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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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凯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以前灯一关就直奔我来了,今天怎么和所有人都抱了个遍唯独没来找我?话也没找我说上几句,主动搭话还惨遭敷衍!石凯到底瞒着我藏了什么心事?! 黄子弘凡左右想不明白,只能烦躁地伸手挠挠后脑勺,简直要抓狂。 蜜桃录制结束已是半夜了,除了家在本地的石凯,大家都陆续上车准备回酒店休息。黄子弘凡打算趁人还没齐下车找石凯聊聊,可屁股刚抬起来就被蒲熠星打断: “凯凯你不回家吗?怎么跟着我们回酒店啊。” “哎呦,今天的题材有点太吓人了,我一个人在家睡不着。”石凯给出一个无懈可击的解释,边接话边自然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黄子,这不得好好照顾我们凯凯,”蒲熠星倒是眼力见十足,然后又像是生怕黄子弘凡不同意,补充了一句,“你可以吧。” 机会总是突然降临的,黄子弘凡这下甚至连借口都不用找,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于是他赶紧把刚抬起来的屁股放下,昂起头拍拍胸脯答应,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随后乐呵呵看向石凯,也不管人家看没看他。 石凯一转头看见的就是他这副呲个大牙邀功的样子, “嘚瑟,”还是没忍住了翻了个白眼,“刚好我有事跟你说。” 黄子弘凡有点意外,没想到两人居然想到一块去了。这也让他有些不安,虽然不知道具体要谈什么事,但直觉告诉他今晚——不简单。 半小时的车程在等待中显得如此漫长。于是他下了车就赶忙带着人走快两步进了房间,颇有种关起门说悄悄话的感觉。 “你先洗澡吧,太晚了我们洗完澡再说。”理智战胜了好奇心,黄子弘凡还贴心的让石凯先洗,石凯当然没跟他客气,转身就进了浴室。 “黄子弘凡,我们得避嫌了。”石凯穿着浴袍撑坐在床边,抬眼看向刚从浴室出来的黄子弘凡,神情逐渐严肃起来。 “为什么。”语气里满是不解,黄子弘凡三两下地系好腰带,随后走到床边挨着石凯坐下。额前被擦得半干的刘海自然垂下,险些挡住眼睛,框架眼镜稳稳当当地架在鼻梁上,他眉头轻皱,对上石凯的眼神,接受着这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石凯很少这样正经地跟他说话。 也许是过于在意,连开口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石凯,我觉得我们不是需要避嫌的关系。” 双方都沉默了四五秒后,黄子弘凡不敢再对视,于是很快垂下眼,视线无意识跟着手走。只见他悄悄把手挪过去,试图用尾指去勾石凯的手指,但石凯把手收回身边,躲开了。 黄子弘凡心一紧,只好勉强笑笑,然后开口哄人: “你总得给我个理由。” “我被骂怕了。” 黄子弘凡笑不出来了,不笑的时候覆舟唇让他看起来很不好惹。那双装不下别人的眼睛眨巴眨巴,头一低就没再抬起来过,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骗人,”黄子弘凡正经起来,“你撒谎!” 是啊,黄子弘凡了解他。被骂的时候,辱骂的言论铺天盖地,多不堪的词都听过了,软件一卸,手机一关,不看就行了,他早就学会了不在意。可是唯独这样不行,石凯做不到在黄子弘凡因为自己被骂的时候坐视不理。 黄子弘凡没来由地想起,那年石凯18岁,意气风发,在大家都穿正装唱美声的场合里他一身运动装格格不入,唱着不太标准的法语展示自己,看起来是个一身傲骨谁也不服的刺头。 “只是镜头前避嫌,私下我们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石凯试图劝他。 是不一样了啊,23岁的石凯早就学会妥协了。 “你想走哥哥们的老路?”黄子弘凡抬起头再度和石凯对视。 他太清楚,石凯像一只风筝,只要松手,风筝就会越飞越远,即便他根本不向往蓝天。这次答应避嫌,下次就是绝交,石凯很会为别人着想,这把切断关系的刀只会越切越深,最后捅向石凯自己。 “我不会避嫌的,我说了我们不是需要避嫌的关系,”黄子弘凡伸手握住石凯的手腕,这次没让他逃。 手心guntang,但比不过黄子弘凡炽热的诚意。 像在进行某项庄重的宣誓,像新人在结婚典礼上那般,黄子弘凡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会推开你。” 石凯似被利剑射中心脏,喉咙一紧,几度想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喉结上下滚动几轮后,石凯终于平复好了情绪,开始跟他贫嘴: “少来,我不吃这套。什么叫不是需要避嫌的关系,你他妈有病啊避嫌还需要分关系?” 黄子弘凡没回话,只是看似不耐烦地挑了挑眉,眼珠子晃动两下不知道在找什么目标,然后出其不意,快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紧接着左手握住石凯的手腕一翻,顺势把他的手掌压在自己手下握着,不叫他躲。 嘴唇相碰,只是一瞬间,热意转瞬即逝。 “现在是了。”目标终于定好,黄子弘凡盯着石凯,后者意料之中地把震惊全部写在脸上,两个人的耳朵都在对视迅速上了色。 石凯急得说话连标点符号都不带了,很不得一口气把所有话全部说完, “你是不是有病啊黄子弘凡,谁告诉你这种关系需要亲身示范的你不会说话是吧简直……” 石凯很快说不出话了,因为他看见黄子弘凡垂着眼偏头再次凑过来,在快触碰的时候停了。 