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侧福晋年氏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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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府后院,乃至将来到了宫里,不争不抢的人都是死路一条。 她不会拿自己和两个孩子的命去赌别人的人性,更不会让福嘉和福宜任人宰割。 天色渐晚,耿氏起身告辞。 张荣昌带着小太监在院子里摆起烧rou架子,小厨房片好了新鲜的羊rou、鹿rou、肥瘦相间的五花rou、猪皮、鸡翅和河虾,素菜也必不可少,量都足足的。 二格格和六阿哥撸起袖子,两人也不让别人动手,刷上油就开始烤,六阿哥站在一边帮忙撒调料。 往常年若瑶没少带着二格格吃烤rou,现在二格格做起活来有模有样的。 春玉和红泥无奈地看着侧福晋躺在贵妃椅上,两个小主子忙活的满头是汗,烤完了还先招呼着侧福晋先吃。 “额娘,喏。”二格格巴巴地走到年若瑶跟前,递过来两串滋溜冒着热气儿的羊rou串。 “春玉姑姑,红泥姑姑,你们也尝尝。”二格格又给她们各递了一串。 与年若瑶这种心安理得吃着孩子烤的串不同,春玉和红泥感动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眼里的热气比架子上的烤rou都足。 四爷一进院子,就闻到了烤rou的香味儿。再一看,窈窈正领着两个孩子动手烤rou。 苏培盛眼睛更尖,看到二格格和六阿哥手面都是黑的,衬得年侧福晋纤纤玉指白得发光,一看就是她指挥,两位小主子干活。 得嘞,这东院的小日子过得真清闲。 四爷一来,站在旁边伺候的人就看着苏培盛的眼色退下了。 “阿玛,这串给你。”二格格爽快地把手里刚烤好的鸡翅递给四爷。 年若瑶起身,把位置让给四爷,当着孩子的面,四爷收回下意识想要拉住她的手,“坐下吧,我在前头吃过了。” 再看了一眼,年氏特地让人把烤架做的和两个孩子的相符,四爷给了她一个‘你倒是越发会躲懒了’的眼神。 年若瑶露出尴尬的笑容,也不好和四爷解释自己想要锻炼两个孩子的动手能力,况且,这姐弟俩也乐在其中。 二格格和六阿哥没注意到阿玛和额娘的眼神官司,两人忙着把剩下的东西都烤完。 除了一开始二格格递给四爷的那一串,接下来四爷再也没张过口,坐在那儿沉默地看着母子三人大快朵颐。 这些分量足够五个人吃,原本四爷没来的时候还有春玉和红泥、张荣昌的一份,现在四爷来了这些人那还敢凑上来。 年若瑶给张荣昌使了个眼色,让他等下把东西撤到小厨房。 吃饱喝足后,二格格缠着四爷陪她踢毽子。 这几天正在兴头上还没玩够,六阿哥也一脸期待地看着四爷。 四爷勉为其难地陪着姐弟俩玩了一会儿。 最后,年若瑶一声令下,二格格和六阿哥各回房间休息。 两个孩子走后,四爷靠在床上,眉宇间的疲惫再也掩盖不住。 十月初,万岁爷召十四回京,并在乾清宫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两次代行祭天礼,已经能看出来万岁爷对自己独一无二的看重。但是十四回来了,带着平定西北的军功重归朝堂,老八一党拼命抓住了这次机会给十四造势。 朝臣们的心思无非是在最后关头成功站队,就算不能带着家族更进一步,也要维持住现如今的权势和地位。 原本极利于自己的局面因为十四回来,变得有些微妙。 永和宫那边近来也频繁找自己,多半是为了十四打听,想到明天进宫还要顺道去看望德妃,四爷面色又冷了几分。 不用四爷说,只看他现在的脸色,年若瑶也能猜出来大概是朝堂上的事情。 如今是康熙六十年,万岁爷小病不断,尽管瞒得很好,但人的气色总不会骗人。年若瑶整日待在府上,都能感受到外面紧张的氛围。 