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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不能在他面前出现。否则,救与不救,也没什么分别了。” 他可以的,只要谢知安能够活过来,他都可以的。 开始的时候他待在教内,如所说般半点不踏进医谷。可当他瞧着那两件喜服,他就后悔了。 庸医治好了他的疑心病,可又让他患上了相思病。 他耐不住思念,偷偷地潜进医谷,他想着就看一眼,看一眼就好了。 他也没想到谢知安竟然会这么敏锐,立刻就察觉到他的存在。意料之外的惊喜,大概就是哪怕没有记忆的谢知安,也愿意同自己那样的亲近。 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谢知安还是会对自己说话,对自己笑,对自己表达亲近之情,好似谢知安的记忆没有消失,同先前一般,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他好似实现了谢知安的梦,也好像实现了自己的梦。 不由自主地,他伸手过去,在谢知安疑惑的眼神下,他突然回过神来了。 因为他,谢知安都要没命了。 那是他曾经还健健康康会笃定告诉他能够治好他的庸医啊,也是这世界上唯一对他那么好那么好的人。 现在近在咫尺,他连句心悦的话都不能说。直接借故怀念,装作是他人的模样,对他倾诉情意。 明明他的爱人,从来都是谢知安啊。 他就只能看着他把自己从一个陌生人,到一个朋友;又看着他,从一个人,最后要娶妻生子。 那时,他瞧了谢知安许久,想着挺好的,有个知心的人能够陪在他左右。 真的挺好的吗? 谢知安成亲那日,他将曾经的喜服放在对方的房里,最后穿上自己的那套,站在角落看着来来往往的宾客。 可看着看着,傅渊就走了。 那时他想啊,天大地大,他该去替谢知安,也为自己去看看了。 作者有话说: 嗝,今天是吃饱的一天。 第37章 魔头的番外(下) 傅渊解散了魔教,在安置教内的人时,正道的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不顾外界看法放火烧山。 所谓正道,也不过如此。 虽然他及时让人撤离了,可依旧是有伤亡。包括他回山找孩子的时候,被那些个人偷袭。 他们说什么?哦,对,他是魔头,该杀。 还尚且天真的孩子在怀中含着泪问他:“教主,魔头是什么意思?他们是说我们是很坏很坏的人吗?” 傅渊抱着那孩子逃亡的时候轻声哄道:“潮潮不是坏孩子,你想想谢神医不也很喜欢我们潮潮吗?要是潮潮是个坏孩子,怎么会这么讨人喜欢呢?” 是他的错,不该将这些人留在魔教,应该好好安置在外。不然怎会因他负上骂名? 那日身后地追骂声都遮挡不住怀中潮潮的哭腔: “可难道不是因为潮潮是个坏孩子,所以谢神医才离开的吗?” 傅渊心里微酸,抱着孩子默不作声。 当然不是,可能是因为他是个坏人,所以老天才让谢知安离开他的身边的。 艰难地从众人眼皮底下金蝉脱壳,将潮潮送回给父母之后,又回来了魔教里,穿上了自己的喜服。 他就是不死心,哪怕自己是个魔头,也想牢牢抓住自己的一抹辉月。他还想再看看谢知安。 进到谢知安的屋内时,对方还未醒,傅渊替对方换上喜服后,正系着腰带。谢知安睁着眼里,眼里无神地盯着上方,好像没看到自己一样。 傅渊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咬了咬牙能抑制自己后才开口:“庸医?” 对方的手四处摸索着,他看着对方故作轻松地跟自己说话,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他看不见,也好似身上什么感觉也没有。 他抱着对方,运着轻功朝魔教的方向去。 “傅渊,你还在吗?” “我在。”庸医,我一直都在,你别害怕。 怎么会不怕,傅渊深刻地体验过这种无助感,这一切,都是对方替自己受过。 傅渊带着谢知安坐在他们曾经坐过的屋檐上,望眼过去都是残垣断壁。他想着,还好啊,还好谢知安看不见,若是能看见,他该有多难过啊。 他跟谢知安描述着平日的风景,可惜一片干枯烧过的痕迹,半点鲜活的“生命”都没有;他还告诉对方晚上的星辰好看极了,可天上乌云弥漫,连月光都是若隐若现。 谢知安问他,现在是什么模样。 他现在因为长时间没有好好得到休息,整个人神色憔悴,眼底乌青,除了一身喜服出彩别无他处可看,但他还是抚上对方的脸颊:“就是你瞧过最好看的模样。” 傅渊希望谢知安能看见,又希望他不能看见。 他多想回到原先在魔教的时光,他合该听谢知安的,早日成亲,或许彼此之间也不会留下这么多的遗憾了。 长歌告诉他,换过血之后的谢知安,在他体内原本平衡的毒瞬间被引爆,疯狂的吞噬着谢知安,让他的五感渐渐消失。 那日烧山的时候,对方在那头看着,嘴角微微上扬。 傅渊从未看懂对方,就连这次也是一般,他问着他:“你喜欢谢知安?” 除此之外,他是在想不出对方有什么这么恨自己的理由,让那么多人陪葬。 “不,我就只想看看,人呐,都是多口是心非与无助的。” 自那之后,他再也没能见到过长歌了。 是呀,人是多口是心非与无助的啊,就像他此刻。 谢知安让他送他回去,他将他安置在床上,静静地坐在他的身旁看着他,沉默不语。 “傅渊?” “我还在。” “傅渊,我喜欢你。” 所有的回忆一股脑地涌上来,傅渊觉得既心酸,又难过。 哪怕到现在,都还是谢知安先跟自己坦白心意。可他是不是可以稍微那么高兴一些,代表着谢知安无论怎么样,都是喜欢自己的? 他低低地笑着,捂着脸,豆大的眼泪终于克制不住从眼眶里掉出。他轻声道:“我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 “谢知安,我也心悦你。” 可是长时间他都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应,对方甚至低低地笑着,笑着笑着泪从他的脸颊滴到自己的手背上,他抓着对方的手,有些迷茫的地轻轻唤了声:“庸医?” 谢知安没有回应他。 惶恐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招来了谷主,对方顾不上自己的不守信用,给谢知安把完脉之后,整个人瞬间再度老了十几岁的模样,冲着他摇摇头。 耳边是谢知安师姐的抽泣声,傅渊抓着对方的手一遍遍地唤着对方的名字,最后就连声音都是沙哑的。 可是谢知安一直都没有给他回应。 他那晚趁着医谷的人不注意,将谢知安带走了。他带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