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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去负责,“狰”则将目光转向了更大的目标。 根据线人的情报,代号为“卯”的核心骨干成员之一似乎就在B市内,但卯行事十分谨慎细微,线人在供出这条情报后便失去了联系。 老杜一众得知消息,皆是面色凝重。 狡兔三窟。 看来这场仗有的打了。 除开工作上的事情,付云还有一些膈应得慌又没法说的难受之处。 茅韫来了,并且还带来了他的小伙伴。 茅教授原本便有编制,但他们的科研项目在大学内部进行。 一期合作研究成果十分显著,特控局干脆报告一打,直接将人打包调来内部,继续对“悲喜神”的药物进行研究。 上班第三天,付云走进安置区大厅,正好看到一群白大褂聚拢在中间,为首那人一脸欠揍的微笑同他们打招呼。 “付处,霜青警官,好久不见。” 付云笑得很勉强,付沉倒是很开心,这种开心在他发现另一个人后变为了惊喜。 “沈医生,你怎么也在这里?” 女医师长及腰间的乌发为方便工作,给盘了起来,黑框的眼镜下一双眼睛笑意吟吟。 她过来同二人打了招呼:“恢复得不错,过个年有精神多了。” 沈玥是付沉住院期间的主治医师,同时也是某科研项目的牵头人之一。 付云有些心虚,沈玥同样是他的主治医师,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住院时做的那些小动作沈玥比谁都清楚。 他忽然有了一总小学时在老师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的感觉。 茅韫略显诧异:“看样子沈医生与你们是旧识啊,我还在想怎么介绍呢。” “去年九月时我们出外勤受了点伤,当时多亏了沈医生。” 沈玥柳叶眉微挑,笑着反驳道:“那可不能叫‘小伤’。” . 茅教授与沈教授就这么变成了他们的半个同事。 不过好在付沉又开始带着“刑天”特训,甚至要外出到深山里拉练,付云脑内总盘旋的“猫咪会被拐走”念头总算是消停了下去。 不过很快他就忙得连猫都顾不上想了。 积压了一个春节的案子如潮水般涌来,付云很快带着一队开始全国各地跑,解决不听话的兽人。 老杜带着二队同样不得闲,材料档案马不停蹄在各部门之间来回递交,还未来得及签完字就火速奔赴下一个案发现场,在天上的时间快赶上在地上的时间了。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雀跃起来的大概只有徐偲。 虽然未婚妻和殷翔一样,被留在总局内接受转正评定,与自己天南海北,但徐偲还是很开心。 徐父徐母对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洋媳妇儿有些犹豫和抵触,但见过几次面之后,发现这个姑娘脾气好做事还勤快。 问了一下,发现姑娘是被人骗来了中国,被自家儿子救了出来,在原来国家也无依无靠,很努力地在学习中文和中国文化。 徐母很快就对这个孤苦伶仃的乖巧姑娘产生了好感,并且产生了深深怜惜。 虽然有些担心后代会变成个什么样子,甚至能不能有后代都是问题,但架不住徐偲意愿坚决,也不想过多干涉儿子的选择,徐家父母于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吉茜有些小心翼翼的受宠若惊,习惯了四处逃亡,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俯下身来善待她,给她一个家,她不想辜负了这份喜爱,这份期待。 于是面对局里的考核,她表现得特别用功也特别卖力,付云偶尔回来路过休息时无人的训练场,都能看到吉茜努力的身影。 又懂事又默默努力的姑娘,总是特别惹人心疼。 相比之下某只被娇宠惯了的雪豹就一点委屈都受不得。 付云第二次出外勤回来,赶巧碰上付沉从山里出来。 当着“刑天”一众狗子的面,付沉不好脱下伪装,只得板着脸规规矩矩同付云打了招呼,就率众快速通过。 二人擦肩而过,背道往两个方向走,似毫无交集。 付云当时还有些讶异来着,没想到一个多月不见,猫咪的变化这么大。 这个念头没持续一个小时就不攻自破,付沉将狗子们安排好就直奔组长办公室而去,一进去就把付云扑了个满怀。 “哥,我好想你!” “我太难了,山里又热虫子又多!” 惊蛰刚过不久,山里对季节的变化最大,对于生活在高山上的长毛动物来说简直是折磨。 付沉于是不得不剪毛,连带着冬天换毛后长到腰肋的奶奶卷如今短得都快扎不起来。 变回雪豹之后只剩下了柔软的内层毛,像一只大号的短毛猫,一双澄澈浅灰眼睛里委屈得要死。 付云乐呵呵将他抱起来,他也已经一个多月没能见到猫咪,相较于过年前天天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现在短暂的相处简直太奢侈了。 中队会在局里修整半个月再出发,付沉于是可以短暂回一下在茶场宿舍的家,但付云今天晚上就得走。 雪豹难受到了极致,又别无他法,只得把自己埋进充满两人气味的被褥间,自己一个人委委屈屈地睡。 付云其实也很难受,他甚至想请一天小假期回家陪猫咪。 但这次任务不行,这次任务关系到“卯”。 一个多月后,打入“悲喜神”内部剩下的唯一线人发来简报,西部某座雪山上藏着“悲喜神”的其中一个大本营,因为卡在国境线旁边又藏身高海拔陡峭地带,一直未被发现。 线人传出这条消息后便如先前那位一样,从此销声匿迹,付云他们心情都很沉重。 这条消息代价很大,必须要去一探究竟。 . B市联合医院,位于高楼的重症病房里。 老人骨瘦如柴,脸颊深陷,几乎要戴不住呼吸机的面罩。窗外蓝天白云,青鸟负着暖阳。 春光大好,但他的日子已经快到头了。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罩在白色的医师褂中仍显得风流倜傥,口罩一直拉到鼻梁,金丝眼镜下的含情双眼却使这点遮掩恍若有意而为。 茅韫查完房后没有回到会议室,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