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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出动了三怪来进行抓捕,闹得轰轰烈烈才抓住。 真是一个令人疲惫的夜晚。吉茜蹿到阳台上,冲地面发送抓捕成功的信号。丑被三怪牢牢按住,动弹不得,不断又鲜血从大张的狼嘴里涌出。他此刻仿佛已完全被制服,静静伏倒在废墟中。付沉冷眼瞧着,一根弦始终紧绷着。 三怪以不容反抗的力气压制住他,瞧了片刻,冷声道:“太危险,不如先卸了一只手。” 一边说着,手上一使劲,丑发出一声惨叫,只听咯嗒一声脆响,丑的手腕关节被利落卸掉。他忽然化身狂暴的猛兽,竟挣脱开三怪的束缚,趁机钳住付沉脖子往前撞去。只听哐一声巨响,丑以付沉为盾将阳台撞开,二人混在大堆碎片里,从六楼直直往地面砸去! 付沉在半空中便化出兽爪,一个巧妙地转身便将丑压至下方,卡着他的脖子让他直接着地,狞着脸笑道:“我就猜到你不老实!” 砰! 巨响的回音在楼宇间传荡,碎片不断砸下来,众人纷纷躲避。烟尘散去后,灰狼匍匐在地上,已摔得头破血流,多出骨裂,雪豹四爪稳稳立在他背上,以他作了缓冲rou垫。 付沉一步步缓慢退开,“刑天”的狗子们蜂拥而上,将失去反抗能力的丑锁上四肢,牢牢按在地上。付沉喘着粗气,矗立着冷眼旁观,三怪和吉茜敏捷的身影从六楼荡到一楼,凭借猫科动物的优势稳稳落在地上。 眼见三怪已到场,目标被擒已成定局,付沉身形有些摇晃,同三怪打了声招呼便要离去。 三怪皱眉:“上哪儿去?” “我们组长刚把自己撞得不轻,我去看他。” 三怪挥挥手示意放人,付沉被摔得还有些缓不过来,但比起自己身上这点小问题,他更在意某个没有自愈能力还要逞强的蠢蛋。 猫咪同“刑天”借了辆车便驶离战场,走得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吉茜瞧着他火急火燎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可爱。 明明几分钟前还是一副吃人的模样。 耳朵里戴的耳麦忽然传来嘈杂电流声,有人将她强行拉进另外一个频道,人声掺杂在噪音中小心翼翼问道:“媳妇儿,没事吧?” 吉茜笑了笑:“没有事,狼抓住了,雪豹跑了。” “唔,那挺正常,付云刚才把自己撞傻了,他不着急才怪……” 美洲狮瞧瞧四下无人注意,都在忙着将丑逮捕归局,于是干脆化回原形,趴上一辆停在僻处的警车车顶,小声同徐偲打电话去。 . 沈玥将宿舍区找遍了也没见到球球的影子,只得咽咽口水,顶着头皮往那处嘈杂的地方走去。 特控局正在办案,还是危险的案子,沈玥打算就过去看一眼,如果没有发现球球就马上走掉。 周遭警灯大闪,晃得人视线模糊。居民楼下里三层外三层,围着黑压压一群人,清一色特控局工装,吵吵嚷嚷不知道在处理什么。沈玥匆匆瞟了一眼,没瞅见自己的狗,正打算转身离开时,却见到外层一位干员手上牵了条鲜艳的绳子,正站在树下和同事说话,再定睛一看,他牵着的那只狗正是球球! 沈玥激动地跑过去:“球球!” 丑已被套上束衣,半副面具锁住了他的嘴,躺倒在地上,等着被车运回去。 灰狼意识模糊,耳朵动了动。 沈玥跑到树下,不顾别人惊诧的目光将小狗拥住,瞬间带上了哭腔:“我找到你了,球球!” 丑吃惊地扬起脑袋循声望去,下一秒便被密切监视着他的警犬注意,顿时两人上前将他重新按回地上:“别动!” 只是匆匆一眼,灰狼却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曾经互相打闹着,将地下室潮湿的床弄得乱糟糟。 曾经一起在雨里等公交,雨水浸湿她半边身子,还努力将伞往他这边靠。 曾经相伴着走过无数个漆黑夜晚无人的街道,好几次一起吓退了不怀好意的抢劫者。 …… 曾经毫不犹豫扑过来护住他:“这是我的狗,我养了,你们别打他!” 曾经依偎在他身边,手上握着挂断的电话,将脸埋进他毛茸茸的颈窝里嚎啕大哭:“……我没有mama了,是我不好,我没出息,挣不到钱救mama……” 曾经坐在路边狼吞虎咽地吃着盒饭,一边挑出一块红肠给他:“下午还得再去四家,我一定能行的!等我挣了钱,就给你买罐头吃!” 曾经无数次抱住惊醒的他:“没事了,jiejie在呢,别害怕……好球球,没有人会欺负你了。” 也曾经无数次抱住他,仿佛抱着汪洋大海上唯一一截浮木,无声地哭泣。 为明天是否还能吃上饭,为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为日渐消逝的mama。 他知道她所有的痛苦,所有艰辛。她说自己没本事,只给了小狗一方遮风挡雨的屋檐,一处温暖的床榻,和许多许多爱。 光爱有什么用呢,爱不能兑换成金钱吃饱饭,爱也不能变成舒适的别墅安居,爱是这个世界上最虚幻,最不切实际的东西了。 可他疯狂渴求曾经落魄的日子里,得到的满满的爱,日后再也找不回的温暖。 那是他作为一只小狗来到这世上,感受到的唯一的光。 丑忽然挣扎起来,比逃亡时还要疯狂、还要不顾一切的挣扎,被禁锢的嗓子发出沙哑咆哮,尖锐凄厉,仿佛刀片剐过心房。 灰狼充满血丝的双眼圆瞪,几乎要爆裂开,不管不顾地挣扎着企图往那边爬去:“……让我过去!让我看她一眼!” 警犬顿时黑压压围上来将他牢牢制服在地,无人敢懈怠。视线被层层叠叠的黑色遮挡,很快便失去了沈玥的身影。 丑几乎要疯掉,不管不顾地咆哮挣扎起来。 灰狼可怖的嚎叫撕心裂肺,刚寻回球球的沈玥被吓了一跳,差点摔坐在地上。干员们迅速往那边赶去,帮沈玥寻回球球的干员对她嘱咐道:“女士,您快离开吧,这里太危险了。” 沈玥连声道谢,抹抹眼睛,牵着球球快步离开,一边愤愤拍了球球脑袋:“坏狗!到处跑,万一我找不回你了怎么办?” 球球一点没有反省的心,吐着鲜红的舌头,小步跑跟上主人的脚步,尾巴摇成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