众人挤破了脑袋也要拼命挣这个位置,史书上短短几段话涵盖了多少鲜血和生命,其中艰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年家倾力相助。 年若瑶从四爷身后抱住他,“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爷变成了一尾金灿灿的锦鲤,一群人隔着好远见到那么大的锦鲤,都想着来抓,我趁着他们还没赶到跟前,慌忙跳下去想把您捞上来。” 四爷来了兴趣,笑道:“然后呢?” “然后四爷您就变了身,从湖里一飞冲天,吓了我一跳,那伙儿贼人也一哄而散了。”年若瑶讲得很认真,伸手比划着,仿佛身临其境似的。 鱼跃龙门,过而为龙。能飞上天的鱼哪还是鱼,分明是变成了龙。 一开始的玩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四爷越来越认真严肃的表情。 “还有吗?”四爷声音低沉,难以言喻的情愫从眼底闪过,反手把年若瑶拽到怀里。 因外头的事,四爷晚膳都没吃,方才没有胃口才给两个孩子说自己在前面吃过了。 但是,听窈窈讲完这个梦后,他一点都不饿了! 年若瑶窝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了个哈欠,“还有,之后就要靠爷自己了啊。” 说完,她倒在床榻上闭着眼睡觉了,也不管四爷面上和心底有多震惊。 万岁爷屁股下的龙椅,四爷早晚都能坐上去,她这也不算给四爷画大饼吧! 第74章 次日,四爷进宫,见完万岁爷后转到永和宫去见德妃。 四爷这些天睡得并不安稳,只有昨晚歇在东院才睡了个好觉。眼底的青色根本遮掩不住,德妃便问道:“可是近日太忙,看你气色不太好。劳心劳神的事情先放一放,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劳心劳神的事情,无外乎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立储之事。再对上德妃略带探究的眼神,四爷心里仅存的一丝期待也没了。 面前的人心,终究是偏的。 “谢额娘关心。”四爷道。 母子两人的对话一板一眼,毫无温情可言,德妃心里一堵。 胤禛的容貌像自己,而胤禵的容貌随了万岁爷,对着和自己一样清冷的面容,德妃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重。 胤禛的心思,近年来德妃也算看明白了。 这两年万岁爷最看重的就是眼前自己这个沉默寡言的大儿子,但是德妃并不觉得他是最好的人选。 凭良心说,这些皇子的资质都不差,老四太安静,让人看不清更捉摸不透,像一条在暗夜里吐着信子的毒蛇,潜伏数年只为给人致命一击。 十四明明带着那么大军功回来,万岁爷却没有给他加官进爵,这里面会不会有老四的手笔? 德妃不敢保证,她只能耐着性子试探,企图从胤慎的神色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再用这个来说服自己更加义无反顾地站在小儿子那边。 万岁爷不喜后宫干政,朝堂上的事情不可多言,嫔妃们私底下在皇子们面前也只能隐晦提起。 德妃缓缓开口道:“如今后宫和睦,皆是因为万岁爷平衡得好,这两年你府上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点,独宠年氏必然会让其他人心生怨怼,后院起了纷争,殃及子嗣,往后世子若也像你这样,将来雍亲王府一脉就凋零了。” “虽这些年乌拉那拉氏再无所出,但是作为嫡母,她一丝差错也没犯过。等年氏将来再有了阿哥可以抱到正院养育,这也算给年氏独一份的体面了,其他事上,雨露均沾即可。” 德妃对年氏无感,只因那张脸就能让自己时时刻刻想到在后宫承宠多年的宜妃,也是那样美到张扬,让后宫所有嫔妃忌惮。 