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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等再过些日子,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才不怕你呢,反正我比你跑得快。安意愤愤的想着,虽然她大概不会这么做,但是不妨碍她这么想想。 到了安先生家,安先生正在将红豆放在木盆里浸泡,安意放下小书包,凑过去看:“先生在做什么?” “今天做红豆酥。”安先生拿布擦干手,“当然,如果还是鬼画符一样的字,做好了就送给小山,不给你。” 安意一脸不高兴。 是了,上学后还有一个不好!以前安先生做的糕点她几乎是想吃就有,可自从上学后,只有她努力背书练字,安先生才会拿糕点奖励她,若是不听话,就是做了糕点,也只会送与村里其他孩子。 “肯定有进步。”安意转身从书包里拿出两张纸,“这是昨晚写的字。” 安先生瞧了瞧:“嗯,是有进步。” 那是,必须有进步,知道她昨晚又要进步,又要保持丑丑的幼稚字体有多努力吗! 话说回来,再这么练下去,没准有一天,她那笔好看的字就要被毁。 “过来,还是有些字写得不好,我交你重写。” 安意只能老实过去,看着安先生怎么落笔,怎么运笔。 安先生的字很好看,笔锋遒劲有力,骨骼清秀之下却有着金戈铁马之势。 安意看着看着就有点恍惚,最近她总是这样,和安先生相处时,一时觉得这人熟悉,字也熟悉,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熟悉。很多时候,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可是,她确实不记得有遇过一位姓安的大帅哥,嗯,除了安华予小朋友。 “看清楚了吗?”安先生收笔,见安意又在发呆,目光有些严厉,但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只是目光温和的伸手拍了拍安意的脑袋。 那种莫名的熟悉又来了。 安意皱了皱眉,鬼斧神差的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 安先生一愣。 安意问了一句:“你以前是什么人?” 这次换安先生皱眉,他笑了笑反问:“小孩子问这个做什么。” 嗯,不愿意说?除了知道大家都叫他安先生,其余的一无所知,呵,没准这个“安”也不是什么真姓,但是古人对姓很看重,不会轻易改名换姓。 第1565章 村姑矫情32 懂得有点多 不会轻易改名换姓,那这个姓还是很具有参考性质的。 这就是安意为什么一直纠结那个姓的缘故,但她想了许久,完全找不到关于安先生的有关记忆。 安意故意道:“安先生做得糕点这么好吃,以前难道是卖点心的,还是那种大酒楼的大厨?” 真的,身边曾经有这么一个会做糕点的大帅哥她不可能不记得啊!不记得的就是没这个人,但是那时不时的熟悉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许多人许多事她都不记得了,但是那感觉是不会错的。 “都不是。”安先生放下毛笔,笑得温和,“只是我的夫人喜欢吃这些小东西,以前我没空为她做这些,如今闲来无事,时时动手专研。” 安意啊了一声:“你的夫人?”安先生的夫人,她好像听说安先生是一个鳏夫。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安先生叹了叹气,“如今不管我做得多好,她都吃不到了。” 额,不小心触到安先生的伤心事了。安意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干脆低头写字。 安先生却话音一转:“安意,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能明白很多事。” 安意啊了一声:“我都六岁了。” 安先生:“六岁的孩子懂得有点多。” “……”安意,“蕙草说我是天才。” 安先生笑了笑,没再说话。 安意写着字,思绪就跑远了。 死了夫人的大美男,还会做糕点,这个……更没印象了。 算了,熟悉就熟悉吧,不管了。 所谓言多必失,那日之后安意没再和安先生探讨超过一个六岁孩子关心的事情。 而很快,蕙草在一个深夜面临分娩。 夜那么静,睡梦中的安意是被蕙草的痛叫声唤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跳下小床,正好看见春江慌里慌乱要出门。 “娃娃,你看着你娘,我去接村里的产婆。你别害怕,我让隔壁的婶婶来陪你。” 安意镇定点头。 “蕙草。”安意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是还是努力板着脸,表示自己不慌,“你别怕。” “娘亲不怕。”蕙草的脸在灯火下一览无余。 没有血色,痛苦的脸都扭曲了。 “蕙草,春江很快就会回来的。”安意拿了帕子给她擦脸。 “蕙草姐马上要生了吗?”隔壁家的婶婶披着衣服跑进来,看了看蕙草的情况,“哎呀,是要生了……要先做准备,娃娃,你先看着你娘,我去给你娘烧热水。” 安意点着头,坐在床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知道握着蕙草的手安慰她不用紧张。 说着说着,蕙草倒是先笑了:“娃娃,你是不是比娘亲还紧张?” 安意:“嗯?” “你这孩子,越长大越不愿意说话,连跟爹娘说话也很少了,今天说了这么多,可不是比娘亲还紧张吗。”蕙草摸了摸安意的脸,“娃娃,娘亲不怕,你笑一笑,别板着脸。” 安意:“……” 蕙草:“笑一个嘛,这样娘亲就不痛了。” “我去看看春江回来没。” 安意站起身,提起一盏灯笼挂在门口照明,想了想,又回屋翻找一通,从一个木盒子里拿出去年在集市用压岁钱买的符纸,咬破手指快速画了两张平安符。 第1566章 村姑矫情33 母女平安 两张平安符,一张贴在门外,另一张偷偷贴到蕙草床下。 又过了一会,春江带着产婆赶回来,蕙草已经痛的忍不住大喊大叫了。 待春江把事先准备好接生需要的东西拿出来后,产婆开始赶人。 安意和春江站在房门外,听着屋里蕙草的叫喊声,一样心急如焚。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蕙草叫喊的声音越来越沙哑,最后干脆没了声音,不知道是不是产婆让她嘴里咬了什么东西。 隔壁婶婶将一盘盘血水倒出,再换一盆盆热水倒进去。看得安意心里直跳。 听说古代女子生孩子,出事的概率不小,是女子人生中的一次生死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