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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亲戚不多,有些道理似懂非懂,经赵沉这样清楚明白地点出来,竟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你的意思是,将来如果有人想要结识我,只要我跟她投缘,就算她可能是为了某种对我无害而对她有利的目的,我也可以以平常心跟她相处?” 赵沉颔首:“如果她需要你帮忙,你力所能及就帮一把,太费事或是于你有损或无所裨益就不用管。当然,如果你也能反过来如此对别人,我就再也不说你傻了。” 他低头看她,眼里有些得意,仿佛之前说她傻都是应该的。阿桔虽然佩服丈夫懂那么多大道理,却也不满他一切尽在掌握的嚣张模样,扭头道:“我要是真跟你一样聪明,当初就不会让我爹娘受你蒙蔽。” 这话有点秋后算账的味道,赵沉笑笑,没有告诉妻子她再聪明只要他想要她照样会落到他手里,而是凑到她耳边低语:“所以我喜欢你啊,又美又娇又傻,哄哄就喜欢我了。” 他脸皮城墙般厚,阿桔懒得理他,甩开他手快步往前走。 赵沉不紧不慢跟在她后头,看微风吹动妻子绣着兰花的裙摆,他的心也跟着摇曳荡漾。 ~ 陪宁氏说了会儿话,阿桔跟赵沉回了望竹轩。 赵沂很快就过来了,赵沉说到做到,亲自研磨为她写春联,赵沂乖乖坐在桌子旁边看着,目光随着兄长笔端移动,全神贯注。阿桔悄悄瞥了小姑娘两眼,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那么复杂心思的,反正赵沉也说赵沂可以来往,阿桔便如之前一样招待她,姑嫂俩一起坐着看赵沉写字。 既然动笔,赵沉索性连望竹轩、馨兰苑的也写了。 上午写春联,下午包饺子。 望竹轩、馨兰苑都有自己的小厨房,赵沉去找赵允廷了,阿桔到馨兰苑跟宁氏一起包饺子。年夜饭他们肯定要去荣寿堂陪太夫人吃,因为在那边也吃不了多少东西,阿桔便跟赵沉商议,从这边陪婆母用过晚饭再过去。 赵允廷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信儿,也过来了,照旧走的密道。阿桔去厨房往锅里放饺子,回来就见屋里多了赵沉父子,只当他们是一起从正院过来的,除了微微诧异公爹如何避得旁人人耳目,并没有多想。 一家四口围坐在炕桌前,外面爆竹声阵阵,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短暂的温馨过后,几人要前往荣寿堂了。 赵允廷让儿子儿媳妇先走。 阿桔有些担心地看向婆母。 今晚他们都得在荣寿堂守夜到子时,婆母一个人留在这边,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察觉到她的视线,宁氏朝她笑笑,摆手让小夫妻俩安心地走。 赵沉什么都没说,牵着妻子走了。说什么也没有用,母亲不是伤春悲秋之人,他也不会让她一直这样守在馨兰苑里。 等两人走远,宁氏看看还不想走的男人,无奈劝道:“你也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怕一个人过。” 外面爆竹声太响,她声音落在他耳中断断续续的,赵允廷却听清了。他将人搂到怀里,在她耳边承诺:“我说过,以后再也不让你独守空房,今晚守完夜我就过来,你困了便先躺下,不用等我。” 宁氏静静地看着他肩头。 赵允廷体内突然生出一股烦躁。 回京之后,妻子从不问他晚上会不会过来,仿佛他去找其他女人她也不在乎。就像今晚,如无特殊,这京城里哪座大宅内的男人都会与正妻同房,即便心里再不喜欢对方。他是没有想过去秦氏那边的,可妻子问也不问,自始至终无视他,他真的难受。 他对她做什么她都不拒绝,却不肯给他一点点心。 他看着她,看她抬脚走向对面的太师椅,看她坐在上面侧头看茶几上的兰花,赵允廷胸口的烦躁没来由转成一股无明业火,目光一转,落到一旁的烛台上。烛火跳跃,他松了松衣领,想要将那股火压下去,最终却是他大步向前,伸手将烛台扫到地上,用脚撵灭。 守在外间的问梅突然打了个寒颤。 里面传来男人急切的脚步声,重物被丢到炕上的闷响,衣料撕毁声…… 问梅紧张地赶到门前,想要进去,偏偏里面夫人没有半点挣扎动静。问梅忧心忡忡,手中攥着帕子,耳朵贴着门帘,然后她听到了侯爷粗.重的呼吸,听到他低声说着什么,含糊不清仿佛口中含着东西。夫人渐渐发出了一点声音,跟着便是熟悉的动静…… 问梅悄悄退到了外面门口。 内室一片漆黑,偶尔爆竹声落,会有破碎的声音传出来。 侯爷好像在问夫人什么,太模糊,问梅听不清楚。 爆竹一声一声,夜幕彻底降临,里面的动静却一直没停。 问梅有些着急了,这么晚侯爷还不走,太夫人那边直接来这边找人怎么办? 她重新往里走,快要靠近内室门口时,忽然听到机关转动的声音。 侯爷走了。 问梅站在门前,不知该不该进去。 “问梅?” 里面传来夫人的声音,平静里多了温存过后的娇柔无力,问梅松了口气,至少现在她可以断定,侯爷没有彻底动粗。 她轻轻应了声。 “端碗汤来。” 作者有话要说:赵爹:……其实我什么都没做啊,求不掉粉…… 赵灰灰:你有粉? 谢谢姑娘们的地雷,么么哒~ 梦紫扔了一个地雷 小牛mama扔了一个地雷 第60章 赵允廷面无表情跨进荣寿堂时,太夫人正打算派丫鬟出去找人。见儿子终于来了,太夫人不悦地问道:“满屋子老小就等你过来开饭了,你又去哪忙了?” 所有人都看向赵允廷。 赵允廷面色缓了缓,低头赔罪道:“儿子在屋里打盹,起得晚了,还请母亲息怒。” 阿桔不由低下头,唇角微翘。公爹还真会扯谎,赵沉那么会骗人,都是跟公爹学的吧? 太夫人扫了一眼长孙所在的方向,鼻端发出一声冷哼。 打盹?他睡着了,难道他身边的随从都是死的,到了时候也不知道提醒侯爷?肯定又是去宁氏那边讨好人了。今晚是大年夜,以儿子对宁氏的看重,怎么可能不会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