红颜祸水的容貌,年氏也是如此。 四爷眸光微动,“儿子从没因为年氏薄待过其他人,年氏也没有仗着有宠爱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府里的事情就不劳额娘cao心了。” 德妃眉眼染上寒霜,冷冽的眼神直直看过来,“额娘这番话也是为了你好。” 在夺嫡关键时刻,最需要年家的时候打着为自己好的旗号,借机让自己晾着年氏,这样的算计竟然说是为了自己好? 四爷讥诮道:“额娘的好还是留给十四吧,恕胤禛无福消受。” “胤禛!”德妃气急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你前脚踏出这儿,后脚气晕自己生母的消息就会传遍六宫。” 这一次,德妃彻底撕破脸。 万岁爷最重孝道,当年敏妃丧期不足百日,彼时还是诚郡王的皇三子胤祉就剃发,被万岁爷痛斥不说还被降罪为贝勒。 若是这样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那些鸿儒还愿意追随雍亲王吗? 乌雅氏一族帮不上胤禵,西北的军功也帮不上胤禵,为今之计只能以额娘的身份逼着胤禛主动退让,这个位置才能落到胤禵身上。 四爷转身对上德妃的目光,她的眼里只有对自己的算计,天下间哪有像他们这般的母子,为母的算计儿子,为子的提防生母。 除了在年氏那儿,自己从来没有被坚定地选择过,四爷的声音有些飘渺,“那次我没有在圆明园亡故,十四一定很遗憾吧。” 四爷话音刚落,德妃身边的嬷嬷露出惊骇的表情,下一瞬随着旁边几个宫女跪在地上颤栗不已。 她们皆是德妃心腹,这些年听到的后宫阴私事,一天一夜也说不完。但是四爷方才的话,涉及到了两个皇子亲兄弟之间的算计。 而她们的命,极有可能在今日德妃娘娘和雍亲王这番对话后结束。 四爷什么时候离开的永和宫的,德妃已经记不清楚了。她面色惨白,不断回忆着中秋中毒一事。 十四真的谋划过老四的命吗? 半晌后,德妃释然了,不论如何自己的心都是坚定地站在胤禵那边。 当年,自己生下胤禛没多久,孩子就被人抱到佟贵妃宫里养育。那时的自己只是个贵人,上面还有皇后和贵妃等人压着,根本没有资格抚养自己的亲生儿子。 胤禛去了承乾宫,喊贵妃额娘,和自己这个生母十天半个月都不得见一次面。贵妃忌惮自己和胤禛过于亲近,她就只能装着对大儿子不闻不问。 幸而自己生了一副好皮囊,才能一次又一次得到万岁爷的宠爱,接连生下几个皇子皇女,她从贵人升到了德嫔,后来又晋封为德妃。 渐渐地,会乖乖喊自己额娘的胤祚抚平了她心中的伤口,她不在奢望年幼的胤禛能记得自己这个生母,就当她用一个皇子来换取贵妃的庇护,从此永和宫与承乾宫两不相欠。 这看似顺畅的富贵路,都是自己一步一步含着血泪熬过来的,熬死了两任皇后和贵妃,才在宫里得以喘息。 她时刻记得,自己的妃位是用一儿一女的命换来的,后来生下十四后,更是把当年戛然而止的关心和爱护全倾注在十四身上。 在胤禛那儿,自己这个额娘的位置是可以被人替代的,自己并不是他唯一的倚仗。既如此,他也不会成为自己将来的依靠。 他们之间母子亲情浅淡,大抵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吧。 后悔吗? 选择胤禵她从不后悔。 -- 康熙六十年,冬,董鄂氏赶在年底生下一个小阿哥。 如今三阿哥儿女双全,为了两个孩子的将来,三阿哥在礼部拼了命的干,还拉着老丈人席尔泰一起奋发图强。 席尔泰被女婿刺激得倔脾气上来了,你卷那我比你更卷,翁婿俩互相较着劲儿,最后董鄂氏一巴掌拍在三阿哥头上,这件事才算结束。 “席敏,你打我做什么?”这段时间,阿玛对自己的态度比以往好多了,他正准备借此机会让阿玛高看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