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侧福晋年氏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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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钮祜禄格格原本因有孕引起的各种疑难杂症一夜间全好了,如今守着四阿哥老实待在自己院子里。 四福晋坐在上头和李侧福晋聊起大格格,李氏听福晋说四爷夸赞大格格还赏赐不少东西,立马又对四福晋一番恭维,说都是福晋教导的好。 这话瞬间让四福晋失去了和李氏认真交谈下去的念头,她话音一转,又问到钮祜禄格格的身子。雍亲王府子嗣向来不多,如今钮祜禄氏再次有孕,四福晋心中也一直记挂着。 过年去宫里给德妃请安的时候,额娘话里话外都是希望四爷能再添子嗣的意思。自己无法生育,自然也不会妨碍其他女人给四爷生孩子。 进了五月,天气已经足够暖和,膳房里凉菜和清凉可口的各色水果全都备齐了。 四爷看到桌上的瓜果,问苏培盛:“东院那边用过膳了没?” “回主子爷,东院那边还未曾用膳。不过,年主子今天特地吩咐小厨房做了两碗酸奶说留着晚膳后喝,主子爷现在要过去吗?” 四爷几乎每天都会问一回东院的情况,这些话在苏培盛肚子里捣鼓几圈了。 四爷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看来年氏还特地给自己留了一碗。 “最近天气暖和了,库房里那个天蓝釉刻菊花纹长颈瓶插上几株月季给东院送去。” “是。”苏培盛应的轻快。 曾经库房的大门短暂地朝钮祜禄格格打开过一段时间,可惜她自己没把握住,现在再也没人有能耐和年侧福晋分一杯羹了。 以往四爷命他去东院送过不少贵重的东西,据苏培盛观察反而是稀奇古怪的东西更入年侧福晋的眼。 比如西洋的那些玩意儿,后院其他主子不感兴趣,只有年侧福晋见到通通笑纳。之后他就懂了,凡是四爷让自己做主送去东院的,他必然要掺进几件西洋物件,年侧福晋开心了自己受到的荷包就更重了。 年若瑶收到四爷送来的花后亲自给苏培盛递过去荷包,和以往一样都是十两。 四爷和四福晋送的东西,不管喜不喜欢她都会摆在明面上,年若瑶连忙吩咐春玉把长颈瓶摆在桌子上,等哪天四爷来了保证他一进门就能瞧见。 好几回四福晋院子里的嬷嬷奉命来东院,一打眼瞧见不少眼熟的东西,嘴角咧的更开了。 怪不得四福晋对年氏评价颇高,您瞧瞧年侧福晋多懂事,把四福晋送的玉瓶和四爷赏的摆在一块儿。不像后院其他人当面笑着收下四福晋的赏赐,转身就把东西收到私库里,不愿让主子爷知道福晋宽和大度。 这个长颈瓶的配色清透又雅致,年若瑶欣赏了一会儿想起来今儿吩咐过膳房晚上多给自己准备了一碗酸奶,让人现在就把两碗都端来。 春玉劝道:“膳房的碗底大,这两碗下肚容易着凉。” 年若瑶摆摆手,她的身体恢复的如何自己心里有数,再说现在的天气还没到用冰块的时候,多吃一碗也没事。 四爷进来的时候,年若瑶刚吃完第一碗酸奶,端起第二碗的手一顿,下一秒丝滑地递到四爷面前,理直气壮道:“爷,这是给您的。” 果然是特地留给自己的,四爷不禁想到自己今晚要是不来,这一碗酸奶浪费了不说,年氏的心意也浪费了。 吃完后,四爷通体舒畅,语气也懒散道:“你先准备着做两身骑装,之前答应带你去骑马,估计这月底就能去了。” “真的?”年若瑶双眼放光,这对她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自己终于能走出雍亲王府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第二天一早年若瑶起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人,估摸着这个点四爷已经走过了。 想起四爷要带自己出门她如同打了鸡血般叫来春玉和红泥,片刻后只有春玉一人进来。 年若瑶吩咐道:“快把上次四福晋赏的料子拿来,量好尺寸后做一身骑装。不然也给大黄做一身吧,用库房里咱们自己的料子。” 