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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你听听你堂姐的话,这才是人话嘛,你刚才那话是对长辈该有的态度吗?” 宋贝不搭理她。 可有人却是忍不住出来说话了。 “林婶子,你当人家陈建林真的亏钱了啊?”陈三狗话里带刺地说道。 “他们今日这么早回来,不是赔钱还能是赚大钱了?” 林秀红嗤笑着说道。 “诶,你还真是说对了。”陈三狗眼神充满羡 慕地看着陈建林后头的摊子,“今儿个早上,我碰巧去县城里买东西,好家伙,他们那摊子前面可是不少人哪,一碗面四毛钱,还大把人抢着要买呢!你当建林哥傻啊,我看是你们比较傻。建林哥能做赔本买卖吗?” 林秀红和宋红春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视线却不由得朝他们的摊子看去。 这面条买卖也火了?! 宋贝疑惑地朝陈三狗看去。 她与陈建林对视了一眼,不做声地把摊子推进院子里,把门砰地一声关上。 “那陈三狗怕是跟在咱们后面去的。” 宋贝对陈建林说道,她才不信陈三狗的话,什么碰巧,傻子才相信。 “别管他。”陈建林说道,“这陈三狗顶多就是眼红,他那胆子,不敢做什么事。” 屋子外头,林秀红和宋红春燥红着脸进了屋子。 一进屋,林秀红就嘀咕道:“那三狗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陈建林真那么能耐?” “能不能耐你接下来几天瞧着不就清楚了。”陈家业抽了口烟,“要是他们陈建林之后几天还继续出摊,就说明这买卖做成了。” “那保不齐他们打肿脸充胖子呢?” 林秀红心里酸得跟吃了柠檬似的,心里怄火得很,这陈建林凭什么做什么买卖都能赚钱啊,这老天爷咋就这么照顾他! “别人说不定会,但陈建林他们家干不出来这种事。”陈家业果断地说道:“他们给陈建林办婚事就烧了不少钱,要是还烧钱做赔本买卖,那不是傻子吗?” 陈家业这些话话糙理不糙。 接下来几天,林秀红都一直留着心思观察陈建林他们的动静。 她只见到宋贝他们一天比一天起得早,回来却是一天比一天晚,有时候还要等半夜三更才推着摊子回来呢。 大队里有关于陈建林赚了钱的事也传得沸沸扬扬。 有些人还故意找了个借口上门跟陈国成旁敲侧问起陈建林和宋贝一天能赚多少钱,陈国成老实归老实,可并不蠢,何况还有白秀英这个厉害婆娘在旁边。 “赚多少钱都不够本钱的,大娘,你们去年赚了不少钱吧,能不能拿个几十元来帮帮我们?” 白秀英笑眯眯地给徐婆子倒了一杯凉白开,一张口却是把徐 婆子吓得半死。 “白妹子,你这怕不是在说笑吧,是我们得跟你们借钱才是,怎么你们倒跟我们借起钱来了。” 徐婆子连水也不敢喝了,怕这一喝就得借钱。 “唉,大娘,咱们关系这么好,我也不瞒着你。” 白秀英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别人都看小贝和建林天天忙活生意,以为赚了多少钱呢,可谁知道这本钱就不少了,而且啊,他们在县城做买卖,赚的也是辛苦钱,一天到晚都得在摊子前等着,有时候一整天也未必有个客人上门,这就得等久点了,总不能把那些料子带回家吧。所以啊,我们家现在就是驴粪蛋——表面光鲜罢了。你要是没个几十元,借我们十几元…诶,大娘,你咋走了呢?” 徐婆子都不敢坐下去了,拿着个篮子就大阔步离开,生怕白秀英拦住她。 白秀英听到她跑出去的声音,顿时忍不住笑意,笑得弯了腰。 她拿手指头戳了下陈国成的脑门,“以后要是再有人跟你说起这事,就跟人家借钱,听见没有?” “好,好,”陈国成满口答应,“可人家要是真借了,那怎么办?” “真要借了,那就更好了。” 白秀英哼了一声,“咱们难道还怕钱烫手啊,有借有还不就成了。咱们又不是那些个破落户,瞧见别人赚钱就巴巴地上门来借,说是借钱,其实跟抢钱没差了。” 白秀英这番话骂的是陈三狗他们家。 这陈三狗着实不地道,不但把陈建林赚钱的事说得整个大队都知道,前几天还舔着脸上门来跟陈建林借钱,说是要借个百八十元做买卖。 这口气实在不小,一开口就是百八十元,简直跟抢钱没差别了。 陈建林一听就乐了。 他原本还在吃饭,听见这话,把碗筷放下。 “三狗啊,以咱们的关系,你借个百八十元的确是没什么问题。” 一听这话,宋贝和白秀英就默契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别误会,他俩不至于傻到真以为陈建林会借钱给陈三狗,而且还是这么一大笔钱,她们好奇地是陈建林接下来的动作。 “真的啊?!” 陈三狗喜出望外,高兴地摩擦着手掌,乐得都合不拢嘴了,“我就说建林哥是 最大气的,咱们大队里那些人说话都是放屁,咱们大队最有出息的哪里是陈植林,明明是你建林哥才对。” 陈建林满脸笑容地收下陈三狗的吹捧。 他道:“不过,三狗啊,我这钱也不能白借,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 “建林哥,你有什么条件都只管说,别说一个,就是一百个我都答应。”陈三狗乐得找不着北。 “那倒不至于要一百个条件,你就答应一个就成。” 陈建林不慌不忙地伸出手,“你先借我一千。” “好——等等,你说啥?” 陈三狗反应过来后,瞪大了眼睛,猛地站起身来瞪着陈建林。 “你不是说什么都答应嘛?你先借我一千,然后我再借你钱,别说百八十了,两百我都借。“ 陈建林乐呵呵地说道。 陈三狗脖子上涨得通红,青筋凸起,他气急败坏地说道:“陈建林,你这是在拿我开玩笑啊!” “明明是你在开玩笑才是。” 陈建林不急不忙地拿起碗筷,“咱们的关系借你一元都嫌多,你倒好,一开口就借个百八十,你和我开玩笑,我自然就要和你开玩笑了。” “好,好,你陈建林果然是了不起啊,我倒要看看你以后能过什么好日子!” 陈三狗冷笑一声,甩手而去。 “吃饭。” 陈建林对陈三狗的狠话根本不放在心上。 陈三狗这种人就是孬人,这种人不用怕,除了嘴贱,他们没有其他的本事,比起防备这种人,那些不会撂狠话的人,才更加需要提防。 老话说得好,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会叫。 当晚,陈建林和宋贝回家的时候,白秀英就和他们提起了徐婆子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