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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猎食了多少只魔物,也偶尔运气好碰到中阶的魔物,通过积攒下来的魔气一点一点地修复自己被打断的筋络,从一个废人变成一个能正常站立起来的人了。 许久没能打理自己,他早就邋遢得不成样子,看不出分毫曾经翩翩公子的模样。东躲西藏中他暗中盯上那些落单的散仙,然后毫不犹豫地伸出自己的獠牙将对方的脖子咬断,通过血液吸食对方的法力。 魔界有通过别的方法吸取他人功法的方式,只是当初祁风并未教他,楚泽遥也只是通过本能用最粗鲁的方法来转化提升自己的实力,粗暴的手段使他开始渐渐地残忍起来。 游历凡间寻找那些散仙的时候,他也曾坐在客栈里听着他们说的纷扰,自然有时候也会偶尔听说到刻骨师的传闻。 “听说那日/青仑山上雷鸣电闪的,看着像是有大能飞升,可又探不出一丁点的威压,究竟是真的还是旁边捏造的事实啊?” “嘘,小点声,我听说是那位的师尊甘愿分散魂魄,自入轮回永受轮回之苦。你说他好好的一介神君,莫不是在渡劫的时候遇到了什么才不愿回归?” “嘁,什么渡劫,我听闻啊,还不是他徒弟。”那人探了一眼四周,小小声道:“这一开始,神君想收另个孩子为徒,只不过收错了这孩子,后边又大逆不道爱上了自己的师父,两人才决裂的。所谓的渡劫,听说不过是神君为了寻找爱人才入世的。” “不懂不懂,要我说这些情情爱爱,哪有长生之道好,我们这些普通人求还求不来呢。” 夜晚的风有些凉,喝了些酒的两人觉得寒风簌簌,裹紧身上的大衣时还是觉得有些刺骨的寒冷。 毫无知觉的两人,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在原地,从未变幻过风景。 暗处的人影渐渐隐去。 楚泽遥去魔界前的时候悄悄地回了一趟青仑上,却发现这处一点人烟气味都没;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可他完全没有察觉到长歌的气息在这里。 明明那人同自己说过再与自己毫无瓜葛,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来这里。在回来前,他还忐忑地想着若是那人发现自己的话,对方是什么反应,自己又该说些什么好?是告诉对方艰难活下来的过程;还是无言转身就走? 他发现他根本做不到,因为他连这人去哪了都不知道。 这人是真的狠,明明自己与他生活相处了那么久,却始终不及他的心上人。 可真是好笑,这人养了他几百年,他甚至心心念念对方许久,可始终换不来他回首的一眼,甚至没能让对方为自己稍微转一下/身、或者犹豫一下。 究竟是谁说的,真心能换真心? 他的一腔欢喜,成了一厢情愿。 即使在这里他看不到长歌,可仍能从一草一木中回忆到对方,他多想抱一抱对方问一下,曾经他说过护他无虞的话怎么全都成了一场空?什么都没给他剩下。 楚泽遥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育他的回忆地,然后头也不回的,悄悄掌心的火符捏个干脆。 他去了魔界,躲在了暗处。现在的他能力还不足以让他复仇,只能够从底层的魔物开始一点一点地汲取;他如同一只寄生的虫子一般,一旦盯上就不择手段地汲取对方的寿命与能力。 最后一个汲取的人是祁风,他故意用已经不存在的玉佩晃动对方的神志,运用他教给自己的摄魂法控制对方的行动,只是一瞬间,也足以让他咬断对方的脖子。 这人脸上带着笑意,轻抚着他的头,还告诉他“慢点喝”。 他实在不懂对方的用意,可从吸食的过程中,却能感到对方满腔的心酸与难过,就好似是他自己一般,感同身受。这种感觉,只有他对师父求不得的时候,才能体会到的心情。 最终他成了新的一任魔主。他残暴,稍微有些不顺心就要清理身边的人,他让所有名下的臣民都去寻找长歌的踪迹,若是找不到他就将人丢进血池当中,化作里面的养分,好日日/滋养他的筋骨。 有人说,他与前任的魔主,也就是他的父亲像极了。 像极了又如何,他始终不像那个人,不像师父歆慕的那个人。 他将天上地下都翻了过来,唯独就是找不着那个人;岁月更迭,最后魔界的人都因为他的残暴不仁而离去,整个魔界慢慢地化作一座城,然后城里的人也渐渐地离开;他从魔主变成城主,然后魔界,变成了一座空城。 楚泽遥也不知道在空城里等了多久,也不知道去往了青仑山多少次,可他始终是一个人,孤零零的。 他越来越狂躁,到最后甚至是控制不住自己,他浸泡在血池里,抬头愣愣地看着木梁,听着外边的雷鸣大作,却丝毫反应都没有。 无所谓了,反正都找不着那人了,身死道消那便如此吧。 雷劫落下的时候,楚泽遥始终没有半分措施,渗入骨髓的疼痛蔓延开来,他恍惚能察觉到,所有人都在天道的眼皮底下,没有谁能够违逆天道。 如同他的血池,如同刻骨。 天道不是不知,而是它早就想好了刻骨一术的因果报应。而求不得,是天道给予刻骨师的惩罚。 他恍惚间,下意识轻轻呢喃了一句: “师父,徒儿明白了。” 作者有话说: 已经算是完结的了,但是还有个祁风与前任魔主的番外,会解一下关于楚泽遥身上的坑。 这个孩子真的很不容易陪我走到现在,现在回想还是舍不得(虽然我已经有了新欢了)。感谢至今还在看的读者,如果有兴趣的话,时间还很长,我还有别的故事,希望有机会讲给你们听。 番外完结后正式更新新文:,来看看齐老师与甘小淮的甜甜恋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