guntang的鼻息交错着,夹杂着被体温蒸出的沐浴露香气,发丝扫过皮肤,撩得人心里直发痒,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更大,只觉得似乎要冲破胸膛。 黄子弘凡看见石凯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抬眼,几乎是用气音在问, “可以吗。” 在荷尔蒙和氛围的加持下,有时候知晓心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石凯不想承认,但是他现在确实在暗爽,于是他勾起嘴角,没出声,看似认命般地闭上眼,下一秒唇齿相撞。 只是舌尖勾了勾下唇,对面便配合地微微张嘴。黄子弘凡把手抚上石凯的后颈,随后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舌与舌的交缠,体液的交换,他是一个合格的画家,用舌头描摹着专属他的画。这是他们之间的初吻,但却默契地好像他们早已这样做过很多次。 不知何时紧握着的手已经十指相扣,这一个绵长的吻还没算完。石凯伸手拽上黄子弘凡的领子,带着他往后倒在床头上,撞上时闷哼一声,黄子弘凡便趁机更猛烈地进攻,于是两人似乎是要将对方的空气尽数夺走般激吻起来。 石凯在快呼吸不上来的时候推开了黄子弘凡,这一吻吻得两人眼眶泛红几近缺氧,分开时的呼吸节奏没有最乱只有更乱,遭殃的还有那副被石凯嫌碍事的框架眼镜,摘完随手一扔,此时已经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呆着了。 生理盐水在眼眶里打转,石凯眨眼缓了缓,很快他又凑上前给了黄子弘凡一个带有安抚性又及其短暂的吻。黄子弘凡似乎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眨巴眨巴眼问:“干嘛?” “差不多得了。”男中音动情之后的声音低得吓人,“手松开,我要去厕所。” “去厕所干嘛?”男高音顶着一头顺毛乖乖地又问。 “明知故问,别逼我骂你黄子弘凡。”石凯白了他一眼,手一松作势就要起身。 顺毛小黄这下可算是回神了,他干脆跪坐在床上,刚松开的手又撑在石凯腰侧,几乎要把人圈在怀里, “我帮你。凯凯,我帮你吧。”他摘了眼镜有点看不清,索性半眯着眼靠近想看清石凯的眼睛,如果人类有尾巴此刻一定被它主人摇出残影。 对上这样一双眼睛是很难提出拒绝的,石凯感觉整个人都要被盯化了,于是他说:“好。” 终于得到了允许,黄子弘凡的手伸进浴袍下摆,从石凯的膝盖一路摩挲到大腿内侧,几下用手指勾去了内裤,guntang的掌心覆上rou柱,烫得石凯一激灵, “嗯哼~” 黄子弘凡继续手上的动作,上上下下地taonong着。他的手法毫不含糊,伺候得石凯除了偶尔从鼻腔里溢出来的哼声,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黄子。” “我在。” “再快点。” “好。”黄子弘凡抬眼盯着自己的猎物,或许是想将猎物发情时的神态尽收眼底,他的眼神里尽是玩味。又不动声色地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进行最后的冲刺,然后在关键时刻用大拇指死死堵住了马眼。 “!”过山车行驶到最高点时紧急制停,命根子还握在别人手里,石凯现在真是要多不好有多不好,于是他狠狠瞪向黄子弘凡,想要一个解释。 “凯凯,叫两句好听的呗。”黄子弘凡一脸不怀好意,坏笑着等他的回答。 “滚。”石凯现在头皮发麻,身体四处像被火烧了似得难受至极,于是没好气地回他。 黄子弘凡面上还挂着那副坏笑,看上去倒也不急,手上功夫却没闲着,小拇指在rou柱上四处点火,这儿蹭蹭那儿也蹭蹭。 石凯实在是被挑逗得受不了了,不情不愿地开口喊道: “……元元。” 黄子弘凡挑挑眉,饶有兴趣地示意他继续。 石凯眼睛憋得通红,眼泪汪汪的下一秒就能哭出来,再开口声音也软了不少,就像是呢喃一般哼哼道: “哥哥~我真的快死了…” 无论先前想听到什么样的话都不再重要了,黄子弘凡呼吸一滞,只觉得现在想把心都掏出来献给他。 “我才是真的快死了。”黄子弘凡哑着嗓子应他,然后一边凑上前索吻,一边松开大拇指快速地taonong了几下,这才让石凯得以释放。 事毕,石凯顺手拿起床头的纸巾,有气无力地扔在准备好道歉的黄子弘凡身上,无声控诉他的恶行。 黄子弘凡自知理亏,接过纸巾草草擦完手,赶紧讨好似的过去贴着石凯靠在床头。没等他说点什么,石凯一下跨坐在黄子弘凡大腿上,手顺势架上他的肩。 石凯坏心眼也不少又是个不能吃亏的主,怎么着也得扳回一城。所以他特意挪动身子拉进两人的距离,又“不经意”地往鼓起来那处蹭,然后适可而止地停住。 腰带早就在胡闹时散开,浴袍只是堪堪挂在身上,黄子弘凡鬼使神差般探进浴袍里,双手握住石凯的腰,只觉得有地方跳得比心脏更猛烈。 平日里健身练出来的好身材此刻一览无余,若隐若现的两点更是勾得人心神荡漾。那处早已充血,此时胀痛得不行,带动着全身细胞叫嚣着要解放。黄子弘凡艰难地喘着粗气,切身体会到了石凯的难耐。 这会倒是急了,黄子弘凡腾出一只手来,拉着肩头那只手一路向下,催促石凯赶紧进入下一个流程。 手里握着主动权的人一点都不着急,还假装苦恼地跟他哥抱怨:“澡都快白洗了。” 在他哥耳朵里这话听起来跟撒娇毫无区别。 “等会再洗一遍,一起吗。”黄子弘凡湿漉漉地看他。 “好。”石凯笑着回答。 身外之物随意地散落在地上,床上更是一片狼藉。 酒店浴室里自带的音响,随机播放的歌,此刻正唱到最后一句, “亲爱的,别怕,有我呢。”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