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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师便放心了。” 对方紧紧地抱着他,手中的长刃干脆利落地穿过他的身体,长歌看着那张属于沈青衣的脸扭曲地大笑,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幻,穿透他身体的法宝化成了一截白骨。 “你不是师尊。” “我自然不是。”对方嘲讽地看着他,那张令长歌熟悉的脸上带着师尊从不会展露的笑容:“没想到沈青衣的徒弟竟然对他怀有这样的心思,若是你师父知道,你觉得他还会这样毫无芥蒂地待你如初吗?” 忍痛抽出白骨,此时他依旧在原先的洞口里。他捂着伤口,眸色暗沉沉的,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冷汗从额头划过,忍痛道:“你刚刚明明可以对我致命一击的。” 那人挥手将他击倒在地,脚尖毫不犹豫地碾在长歌的伤口上,手捏着他的脸颊,一双眼眯得狭长,笑得愉悦:“你可是我的好徒儿,我怎么会忍心让你这么轻易陨落在此处?” 对方的身体明明灭灭的,渐渐透明,看着也存活不长时间。长歌始终想不明白这人为何不直接杀了他。对方笑出了声,毫不犹豫往长歌的身体里打入一股黑气,然后把人丢出了秘境之外:“我的好徒儿,你可不要让为师失望啊。” 突然出现的人让秘境外的人惊呼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发现连带沈青衣都不见了。 是昏沉沉的梦。 模模糊糊中,长歌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跪在沈青衣的面前,一张艳丽的脸带着泪痕:“求求你,我只想求他能够喜欢我。” 师尊的脸潜藏在那层纱之下,淡漠又没有生气:“我已经许久未使用刻骨,更何况,此术会遭反噬,我也不能保证刻骨之后他会喜欢上你。” “南疆有一秘法可准确无误寻得血脉。听闻神君也有心爱之人,血印也只能探得对方的方位,不能准确辩人;难道神君不想寻得来世的爱人吗?” 长歌的心直跳,难以言喻的滋味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难怪师尊会对素不相识的他这样好,原来他是对方前世的爱人;可长歌也不知道自己该是嫉妒,还是感谢。嫉妒前世的自己能够引得师尊的心绪,感谢前世的自己能够让他今生遇到了师尊。 他瞧见师尊的食指动了动,那是对方意动时才会做的小动作,这人终究还是同意了,刻骨的对象是南疆的巫师,是个有名的大宗。 不知为何,长歌的眉头跳了一跳,总觉得有些不安。 对方乃宗师,女子好不容易才下了黑手,将那人送往青仑山刻骨。待醒来时,对方忘了所有,只看到了面前的女子。 “你是何人?” “我是与你两情相悦的妻子。” 在刻骨的影响下,男子渐渐地接受了对方的存在,可又似分成两人,白天时对女子浓情蜜意,晚上整个人变得狂躁甚至想要对对方下手。 两人在青仑山上住了些时日,在女子的拖延下直到一年后才返回南疆,对方的腹中也怀有子嗣。而到了南疆之后,长歌才发现还有一个特殊的男子存在。 那人总是含情脉脉地盯着巫师,在对方看过去时会扬起笑容,轻轻唤一声“阿尧”。 于是晚上的巫师总会偷偷去见对方,轻车熟路的,好似曾经无数次这样去找对方一般。他无法压抑自己,不可避免地爱上了对方。 一边是怀有身孕的妻子,一边是自己深爱的爱人。 犹豫不决的巫师拖着,一直到妻子生产时,最爱的人用最决绝的方法离他而去。电闪雷鸣,记起对方的人面容狰狞,将正在生产的妻子生生掐死,忍不住大笑。 天道终究还是不愿承认刻骨之道,摆了沈青衣一道,让人在失去挚爱之人之后想起了原先的记忆。 什么妻子,什么两情相悦,全都是骗人的。 巫师将未出世的孩子魂魄拘留,渐渐养成鬼婴,不惜以自身之命寻求阴间魂魄,最终找到了将要投胎的江子瑜。 被斩了红线断了姻缘的人痴痴呆呆的,在忘川河徘徊了许久,却始终寻不到自己要找的人。 他总觉得要找人,可又不记得那人的模样,只能在这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等了不知道多少年,最后被逼迫去投胎。 巫师得知这人转世之后,在对方府上夫人生产时将拘留养成的鬼婴一并送去,甚至寻着那人的一滴精血,将对方的命格与鬼婴的换了过来,一并连同着血脉气息。 奈何这人身上有着神君的眷顾,哪怕是命格换了,鬼婴之气也没法压着这人的路途,仍让对方走得顺坦,在众人的万千宠爱下平安地成长。 那人喜红衣,爱不羁的自由,害羞时会脸红无措,故作摇扇遮着自己的面容,避免被人发现自己的慌张。 他猛地睁眼,发现王瑞神色憔悴,见着他醒后,便直了身子,关心地问道:“兄长,你醒了,觉得身体可还好?” 沈青衣站在对方的身后,并没有像以往一样上前询问,只是视线盯着对方的身上。见他醒来也不过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一句话也未问。 一颗心不断地往下沉,长歌知道,这偷来的东西,终究还是要还回去的。 手紧紧地揪着盖在身上的被子,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师尊”,对方淡淡地“嗯”了一声,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看着没有与以往无差,可长歌却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轻微的差别。 他不甘心。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你们懂了没,但这是巫师为长歌偷来的人生,本就不属于他。长歌不是什么好孩子,可本就是世间的不公平促使他变成这样。 第74章 师尊与徒弟006 众人皆说神君薄情淡漠,原先长歌不这么觉得,可如今得知真相之后再看,却的确如此。 早从他心境不稳受伤后,也不知是施法之人消散的缘故,还是天道应要报应他,原本交错的命格渐渐地互换了过来。莫说时常关注他的师尊,就连他自己都能算到自己的宿星模糊,日渐落下。 那人的目光不再看着他,看的是那个他真正喜爱的人。 终于,某日受不住的他,忍不住像往常一样扯着对方的衣袖时,那人轻描淡写的一瞥瞬间让他世界崩塌了。 何时,对方会这么忽视自己? 时日/一长,事实一遍又一遍地打破他的侥幸,残忍地告诉他那人心里从未有过他。沈青衣爱的,永远都是真正喜爱一身红衣,扬起明媚笑容的少年,而不是他这种从不被期待的可怜虫。 就连他最喜的“长歌”二字,都似在嘲讽他。 长歌长歌,恐怕是寓意着那些长久、令师尊铭刻于心的往事吧? 呵,终是镜花水月一场,指尖略过了无痕。 他也想过对王瑞下手,可以往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如今却是处处针对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