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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雅人深致(四)

    

第三章 雅人深致(四)



    曾经没有着落的轻唤,在今日又泛出余响。她的确更长大了一点,内心的困惑与抗拒,就像他的假面那样渐渐消融、剥落,底下最原初的胎芽水落石出,竟是心疼。

    但就如他所说,年龄,随之而来际遇的差距,仍是她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如若她能遇见少年时的他,陪伴过他的一段人生,不能理解的现状是否能有所改变?还是说,像如今这样,尽断所有的退路,从头开始构建新的关系,才算是破釜沉舟,不破不立?

    在云间失重的灵魂并不知道答案。

    哪怕看过许多黄色影像或文学,性对于十七岁的少女,还是一片充满未知的渊海。她们的衣服掉在地上,与斜长的淡影一道,凌乱交叠。他脱下她的裙装,像娴熟的匠人剥开笋叶。里面白玉无暇的rou,只膝盖染着半抹微红的磨痕。

    逞强又矜骄的伪装也被脱去。赤裸的少女躺进男人的怀里,变得很小只。平日避之不及的触碰,一下就变得过密。两人不约而同地避开脑袋,手臂仍是忽地相撞,扭捏交缠,宛若猴子在水中抱月,圈圈环环绕个不停。

    她假装继续躲闪,眼神飘忽望向阳台,一面若无其事握上他跨间暗起的欲望。

    只是半勃起的状态,它就已经形状可观。颜色暗深,茎身盘旋血管,透露出不可相犯的硬度,映在她白白胖胖的小手间,尤其对比鲜明。无论怎么改换角度,虎口总是差一点才能扣上。她不信邪,施力捏紧,却没轻没重地将他弄疼,嘶地吐出凉气,压抑低喘。

    他的脸颊顿时红了一重,似是害羞,更加肆无忌惮地往下taonong,不放过每一处暗藏秘密的褶皱,直到摸上根部隐蔽的痣。他不禁将头后仰,讶异之中扶住茶几,却逞强维持着大人的风度,继续纵容她的摆弄。

    曾经这个秘密只属于他,现在变成为她们共有。

    她还想与他做更疯更野的事。

    譬如,俯下身去,趴成小猫的模样,从大腿根部的嫩rou,一直咬到高昂的顶端,咬到他叫。

    她已经不是只会捣蛋的小屁孩了。

    他的反应比预想中更激烈,低迷的喘息转成无可奈何的呻吟,在寂静的屋里荡满情欲的气息。她的心也狂跳不已,无端忧心被邻人听见,一边却将此当成最后的机会,更加卖力弄他。

    为他口的感觉并不好,他太大,她的嘴唇比接吻时更快感觉累,脸颊也绷得发酸。苦涩的清液间而从顶端溢出,气味迅速弥漫口腔,卡在喉头。

    他似乎也没有那么舒服。略微沙哑的声音似含着几分痛。垂下的手指几度勾过她的面颊,又迟疑收回,终于将她推开。

    “杳娘,别这样。”

    “我弄疼你了吗?你不喜欢的话,我也可以用胸。”她不知所措问。

    “用胸啊……也不要。”他侧过身不看她,冷淡道,“你爱惜自己就好。”

    少女到底不及老男人心思多。她以为这只是情人之间寻常无比的游戏,除了表达爱意,并无别的意思。他却先想到其间权力不对等的一重,以为她在折辱自己取悦他。

    太迂曲了。但正因那些猜不透的心思,他总能一眼看见被她忽视的东西,她才格外对他着迷。在她眼前,所有幽邃而神秘的事物,都带着他铭刻的印记。

    她收敛了意气,低垂脑袋,悄悄戳他膝盖,“你又生气了吗?”

    他当即摇头,思索许久才给出回应,“有人教你该这么做?”

    她更将头歪低了几分,索性撞在他腰间,“没有,自己看黄片看来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谁带着你?”他揪了揪她的小rou脸,撩起浓密的乌发,将手轻搭在颈后。

    “去年。去年暑假的时候,毕业了没事情干,就……就有点好奇。”

    她没敢说出实情,其实早在前年,她就和初中同学实现了资源共享。

    他当然也没信,不动声色反问:“是吗?”

    她疯狂点头。

    “也就是说,你自己知道该做什么,我不用手把手教你?”

