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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都不安慰自己,一边发消息说:道歉了是好事,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问什么啊?哦哦哦,我把这件事给我mama说了,她让我叫你们到我家吃饭,她给你们做好吃的。 :…… :祁南哥哥,你怎么啦,心情不好吗? :好,好的很。 :那就好,我先下了,我去写作业! 骆北扔开手机,趔趄着走到客厅,对袁佩芝说:“喂,都快十点了,什么时候开饭?我饿了!” 袁佩芝早就做好了饭菜,一直在锅里热着。 “晚吃一会儿能死人?等着小南回来一起吃!”袁佩芝警告道,“嘴会不会说话?要叫妈!再给老娘喂老娘把你打得说不出来话。” “行,老妈!”” 骆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抬起腿,故意把自己的绷带亮给袁佩芝看。 袁佩芝在全神贯注地看电视剧,不搭理他。他又把腿抬高了一点。 “别挡着我!再挡把你腿给剁了!”袁佩芝火气直冒。 母子两人的脾气都是一点就着,骆北忍着气,到厨房自己给自己盛饭吃。他准备盛第二碗的时候,祁南回来了。 袁佩芝大喊着骆北出来吃饭,然后进了厨房,看见骆北吃得正香,把她炖的咖喱鸡吃得所剩无几。 “骆!北!” 袁佩芝抄起扫帚就要打过来,骆北见势不妙赶紧跑路,一蹦一跳,跑进了卧室里。 祁南拦住袁佩芝,“不用了袁阿姨,我在外面吃过了,我给您提前发了短信,您没收到吗?” 袁佩芝摸出开了静音的手机,看到了祁南两个小时前的短信。 “在看电视没看到,”袁佩芝笑着说,“要不再吃点吧?阿姨特意给你做了咖喱鸡。” 虽然咖喱鸡几乎只剩咖喱土豆了,盛情难却,祁南吃了半碗饭。 第13章 祁南的床被无法去上铺的骆北占了,骆北一米八的个子缩成一团,把受伤的左脚露在被子外边儿,看起来怪可怜。 祁南立在床边,躺又躺不下去,坐又不知坐哪儿,于是静静地看了会儿骆北。 “嘶……”骆北半梦半醒,呢喃道,“疼死我了……” 没过多久,脚部舒缓了不少,丝丝冷意覆盖了疼痛,还有强度适中的力道均匀地散布于脚部。 骆北感觉像是在做梦,总算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一觉醒来,闹钟还有一分钟响起。 骆北动了动脚,脚上的冷水袋掉在了地上,惊醒了睡在书桌前的人,从这个低矮的角度来看,他应该是睡在了祁南的床上。 说不懵逼那是假的,他只是想靠在床边休息一会儿,没想到直接睡了,一觉醒来竟睡在死对头的床上。 骆北想趁祁南不注意开溜,免得被兴师问罪。 “你脚好些了吗?”祁南不怪他占了自己的床。 骆北觉得有诈,“你没对我怎么?” 祁南笑笑,“我能对你怎么?” 骆北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 祁南喉结滚动了一下,“大早上的,可以,但不至于。” 骆北秒懂祁南想到哪里去了,无非是青年男孩的青春懵懂。但骆北没有那个意思,便不会承认,“你学习把脑子学抽了?我指的是我的腿!” 祁南伸了个懒腰,在书桌边将就了一晚,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祁南说:“没事,我脑子也没抽,快起床,收拾一下去学校了。” 骆北看了看地上的水渍,“你是不是半夜帮我冰敷脚踝了?感觉今天消肿了不少。” 祁南眼神不自在的看了看别处,“没有,别多想了,在你眼里我也不可能那么好心。” “不管你好不好心,”骆北穿上拖鞋。“总之,谢谢,阿嚏——” 骆北打了个超大喷嚏,顿时眼冒金星,起床后,身体的后遗症开始发作了。 祁南顿了顿,“你好像感冒还没好,用冰敷……” 骆北扯了两张纸擤鼻涕,“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就知道有诈!” 祁南:“……” “阿嚏!阿嚏!啧——” 上课时,骆北不停地抽着纸,后面的垃圾桶都被废纸占满了。 徐旬凑过来:“北哥。” “阿嚏!” 徐旬缩回去:“您慢慢养病,我先告退了。” 杨建华走过来说:“骆北,病得很严重吗?请半天假去医院吧。” 骆北说:“没事,季节性感冒,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阿嚏——” 杨建华抽了张纸,擦了擦沾了不明液体的手。 下课后,小品组的人也不怕被传染感冒,整齐以骆北为圆心,围坐一圈。 “后天就是晚会了,”何萧担忧地说,“你这样能行吗?” 白可玲不知从哪儿拿了个粉红的保温杯,放在骆北桌上,李资也拿出了两包珍藏的999感冒灵。 “泡点感冒冲剂吧,病要紧。”白可玲拧开保温杯,撕开感冒灵倒进去。 他们各司其职,何萧给骆北灌输鸡汤,白可玲和李资后勤保障,而祁南虽然面向他们,却沉默地看着书。 啧啧啧,始作俑者最气定神闲,真是叫人气不过。 骆北撑着脑袋,懒懒地说:“放心,我没事,小感冒而已,明天就好了。” 忙碌的三人同时停下,转而看向骆北露出的脚踝。 何萧小声说:“但你的腿,可能没办法表演了。” 祁南终于有了动作,放下书,点点头。 听到这句话时,骆北心里没什么感觉,最多有点空落落的,毕竟准备了这么久的事,临到头了,却出了岔子。 “哦……”骆北尽量用平常的语气说,“不行就不行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本来也没有很想演的。” 李资笑呵呵地说:“对,我们就知道你肯定不会介意的!我们商量了一下,临时决定,让徐旬来演,他的憨子形象挺契合的。” 徐旬听到了,很不乐意,“你说谁是憨子!” 李资回头,威胁,“你!” 徐旬缩了缩,“对,你说得对。” “哦。”骆北困了,“还有什么事?” 白可玲泡好冲剂,小心翼翼地把冒着热气的杯子端到骆北面前。骆北看了一眼,说:“这么丑的杯子,谁要喝?” “你!” 白可玲生气了,但又不好对生病的人发作,于是回到了座位。 人散开了,也上课了,骆北的耳根子就没清净过。 祁南递过来一张纸条。 祁南:没演成小品,很难过? 骆北在纸条空隙,龙飞凤舞写。 骆北:难过个屁,我一直说我不想演,你们逼我的,不演正好。 祁南收到纸条时还挺意外骆北会回复他,于是他继续在空隙写。 祁南:努力的结果白费,正常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