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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啃了一口。 周棣拖着嗓子喊:“我的奶黄包……” 周棠没好气地说:“反正我已经吃了!”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半圈,周棣缓缓直起身子,正待扑到周棠身上夺食,病房门忽然被推开了,一群白大褂鱼贯而入,将周棣的病床围了起来。周棠立即站起身,客气地问:“医生,他昨天半夜才醒的,您过来看看他要不要紧啊?” 周棣的主治医师烙饼似的给周棣翻了个面,盯着伤口观察半晌,又详细问了一些问题,才点点头说:“问题不大,但是伤在脑子,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先住着院,把该检查的项目都做了,确认没问题再回家休养。” 周棠这才松了口气,又跟医生敲定了换病房的事情,千恩万谢地把人送走了。 周棣从头到尾都漠然地趴着,好似伤的不是自己的脑壳一样。他其实巴不得能多住几天院,一听做完检查要是没事就得出院,心中着实失望。 周棠斜着眼睛看他,见周棣托着腮帮子正出神,忍不住问:“你想谁呢?” 周棣面不改色,说:“我想我哥。” 周棠:“……” 第41章 医生查完房后,很快就有护士小jiejie帮着他们换了病房,如今国内公立医院的单人病房的条件与收费一并向酒店套间看齐,周棠里外转了一圈,觉得比自己昨晚住的房间还好些,反正还要照顾病号,干脆跟周棣打了招呼,回了酒店拖了行李箱搬来医院专职当护工。 刚拖着箱子回来,推开病房门,就看见两个警察叔叔正坐在周棣床边,抱着本本边谈话边记录着什么,听见响动,三人一起转头朝他看来。 周棣看向周棠,说:“我哥回来了。” 周棠把行李箱放到一边,朝警察笑笑,“您好。” “是这样的,周先生,”警察说:“关于昨天在机场发生的事情,需要你配合我们做个笔录。” “可以。”周棠拖了根凳子坐下,一五一十地把昨天发生的事描述了一遍。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问:“那么可以问一下,你与那位外籍人士是……什么关系吗?” 周棠淡定地说:“爱德华是我前男友,但我们分手很久了,你们也看到了,我已经有新欢了。昨天本来打算和我女朋友来个吻别的,结果他不知道从哪儿发疯似的窜出来,要不是我弟拦着,我可能都要被他掐死了。”他说着,无意识地往周棣的方向扫了一眼,结果看见周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眼眸深不见底。 两个警察脸上浮现略微怪异的表情,大概心里正吐槽着你们城里人真会玩 周棠问:“警官,不会因为我和他有感情纠葛,就对他从轻处置吧?”他故意紧紧拉住周棣露在被子外头的手,做足了一副兄长爱惜幼弟的做作姿态,“那明明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他却报复到别人头上,我们家阿棣可是被他连头都打破了!他年纪还这么轻,老婆都还没娶,不知道以后会留下什么隐患,我绝不会和解的!” 两位警察立即安抚了一番周棠的情绪,并表明一定会秉公处理,周棠这才略微安下心来,客客气气地把人送到病房门口。 然而他一转身,周棣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周棠吓得倒退一步,却被周棣用力握住了肩膀,他惊诧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周棣面无表情地问:“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周棣说:“那个鬼佬会在派出所里待一段时间,我保证里面蹲号子的兄弟给他的教训足以让他这辈子不敢再多看你一眼。” 周棠想到刚才听见他对陈助理说的话,心里一动,“你……出了力气?” “不止是你睚眦必报,我们留着一样的血,我也记仇得很。”周棣平静地像是在和周棠讨论等会儿吃什么,“他敢那样欺负你,并且惹到了我头上,我不能让他太好过了。”见周棠默然不语,他一挑眉头,“你心疼了?” “我设计这一场苦rou计,本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结果目的达成了我反而心疼他了?”周棠微微冷笑,“我是这种圣母吗?” “……你当然不是。”周棣颔首低声道:“你比谁都狠心。”深吸一口气,周棣又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瞳,“所以,你的隐患解决了,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周棠淡漠地说:“等伤员痊愈了我回伦敦接着过呗。” 话音刚落,他忽然被卷入一个紧迫的怀抱。 周棣用了很大的力气抱他,以至于双臂都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他哑声说:“你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坦然承认那样一个人渣是你前男友,必要时拉赵菁出来当挡箭牌也很顺手,但是为什么,我……我出现在你口中,就只能是以你弟弟的身份?” 周棠被他的怀抱禁锢得呼吸都有些困难,然而他一动不动,目光越过周棣的肩膀,看着窗外停着的两只麻雀,说:“因为你确实是我的弟弟。” “我是你的弟弟没错,但……我只是你的弟弟吗?”周棣捏住周棠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他扯起嘴角笑,说:“哥,你讲这样的话,自己不觉得害臊吗?” 周棠冷冷地说:“某些正在对自己哥哥行为不轨的人都不觉得羞愧,我为什么要害臊?” “我不知道什么行为算不轨,我只知道,我想了你很多年。”周棣说着,捏着周棠下巴的手指缓缓舒展,改为捧住他的脸,然后,他低头,如这五年来无数次的美梦一般,吻上了周棠的嘴唇。 在舌尖相触的一刹那,两千昼夜的时光如碎片一般从两人身边飞速穿梭而过,周遭雪白的四面墙壁幻化成蔚蓝海水,仿佛那么多的纷乱仍未发生,他们依旧是站在冲绳海边彼此相视的少年。 两人交换了一个极尽缠绵的湿吻,以至于周棣某处明显亢奋起来,硬邦邦地顶着周棠的小腹。 周棠用指腹抹了抹自己红润的嘴唇,把周棣推开,平静地说:“可以了,到此为止,阿棣。” 周棣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如平常一样,深深地、深深地看着他。 周棠倒退几步,直到后背靠上房门,才长出一口气,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所以,”周棣低声问:“你的回答是?” 周棠说:“过去的一切,我已经放下了。你确实很沉重地伤害过我,但我最初接近你的目的不纯,也许只能算是我咎由自取,而且无论如何……我们两个已经扯平了。长久地把伤痛掩盖在心底只会腐烂,既然命运让我们两个再遇见,那么我愿意把一切都挖出来,晒在天光底下,明明白白地跟你说清楚——我原谅你了,阿棣,我也做过很对不起你的事,希望你也能原谅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