    手把手教?这样私密的事,如何煞有介事地教导?大家不都是偷偷看不靠谱的小黄片、小黄书过来的吗?可他说得稀松平常,就像在说小时候教会她用筷夹菜,握笔写字。

    古怪,色情,却隐含合理。放在此情此景,就像墨守成规的古典画添上张扬的后现代涂鸦,章法一一俱在,却无处不带着反对它自身的诡谲暗示。

    日渐西沉,依稀月升,外面的路灯渐次亮起。他隐微叹息,像是绝望认命那样,将手边的灯点了个遍。

    她愕然抬起头,却正撞见他荡满水波的泪眼,比除夕那夜见到的更狼狈。

    所有濒临失控的情绪,积压在回忆里点到为止的克制压抑,都在此刻彻底爆发。

    他藏不住,也不再藏了。

    她就是一手造就这些的始作俑者。她以为自己的玩笑不过是捣蛋敲敲他的窗又溜走,在他本该专心时蒙住手边的书页……一些无足挂齿的小sao扰,在他眼中,却像蝴蝶扇动翅膀,在他的心中卷起风暴。

    他未曾将她看轻过,她却试探着、试探着,直到真正伤了他,才终于意识到这点。

    早春的天气实在有些冷。光着身子又什么都不做,很快她就冻得打喷嚏。

    他默默将自己的睡衣披盖在她后背,挽起冻冷的手臂,想要抱她。

    她仍不敢逼视他的眼睛。

    “绍钤,为什么哭?”

    他不作答,只用纸巾擦去眼泪,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在你面前——”

    温吞而卑微的说辞没有奏效,反而给小孩的暴脾气火上浇油。她气得一口咬上去,揪着他手中的衣带一再侵近,直到腿心的嫩rou抵着发烫的yinjing,一点点磨合紧密。

    “不该做的,你也已经做了,爸爸。”

    “平日你很少这么叫我。”他始终忧郁地垂着眼,亲吻她的眉心、眉尾、鼻梁,酸肿的嘴唇,又缓缓道,“上一次还是竞赛领奖的时候,我去接你,所有人都已经走了,你站在会场最高的看台上,远远跟我招手,一路哒哒哒地跑来面前。小屁孩好容易就开心,也一下子就变得不好。”

    比如现在,因为他记错,她就很不开心。

    “上一次明明是除夕。”

    他陷入回忆沉吟,“去年吗?也好久以前了啊……”

    “今年,明明是今年!才过去一个月,你就已经忘了。”

    他忽地失笑,“那一定是被你气昏头了。那天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从下午开始就很想要你,看见你睡在我的床上更是。没想到你会回应我。”

    “那为什么没有做?你也差点把我气死了。”她扯了扯手里的衣带。

    “是啊。”他心不在焉敷衍。

    很久很久以后,她才弄懂那难宣于口的答案。——他毕竟不再年轻。年少的她可以尽情因无知与新奇屡屡试错,讲鲁莽刻薄的话刺伤他细腻婉转的心,他却不得不用自己的成熟百般隐忍,为她想好收拾残局的方式。

    头顶的光穿进两人相抵的额间,夜色为海棠花枝染上深谧的引诱,楼下的猫猫依然流离失所,凄楚地叫个不停。窗帘微摇,节奏恰合于少女的扭动与娇吟,此起彼伏,宛若连绵不绝的云山。手掌流连于无人领略的禁区,到一处便沦陷一处。深吻像今年迟迟未至的春雨,几乎要将她含化。

    未曾知晓的愉悦像雪崩一样将她们裹入其中。底下的水声越发浓密黏人,枪头每一次顶在rouxue,都陷得更深一点。她对陌生的反应充满好奇,开始有点忘乎所以,肆无忌惮指使他的动作,要揉胸,要亲亲,这样不够重,这样又弄疼了。

    他百依百顺好一会,非但没有生气,反是暗暗痴笑。一抬起头,她就对上缠绵的目光,就像要把十多年来冷落的份全部补上。

    “别……别这么看着我。”她钻过他的臂弯,溜到沙发另一角,下意识就要蹬他。他慢一拍地伸出手,正好撞在她飞过来的蹄子上。

    啪。

    突如其来的一声响后,两人相望着陷入对峙。

    从小到大,他捉她脚的次数一点都不少,唯独这次,意料之外的情色弥漫开去,像打碎的香水一样。这既不是揉胸或屁股,意思太明反而无趣,也不是了无狎思的亲吻额头。他含情脉脉扑闪长睫,呼吸轻诉着此刻的天翻地覆,她却一再错觉时间溯回无忧无虑的小时候。