年若瑶对春玉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难得臭屁几句道:“唉,要是四爷在东院多留几晚,说不定都能恩准我回年家省亲……” 春玉眼神飘忽,神情慌乱,谁能想到侧福晋她一大早就开始谈论这种话题,春玉声音有些急切:“侧福晋,主子爷他……” 这时,屏风后的四爷忽然笑了,“你是想让爷继续留下来陪你吗?” 躺在床上的年若瑶人都麻了,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只有春玉一个人进来,原来红泥在外间服侍四爷穿衣洗漱。 想到自己壮志满满地和春玉说自己能把四爷勾的神魂颠倒,年若瑶把头埋进被子里,恨不得立即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春玉终于有机会说出那句总是被年若瑶打断的话:“侧福晋,主子爷他还在外间洗漱。” 现在她知道了,四爷不光没走,甚至还偷听了墙角! 这下子嘴瘾是过够了,面子也稀碎了。 第17章 钮祜禄氏已经有四个月身孕,她挺着肚子一手撑着后腰,由两个小宫女扶着在院子里来回走动,挑着四福晋送来的布料。 她不是蠢笨的妇人,之前怀四阿哥时娘家那边就让人送来消息劝她没事多动一动,不要以为金贵地不下地走路就是对孩子好,到时候只会更难生产。 自从那天福晋来过一趟后,除了请安钮祜禄氏是哪儿都不敢去。连着那么些天憋在院子里无聊了,今儿非要拉着耿格格出来,好歹能作个伴解闷。 五阿哥有奶娘和嬷嬷看着,耿氏看了几眼儿子吃得好睡得香才放心陪着钮祜禄氏在院子里打发时间。 四爷已经半个月没来看过自己了,钮祜禄氏心里说不出的憋闷和烦躁,伸手摸了一匹料子不喜欢,挑了另一匹又觉得颜色太寡淡。 这时,宋格格身边的竹苓又送来几本佛经,耿氏受宠若惊地替五阿哥向宋格格道了声谢。 “宋jiejie让人送来的什么?我也瞧瞧。”钮祜禄氏刚才离得远,没看清竹苓手里拿的东西。 她和耿氏入府时间相近,一直关系不错,自从几个月前她有孕后,耿格格反而和宋格格更亲密了。 耿氏翻开扫了几眼,才把佛经递过去:“原本随口一提的话倒让宋jiejie费心了,这已经送来好几本了。” 拿到手上发现和原先的那几本没什么不同,钮祜禄氏撇嘴,“连着几天了,她惯会做好人。” 吩咐下人把这几本佛经放进屋子后,耿氏低头挑着料子不接话,不管怎么都是宋格格送给五阿哥的,贵在这份心意难得。 两人又聊了几句,就听外面传来消息说今儿四爷带着年侧福晋去城外骑马去了。 耿氏只是略惊讶,年侧福晋身子向来不好,怎么现在跑去骑马了? 这个年氏是给四爷灌了什么迷魂汤不成,进府才半年就把四爷牢牢把在自己院子里。先是准年家进府探望,现在又带出去骑马游玩,怎么什么好事都是东院的,一点甜头都不给她们分一分。 钮祜禄氏捏着料子的手握紧了又松,松了又攥紧,最后愤然甩开料子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抛下耿格格独自回屋了。 钮祜禄氏的性子回到屋子里不知道得发多大火呢,就看跟在她身后的素荷快要崩溃的表情就明白了。 耿氏也不准备热脸贴个冷屁股,转身也回了自己屋子,这个点五阿哥该睡醒了。 年若瑶痛痛快快跟着四爷玩了两天,跑了不少地方,回到府上只觉得神清气爽,哪儿哪儿都得劲。 傍晚天气有些燥热,大黄不知道躲在哪里睡觉躲懒不肯出来。春玉和红泥伺候着四爷和年若瑶换了身干净衣裳,两人才在东次间坐下。 红泥照常端了点心送来,金丝枣糕上面撒上一层桂花蜜,一口咬下去甜到人心坎里。 和年氏待在一起的时候多了,四爷也发现了她格外爱吃甜食,劝她少吃点容易坏牙。 偏偏年若瑶道理多,一脸认真的和四爷解释吃甜食能让人心情变好,高兴的时候吃一点,不高兴的时候更应该多吃两块。 四爷无奈,准备让苏培盛私底下和她身边的两个丫头说一声,免得年氏吃多了真的牙痛才后悔没忌口。 这段时间四爷除了待在前院书房,其余时间都在陪着自己。反复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后,年若瑶觉得自己现在也算是盛宠,和四爷提了一句想要个小厨房的事情。 趁着有这个脸面,不过分的要求可以适当的提一提,万一哪天失宠了再想着提高待遇就来不及了。 正如她所料,四爷极其爽快地答应了。 