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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交易品(微h)

    

她只是交易品(微h)



    钟长禧与罗素的谈话本来很顺利也很愉快,但对于合作这事上,罗素显然是兴致缺缺的。

    他推脱地说,到了香港可能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管金价,空闲时间都花在游山历水,撰写植物志上了,实在难以腾出别的心神。

    他这话一出,听得钟长禧假笑得都有点肝疼气短,但没办法,谁让这个植物怪咖是财神爷。

    第一次世界大战拖垮了日不落帝国的经济,曾经cao纵世界货币汇率的英格兰银行雄风不再。英镑日日贬值,黄金却有如雨后春笋一样节节高升,港府又对黄金炒卖管控不严,钟长禧认为此时是投机的最好时机。

    从他的观察来看,罗素.兰开斯特是极好的合伙人,他对财色淡泊,读书读多的人都是一身清高傲骨,断然不会做出出卖同伙,虚做金价情报的事情来。

    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这块即将到口的大肥rou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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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钟长禧打算亲自登门拜访罗素。

    他们坐上一辆黑色的”里摩辛“大轿车,前头坐着一位穿白色绵制服的司机。

    何佳蔚昏昏沉沉地倒靠在车窗边,司机车开得又缓又平稳,她感觉阳光都好似暗淡了下来,还有一种轻微的耳聋感,只隐隐听见街市的声响,一切都笼罩在迷惘困倦中。

    钟长禧把玩着手中晶莹碧绿的翡翠鼻壶,西装裤腿倚靠在女孩光裸的腿边。

    纯羊毛的精纺面料,那挺括光滑的表面,像条踞伏身侧的黑蟒,伺机而动。何佳蔚迷蒙中收回了腿,他却步步紧随。

    男人抱着胳膊,一只肘弯正抵上她rufang南半端的外缘,顶磨着她垂坠的乳,后视镜里看,他是端正稳重地坐着,暗地里却销魂蚀骨。

    车在灯位交界处停了下来,她熟睡的丽颜,侧映在玻璃车窗上,她虚透的面部五官,跟街边商铺中那瓷白的青花旗袍重叠于一体。

    突然,一个想法不可遏制地在钟长禧脑中频频闪现,古有献美人瓷器于外邦以示友好结盟,他何不仿古效今。

    既然那洋鬼子执着于中国特色,口口声声要看真正的中国,又是孤家寡人一个,他为什么不把何佳蔚推出去,让她去松动松动罗素的嘴。

    等去到香港,再打着共度中国节的旗号,请英国佬入乡随俗,这一来二去,没准就成了。要知道,女人的枕边风最是易吹。

    钟长禧大喜,拍腿笑开了声,几日烦恼他的阴云此刻终于拨云见日。便一下将她抱坐于膝上,这个大动作自然也弄醒了何佳蔚。

    他的手掌暧昧地摩挲着她的腰窝,他们下身无缝地磨合于一体,一凹一凸,他们像是以榫卯的木构件,密不透风地连接贴合着。

    不透风的车室内闷闷的,荡漾着一股潮热的春情,空气似勾芡般浓稠。男人的裤头渐渐撑起一个硬鼓包,他恶意地向上轻蹭挤压,一摩一擦出惊人的热意。

    他一点点亲着她的耳廓,伸舌勾舔着她耳垂的薄rou,让人耳根酥软了一片,他在她耳边缠绵悱恻地喃喃着:”佳蔚,你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吗?“

    盯着她的那双眼,只有目下无尘的冷漠,和绝对理智的审慎,没有一丝旖旎的想法在里头。

    陈晓听了这番话只觉得背颈发寒,但面上仍是毫无防备,心思单纯地笑着点头。

    他嘴里吐出的甜言蜜语只是财欲的巧言令色。

    ”乖乖,我带你去买衣服怎么样。“

    这并不是在询问她的意向,而是一句确切的下达通告。他低头怜爱地啄吻着女孩的额心,陈晓却觉得这人一言一行都像是在摆弄豢养的宠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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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停靠在衣店旁,橱窗展示着各姿各态的木制模特,熙来攘往的人行道上,不少人偷偷窥望着这辆豪车,以及这位非富即贵的老爷。

    一进门店,店员便极有眼力见地簇拥起钟长禧,他闲适自如地坐在皮质沙发上,边慢饮着店员递来的热茶,边道:”给她挑几件合身的旗袍。“

    店堂很大,高爽敞亮,衣架上挂满一排包着防尘袋的旗袍。

    几个南洋肤色,穿着统一的女店员拿着卷尺在她腰间、前胸比划测量着,只一会儿,就熟练地分头找来好几件款式颜色各异的衣裙。

    陈晓将衣服挂在排勾上,就坐在试衣间的矮凳上冥思苦想。

    不正常,不正常,一点也不正常。

    她啃咬着拇指的指甲,绞尽脑汁地思索着,明明她已经将钟长禧的好感度刷到百分之67了,还差33就完成攻略了。

    为什么这男的这么反常,她完全不觉得他是发自内心地想要送所爱之人衣服,他这一番别有用心又是想图谋什么。

    ”佳蔚,还没换好吗?换好就出来让我看看吧。”

    他这一唤打断了她连贯的思绪,再给她一些时间她就能推敲出个所以然来了。陈晓不好在这拖太久时间,她也只能套上衣服,不情不愿地出了换衣间。

    掀开布帘,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何佳蔚似是不知作何动作,只低头垂脑,呆鹅似地立着。

    她穿着品蓝小银寿字织的锦缎旗袍,脖颈间围镶着保暖的白绒。

    除却她不够大方得体的站姿,她稍加打扮竟能比肩那些圈子里的交际花。

    钟长禧不住眼前一亮,何佳蔚身材扁平,平日里穿着肥大又不起眼的常服,此刻旗袍在身,极大地凸显出她腰身的不盈一握,身形的娇柔细挑。

    女孩像是那越往深处掘越多意外之喜的晶石矿洞,他都有点不舍地将这样的宝贝拱手让人了。

    「提示:钟长禧好感度 1,当前好感度百分之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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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揽完衣服,钟长禧又请来当地有名的梳头婆。

    梳头婆打开梳箱,取出含胶的木头刨花浸入水中,泡成发胶为何佳蔚梳理额前微鬈的发丝,让她一头乌丝看起来更润滑有光泽。

    然后拿起骨簪、棉线,顷刻间就挽出了个乌光水滑的珠花双圆髻。

    又将何佳蔚久未打理的杂眉,刮成弯弯的柳叶型、抹上一层清油亮粉,涂上唇脂,这妇人才满意地端详起她的杰作。

    何佳蔚拿菱花镜的手都震动了一下。

    这还是她吗?

    镜中的女人不说容貌倾城,却是越看越入眼的灵秀动人。

    独对着镜子,她照见了她残存的魂魄,她刻薄尖锐的性子显露在唇角边,那抹暗讽的冷笑上,眸中犀利的精光闪动着。

    这男的车上就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什么都愿意为他做吗,再加上之前黄金炒卖一事的洽谈失败,他脑子里果然除了钱还是钱。

    钟长禧对名与利的渴望,就如秃鹫对腐rou的饥渴,他为达到目的确实是能不折手段,丧尽人伦的。

    但从他把何佳蔚当成一件交易物品开始,他将女孩推出去的这一刻,她就不属于他了,永远不是他能一人独有的了。

    往后的日子里,他时时刻刻都痛苦着,对自己从前的做法悔恨交加。

    小令的话:前几天得甲流发烧了晕晕地码不上字,今天兑现承诺给大家双更啦,可以十一点半的时候来蹲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