    下一刹,他的唇吻落上脚背。

    她几乎能想象接下来的事,慌了神想抽回脚,他偏暗暗使力,将脚踝紧握在指间,甚至直视着她的双眼,伸出舌头舔。

    “你干嘛!”她随手抄起靠枕砸过去。

    他对她素来的习惯早有防备,抬手挡开飞来的枕头,顺势折起她的腿,自内侧越吻越高,直到大腿根部的嫩rou。

    少女的私处终于落在他眼底,极近的距离,动情的糟糕模样一览无余。被凝视也是另一种方式的摆弄。她踢他,他不动。她放下手挡,他就咬她。她还没来得及剃掉丑丑的耻毛。

    “老猥琐,流氓,快别看了。”

    他的眼中转过一丝狡黠,自顾自道:“我来教你怎么口吧。”

    “你住嘴。”她被这一句话羞得满身通红,才想挣开,就被按着手腕撂倒。

    xue口张开的程度,恰足够他的舌头抵进来,湿软的触感合入幽隙,就像砸扁一块的土堆重新被填上。山雨漫卷的扫掠没放过任何一处柔软,终于停在害羞藏起的yinhe,拨弄又磨蹭。

    小粒早已硬得不像话,就要嵌进他的舌尖。

    他却不知见好就收,更加卖力深吮,接连吸出浓重的水声。

    烟花在脑花中此起彼伏地炸裂,炫惑火光,凤鸣般的暗响。她恍若被吸成一具空壳,在嗖嗖的凉风里浑身哆嗦。额边、背上、胸前,淌下的全是汗。她想动的时候,才发觉后背全酥麻了,手脚也是。

    “你又高潮了啊,好没用。”他托腮风凉道,又将她的脚踝捧在手中把玩,“不是想踢我吗?怎么不动了?”

    她咬着手指别开头。

    “今天就到这了?”他意味不明地眯起眼,站起身打了个哈欠。

    她不想再重蹈覆辙,像那夜一样,呆呆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心不在焉任他溜走,而是不顾一切留住他。无论他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她决定不再被他吓到。

    “你敢走就再也没有女儿了。”

    不意一个踉跄,她压着他重新跌回沙发,又摔得没了气势。

    他被她笨拙的模样逗笑,淡然自若的模样,根本不相信她真的敢做什么。

    但他不知,怒意与性的冲动纠缠在一起,早将理智或廉耻碾得粉碎。眼下的她,只能感知到脑海中无处不在的粉红蘑菇云,身体却受本能驱使擅自行动。

    她半跪在竖立的yinjing之上,手扶着根柄往自己xue里送。

    他的笑意僵住,讶异地忘了反应。

    她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铁了心鱼死网破,“你真当自己的元阳能救人性命,藏着不舍得交呢?又不是老处男了。”

    谁知他没有生气,而是被似懂非懂的黑话唬得更愣,“我……你误会了。”

    他又戴上平日人畜无害的面具,藏起内心的真实,仿佛先前故意欺负她只是错觉。

    她当然清楚,这副面具于他不算是纯然的假,而是像保护色一样的重要东西,甚至到没了它就没法好好生活的程度。然而,该看不惯的还是看不惯,她早就忍他很久了。

    从前堆积下的怨气死灰复燃地冒上来,她忍不住,又扇了一巴掌。

    他非但没生气,反而阴恻恻地发笑,难掩外溢的狂喜。

    “你果然有够变态的。我不会再打你,让你爽了。”

    说着,她环上他的腰继续往下坐,直到勉强将粗壮的茎身整根吞下,然后彻底卸了力,叉开腿去,一不小心还抽筋了。

    就算没有想象中的剧痛,被异物塞满,就已经让她极不适应,像长柄伞撑开的途中被缚住。他太大了,又硬,顶得无处不在。光是看着就教人害怕,塞进去更是折磨。

    她大概再也不想跟他做第二次了。

    除了zuoai,伴侣在一起也能做很多别的事。他或许是有道理的。

    她只能像抽搐那样,在他身上轻颠两下。

    眼泪不由自主地逸出来,她抓着他的奶子,咬紧牙关骂:“你混蛋。”

    他却肆无忌惮揉起她的婴儿肥,揉得不亦乐乎,“接下来又是我的时间了?”

    她既不说话,也不动。

    月色投下一帘孤清的冷意。

    他握着小人的身躯高高举起,又束在掌中,从她的颈边轻抚到腹间,撩起长发,暗咬肩骨,手指拨开花xue,严丝合缝地从后贯入。

    腰间的手悄然松开,她毫无防备,顿时失去支撑,跪趴在地。他更是倾身压下,按着她的后颈,借势入得更深,就像驯服某种脾气莫测的小动物,毫无反抗的余地。

    也不知是痛还是爽的,她本能地想要叫唤,但嘴也马上被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