自己现在大多时间都宿在东院,偶尔夜里饿了再从大厨房叫东西也麻烦,干脆在年氏院子里设个小厨房,满足年氏贪吃的性子也方便了自己。 屋里,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着,气氛颇好。 这时一向稳重地春玉匆忙走进来,也顾不得扰没扰到二位主子,开口道:“主子爷,侧福晋,福晋那边派人来请主子爷去南院,说钮祜禄格格身上有些不好。” 四爷急得蹭地一下站起来,回头看了眼听愣了的年若瑶,放缓了语速道:“爷先过去看看,晚点再来看你。” 说完,四爷带着苏培盛匆匆忙忙地走了。 等人都走后,年若瑶的脑子转得飞快,她和钮祜禄格格除了在正院请安的时候见过面,私底下没有任何交集。仅有的几次照面都能看出来钮祜禄格格面色红润,身体应该很不错。 这次钮祜禄格格身上不好是人为还是意外? 后院拢共就这些人,排除了四福晋和自己后,其实每个人都有嫌疑。 自己脑瓜子推算不出来的事情年若瑶也不强求,乖乖待在东院等消息,这个时候除了四爷夫妇俩谁再往南院凑,谁就是头脑子不好使。 过了有一个时辰,张荣昌那边打听到消息说四爷和四福晋光太医就请来好几拨,各个都表情凝重,钮祜禄格格身上见红了,怕是肚子的孩子不大好。 四爷还吩咐,让后院众人都待在院子里不得随意走动。 年若瑶立刻让人关上院子大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这时,照顾大黄的小五子进来禀报:“侧福晋,大黄让三阿哥抱走了现在还没送回来。” 年若瑶这才知道今天自己和四爷一起出门的时候,三阿哥非要把大黄抱走玩一会儿。小五子纵然心里不愿意也不敢拒绝三阿哥,不论三阿哥的生母是谁,这三阿哥是实打实的龙子凤孙,这些做奴才的得罪不起。 等到傍晚终于盼到侧福晋回来了,可主子爷在旁边站着小五子也不敢来递话,谁知道这件事在主子爷心里算大算小? 万一让四爷误会他们东院故意告三阿哥的状就不好了。 谁知道等了半天外面情况更加复杂,小五子怕外面太乱,再有不长眼的踩到大黄他的职业生涯也到尽头了,赶紧进来禀报。 张荣昌一咬牙,说他出去转一转找找。 年若瑶直接拒绝,张荣昌是自己身边的得力大太监,现在钮祜禄格格那边情况不明,东院的人再出去未免太惹眼。 正说着,守门的李长顺在廊下道,李侧福晋派人把大黄送来了。 屋里,年若瑶和春玉等人才松了口气。 李氏知道三阿哥把东院上下宝贝的不行的小狗抱来后,差点气晕过去。 三阿哥如今九岁在众人眼里算是个小大人了,还这样不分轻重贪玩,做事不考虑后果,让四爷知道了作何感想。 赶在前院落锁前,李氏连忙派人抱来被三阿哥藏在屋子里的大黄,命腿脚快的嬷嬷送去东院,这个时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等钮祜禄格格那边的事情结束了,自己再找机会和年氏赔个罪。 -- 钮祜禄氏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保不住了,四爷嘴上不说心里确是难受的。明明之前的脉象还是好好地,现在钮祜禄氏虚弱到脚不能沾地,四爷当即黑了脸,让苏培盛去查。 后院发生如此大事,四福晋乌拉那拉氏觉得自己失职,当天晚上从钮祜禄氏院子里出来后,自请在佛堂为钮祜禄氏肚子里的孩子诵经祈福,也算变相的闭门思过,方便让四爷彻查此事。 四爷对四福晋道了声辛苦,算是默认四福晋的做法。 四福晋回到正院连衣裳也不换直接进了佛堂,身后的严嬷嬷叹了口气,劝解道:“这件事不是您之过,您虽是嫡福晋掌管王府后院,可众人各有各的心思,您能约束她们的行为举止,却约束不了她们心里的想法。” 严嬷嬷是四福晋的奶娘,心疼四福晋这段时间要吃斋念佛,日日跪在佛像前身子骨再好的人这一遭下来都得憔悴不少。 “福晋,您听奴才一句劝,万万不要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四福晋挺直的脊背略有松动,微微侧首看着严嬷嬷,语气极为疲倦道:“这次是我让四爷和额娘失望了。” 四福晋强撑着,今天得知钮祜禄格格身子不好的消息后她一面派人通知四爷,自己先赶过去镇住场子。熬到半夜身体已经极累,然而更累的还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