理。” 贺沉点了点头,轻轻勾唇,垂下眸,视线落在自己的手心。 方才的手感太好。 好到…他几乎克制不住地,想现在就将面前这人,带回家去,关起来。 像前世那样。 只属于他一个人。 轻轻呼出一口气,压抑下眸中汹涌的**与阴霾,贺沉眉眼微敛,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虽然没跟贺沉说上几句话,但季白依然很满足,放学的时候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贺沉:“你应该不住校吧?” “之前医务室医生说你的伤一天要换两次药,所以你晚上回去了记得换药,还有就是…”季白咳嗽一声,镇定自若地开口道:“洗澡注意不要沾水——” 贺沉点了点头,视线定定地落在季白脸上。 季白最怕的,就是被贺沉这样看着。 贺沉话少,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一双眼睛深邃漆黑,定定地望着你的时候,像是所有的一切都会被他看穿。 前世很多人都害怕跟贺沉对视。 可季白不是。 贺沉望着他的时候,眼神里没有戾气,没有凶狠,没有那些别人恐惧的东西。 可偏偏就是这样,他更觉得浑身不自在的厉害,一张脸也克制不住地烧起来。 定了定心神,季白揉了揉自己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