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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 * 秦越鸣是从庆功宴叫司机送来的,这会免去开车,正抱着叶思栩坐在后座上,让他腿尽量伸直。 小兔子今天受苦了,腿受了伤,手臂皮试又肿了一大块。 秦越鸣心里也不好受。 这点伤口在他自己身上,是小菜一碟,但在叶思栩身上,就跟钉子直接扎在他心脏似的痛。 冬夜的灯光闪过去,夹杂着雾蒙蒙,有些不真实的梦幻感。 叶思栩傻乎乎地望着窗外,他其实刚才一直都有种恍惚感,心里也很生气又极其难受。 等现在缓过劲儿来,他才小声地对秦越鸣说:“可能……要是不让她演戏了,是不是……以后就没有发展前途了?” 秦越鸣揉了一下叶思栩右手腕:“你知道她为什么针对你?这么伤害你,对吗?” 刚才秦越鸣就看出来了,叶思栩似乎有意没有特别要问,在那女孩儿道歉、梅老师质问原因的时候,他都没有开口问为什么,还催着自己要回家。 显然,叶思栩应该是知道过节的缘由。 叶思栩扭头看他,黑漆漆的眼眸中闪了下光,而后闷头软软地倒在他肩头:“嗯。” 好像是在撒娇一样。 但是这问题很严重。 秦越鸣捧着他的脸颊,认真严肃地问:“阿叶,你具体说清楚。不要让我存个不放心。” 叶思栩既觉得陈若凡可能是受了柳灏的……影响?还是什么?但是又说不清楚。 “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就是……” 叶思栩发现要说柳灏,就要从头开始说他和柳灏的关系,手臂搭在秦越鸣的肩膀上,小声对他说:“好久之前的事了,以前在风月剧场……” 他索性将来龙去脉同秦越鸣一说,说到最后,提到了柳灏上次首演结束后,发给自己的微信。 “我看下你的微信。”秦越鸣道。 叶思栩将手机拿出来,当着他的面打开微信。 秦越鸣一下就看到自己在第一条置顶位,倒是不禁吻他的面颊。 叶思栩平日里常接触的人不多,也就是家里叶明康、meimei叶思贤,偶尔可能会有些同学简单聊两句。 他翻出柳灏的对话框,打开给秦越鸣看。 秦越鸣看到这人说话的语调,就沉了沉眼眸。 “上面是陈若凡想要认识他,我就介绍他们认识,把他的微信给了陈若凡。其实也没多久,上次首演,他们就在一起了。”叶思栩掰着手指头,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倒是柳灏是双性恋,还是骗自己、或者骗陈若凡。 不管从哪个角度思考,都极其戏剧化。 虽说人生如戏,可真当叶思栩遇到时,也几乎不敢相信。 他看向秦越鸣一直护着自己膝盖的手掌,轻声道:“都说,文艺作品比现实生活更夸张,但现实生才更捉摸不定。” 秦越鸣将他手机上柳灏的微信转发给自己的微信。 停留在叶思栩同自己的对话框时,他看到了那张聊天背景图。 他按灭手机,再度用力吻了吻怀里软绵绵的小兔子:“所以有人说了,有时候真实比更加荒诞,因为虚构是在一定逻辑指导下进行的,而现实往往毫无逻辑可言。” 叶思栩略一沉思:“这是马克吐温说的对不对?” “是啊。”秦越鸣吻他软嫩嫩的脸颊。 “可是,为什么呢?”叶思栩茫茫然地问,他现在也做了演员,可是对这个问题好像还没有深入思考过。 秦越鸣道:“虚构作品是有读者、观众。大部分的观众需要从头到尾的完整逻辑,需要起承转合逻辑对接。否则也会产生困惑,到底自己在看的是什么,究竟前因后果之间的关联是什么。” “也有一些荒诞派的,意识流的文艺作品,那就相对没有逻辑对吗?” “应该说逻辑属于创作者。创作者有一切解释权。”秦越鸣觉得这问题要深入去说,至少得写上二十万字的长篇论文。 叶思栩也感觉出来其中的复杂,只是点点头:“文艺作品还要做人物行为逻辑,和人物性格设定。好像什么行为都要符合这个设定。其实生活里的人这么复杂,完全没办法有一个全面的设定。” “是啊。这也是文艺作品多元的原因,每个创作者看到的世界,看到的人,即便是一辆车,一束光,都是不同的。主观意识在影响对客观世界的信息捕获,最后写出来的书籍、画出来的画、拍出来的电影和演出来的人物,就会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秦越鸣道。 叶思栩想了想,又问道:“对了,是不是还有认知差距。作者想传递的信息,到了我的眼里,和到了你的眼里,可能有不同的观感。又会有文本信息获取的区别,对不对?是这样的吗?” 秦越鸣揉着他的脑袋,浅笑:“腿不疼了吗?突然要跟我做论文答辩?” 叶思栩趴在他怀中,猫儿似的轻轻地叫唤:“疼……”手指扒拉着他西装的戗驳领,心里想,今天秦越鸣好帅啊。 又帅又男人。 秦越鸣叹气:“你啊。”他紧紧抱住叶思栩,又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他陡然意识到,小可怜的,心理承受能力倒是超过一般人。 这么多事情都能搁在心里,一口气全忍着。 秦越鸣想,他是怎么练就这么胆小内敛又能容忍的性格的? 等回到家,秦越鸣让司机去安顿朱明德医生,并且配合看对方需要什么协助。 叶思栩被他直接抱着上三楼,才问:“今天还要看电影吗?” “不看了。” “那我就回房间吧?”叶思栩看他步履不停地往上走。 秦越鸣语气平静如往日地道:“今天跟我睡一起。” “什么?”叶思栩一下子僵住了,而后是没来由地热意,快要自燃,“不要,为什么啊?” 秦越鸣上了楼,踢开房门,抱他进去:“我看着你,放心。皮试过敏万一扩大,就喊医生上来。” 等叶思栩被搁在床边的沙发上,才单脚跳着要起身:“不行的,我要下去。”说完低头,脸红耳赤地地说,“我要睡自己房间。” “阿叶,听话。我一会儿帮你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