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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沉环视周围,有些恍惚,眼前一阵发黑,差点站不住。 饿得太久,身体有些跟不上了。 他低下头,蹭蹭付云的脸颊,“哥,醒了。” 没动静,再蹭蹭。 过了一会儿,付沉变回人形,双手撑着雪地,重重吻下去。 氧气被掠夺走,原本平稳的呼吸急促起来,付沉急躁地加深这个吻。 身下的人忽然有了动静,付云一把将他推开,大口喘着气。眼前昏黑眩晕得不行,耳畔嗡嗡声许久才消停下去,付云用力摸了一把脸,皱眉看向单膝跪蹲在身侧的猫咪,“这在高原上呢,咱少做点耗氧动作成不?” 付沉一直扶着他肩膀的手微微抬起他的下巴,看近那双眼睛里。金黄的眸底一片清明,还算正常。 他松了口气,拍拍付云面颊,又凑上去亲昵地亲了一下,“今天先别走了,哥呆在这里,我去找吃的。” 付云的眉头瞬间皱成一个川字:“你上哪儿找去?” “四处找找,总能找到的。”付沉变回雪豹,喉间发出呼噜声,脑袋蹭过他的下巴,把他拱得差点没坐稳。 “放心好了,我可是生在高原上的。”付沉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顶着一张猫脸,看起来更像柴郡猫了。 付云听话地呆在岩石后方,猫咪蹭蹭岩石,留下点气味标记,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付云几句,而后迈着猫步子离开。后爪完美踩在前爪的脚印里,留下一串梅花印记。 真是cao心的猫咪,付云虚弱地笑了一下,低下头,合上眼睛。 猫咪什么也没说,但他能猜到个大概。约莫是太疲惫了,猫咪没能叫醒他,于是着急。被吻醒的一瞬间,付云看到了他眸子底下的焦急和恐惧。 刚醒来的时候被转移了注意力,是以什么都没感觉到。现在安静坐着,才发现身体比昨天明显虚弱许多,扛过了一晚上的暴风雪,实在是没有力气赶今天的路。 付云疲惫地将头向后枕在岩石上,出神地望向天空,连呼吸都觉得累。 要撑住啊,付云。他想。 至少为了小猫,一定要撑下去。 只要他们还在一起,肯定能走出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宝宝陪着大猫走过这些日子呀,大猫的正文将会于下一周正式完结,然后就开始更小番外啦~ 不知道能不能求宝宝们给个长评(一千字以上算长评哈)呢?真的很想从宝宝们的角度看看大猫的优缺点,如果有宝宝愿意写的话,元夜在这里先拜谢惹~ 和宝宝们交流是件很开心的事,基本上如果不是一次评论多条或是投雷的自动评论,每一条评论我都有认真回复。真的真的很感谢各位宝宝们每天给我的留言、灌溉投雷、收藏推荐,甚至推上了微博,我真的太受宠若惊了。因为说实在的,我开始写大猫的时候,只想着快快完结,没想过会有这么多宝宝喜欢猫咪。 那时候想的是,只要有一个人觉得大猫好看,愿意看,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再次感谢一直陪伴大猫走到今天的宝宝们!!!!!!!感谢你们!!!!!!!! 附上之前承诺的小番外!!!!!!!(没有车哈,日常的清水番~) 看之前的ps:有些番外一定要深夜才能放出来hhhhhhhhh~ ———————————————————————————————— 人间百味 付沉一直觉得,做人类最大的乐趣在于吃,最大的幸福在于有人陪着吃。 他记得引起自己注意的第一餐人类食物,是两个生煎包,温温热热。嘴里犹带着生rou的血腥味,生煎温热香咸的味道刺.激味蕾,令这只蛮荒来的豹子浑身一颤。 见他慢慢嚼着生煎,一脸若有所思,也不排斥,付云又拿出一个热乎的生煎:“再给你一个。” 他犹豫了一会儿,伸出头去,咬住那只生煎,而后两眼放出精光。 付云笑道:“有吃货的潜质啊。” 特控局有自己独一套的伙食规定,付沉很不喜欢焯过水,看起来半生不熟的牛rou,吃起来就是牛味儿,没有人间味儿。 虽然他把焯水牛羊当饭吃,但不代表他就喜欢日日单调的rou膻味,发展到后来,付沉吃rou还吃出了花样,各种酱料一齐上,架势之大,口味之重,堪比正宗的印度咖喱。付云手指沾了点尝尝,立刻咸得苦起脸。 人类的调料其实不适合雪豹,但付沉仗着自己如今也算半个人,食起人间烟火丝毫不忌口,还曾闹出过几次小事故。 但总体来说,他越来越喜爱这些热气腾腾的人类食物,立下豪言壮志,要吃遍人间美味。 但人间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呢? 还在偏远藏地的时候,卓玛是部落里最会风干rou的女人。切好的牦牛rou经过简单处理风干,带着暗红的血丝时便可以用刀片下来吃,虽然对人类来说硬得如同柴干,付沉却觉得刚刚好。 几块牛rou干下去,就一杯酥油茶,或者清爽的青稞酒,咂舌间便消去了一天的疲惫,心情畅快。 卓玛处理牛rou的时候,付沉会蹲在一旁,翘着尾巴围观。她心情平静愉悦,一边笑着切下几粒牛rou给他当零嘴儿,一边传授给他道:“不能切太大了,太大不容易熟成;也不能太小,否则口感不好。三到四指,就刚刚好。” 这算是卓玛独有的一份经验,却也不算什么秘密,村子里的牧民们都知道。但就是没人能做得出卓玛rou干的滋味。 付沉觉得其他女人做不出来,大概是因为少了个丹朱。卓玛只有在丹朱催促的时候才会想起来要做rou干。 黑黑的汉子将宽大衣袖卷至肘部,松松垮垮的袖子下手臂肌rou紧实隆起,一看就知道是干活的手。头上扎着鲜红的英雄结,丹朱手撑在皮卡车旁,朝卓玛笑起来时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卓玛,家里没有rou干了。” 卓玛就笑:“好的,我这就做。” 丹朱总是很给面子地将rou干一扫而空,喝多了酒时黝黑的面庞浮上高原的酡红。 “好吃,卓玛太能干啦!” 他每次都说,卓玛每次都不好意思。付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明白两个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