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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默默看着下单的名字,笑着说:“小少爷,是二少买的呢。二少对您可真好。” 宁格心情复杂地拆开包装,分了女佣一些,然后,抱回了房间,想着陈郁白也在家,拿两盒去敲他门了:“三哥——” 陈郁白没开门,当作没听见。 宁格好不容易撬开冰山一角,哪能轻易放弃?既然不放弃,那就一直敲,同时口吐魔音:“陈郁白,胆小鬼!你是个胆小鬼!” 在她看来,陈郁白内心是渴望温暖的。 可他不敢要,怕受伤害,可不就是个胆小鬼? 胆小鬼是不会承认自己是胆小鬼的。 陈郁白讨厌听到“胆小鬼”这个字眼,本不想理会,可她一直嚷嚷,就没办法了。他的心本是一滩死水,偏“他”一次次搅起波澜。 “胆小鬼!开门!我有话跟你说。就几句话。说了我就走——” 话音未完,门开了,陈郁白脸上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漠:“说吧。” 宁格气哼哼把手里的巧克力塞他怀里:“看见了没?大哥、二哥知道我喜欢吃巧克力,都给我买了。只有你没给我买。不过,算了,谁让我最喜欢你呢。我的也是你的。一起吃吧?” 陈郁白:“……”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巧克力,又听着“他”那些话,难得的生出点惭愧的感觉。 “他”真的最喜欢他吗? 所以,分享他巧克力? 宁格看他呆呆愣愣的,脸上冷淡感褪去,纯白无辜小绵羊似的,怪可爱的。因了他这点小可爱,她决定再烦他一会儿:“哎,我送你巧克力吃,你不知道说声谢谢?这么没礼貌的?” 陈郁白回过神,道了声:“谢谢。” “没了?” “你这么闲——” 话到半路顿住了,因为反应过来,这话似乎不是好话。 宁格不管好话坏话,有话题就能聊下去:“我很忙的。爸爸让我收购几个饭店,因为身体不舒服,我才没出门。你不知道吗?” 陈郁白知道的,听姜森嚷嚷了几句,没上心,且“他”一直有精力闹腾他,看不出一点身体上的不适。所以,他很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他”是小骗子。 小骗子看他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关心几句,气得掉头就走。 暖化冷男心,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陈郁白见“他”生气了,不像刚刚那么厚脸皮,还有点不适应了。他抱着巧克力回房间,将东西放到床上,挑一个撕开了,放进嘴里,一股浓香的甜味在唇齿间化开…… 也许该对“他”好一点儿。 宁格回了房间,看着一大箱的巧克力,想到了好友冯融融,给她送点好了。 这么想,她也就这么做了,找到干净的塑料袋,挑了些巧克力放进去,拎着下楼了。 陈郁白没关门,留意着宁格房间的动静,听到开门声,以为“他”又来了,忙把巧克力收拾了,还用被子盖上了,然后,坐在床上,假装玩手机。 一秒钟、两秒钟…… 好一会儿没人来。 他皱眉,出去看了眼,宁格房间的门关着,又回房间了? 迎面佟默默上楼,后面两个男佣各抱着个盆栽走过来。 三人看到他,异口同声:“三少好——” 陈郁白点了头,目光落在盆栽上。 他并没问什么,佟默默领会其意,解释了:“小少爷让人送来的。说是给三少点缀房间。” 末了,小声询问:“三少,可以放进去吗?” 换以前,肯定是不行的。 现在嘛—— 陈郁白让开一步,示意他们放进去。 佟默默顿时满眼惊喜:“小少爷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陈郁白明知故问:“为什么高兴?” “因为小少爷的心意,三少接受了啊。小少爷说了,人世间最伤心的事,就是你想对一个人好,偏那个人不屑一顾。无处安放的心意,最折磨人了。” 论花言巧语,宁格满级了。 这些从佣人口中听到的话,比宁格亲口说,还要打动人心。 陈郁白心动了,跟进去,指挥佣人把盆栽放到落地窗的位置,然后,痴痴看着这片绿色风景,问道:“这是什么树?” 佟默默回答:“幸福树。小少爷说,希望三少像幸福树一样快乐成长。” 陈郁白点了头:“怎么照顾?” “幸福树喜欢湿润的环境,生长需要充足水分。现在是天气热,要多浇水,保证土壤不干燥,哦,叶片也可以喷水,一天至少喷三次……” “嗯。” 他听得认真,不像以前,养什么都觉得烦。 宁格不知道这么个好趋势,不然,说什么不会出门,而是再接再厉的。可她不知道,所以,欢欢喜喜出门了。她拎着巧克力,坐车去了公寓。 冯融融怕热,没出门,穿着吊打裙,一身清凉地在画室画画。 “叮铃——” 门铃声传来,她以为是沈律迟,顾不得满手颜料,就匆忙出了画室。 透过猫眼看到来人时,虽有些失望,但没一会,就想开了,笑盈盈开了门:“宁格——” 宁格进门来,放下零食袋,二话不说,伸开双臂,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冯融融:“……” 一个拥抱胜却万千想念的言语。 她心里动容,想拥抱她,可两手颜料,怕弄脏她的衣服,只能随她拥抱,两手离得远远得。 长达三十秒的拥抱。 待分开了,她笑着问:“怎么想起过来了?” 宁格关上门,拎起地上的零食袋,晃了晃,笑答:“给你送好吃的。” 冯融融倒不差点这些好吃的,礼轻情意重,她来看她,足以暖她的心:“你先坐,我去洗洗手。” “嗯。” 宁格看到她手上的颜料了,后知后觉关心起了自己的衣服:“没弄到我身上吧?” “没,我小心着呢。” “那就好。” 她没太在意这件事,随她去了卫生间,靠着门,跟她闲聊:“你跟沈律迟怎么样了?” 冯融融正洗手,听到她的话,动作一僵,很快又恢复自然:“怎么问这个?” “就问问啊。” 这是她来这里的目的。 这两天,她身体不舒服,没去忙工作,也就有心情想想好友的感情之事了。 对于沈律迟背着冯融融相亲的事,左思右想,还是想提一下。 不过,提之前,还是了解下他们的近况好了。 冯融融跟沈律迟的近况并不好。近几天,他都没来找她。昨天,她忍不住给他打电话,是个女人接的,事后,他也没解释,甚至暗示她没有权利过问他的事。她难过的一夜没睡,本以为今天他会过来,可他让她失望了。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