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告别千岩二人组
“告别？” 空缓缓抬起头，看向出现在眼前的魈以及重云。 “嗯。”魈惜字如金。 重云不好意思补充：“我们出现在这里，本就是接到帝君的侦察消息，考察新出现的A级风系来自哪一组织。现在一切都调查清楚，就算两边不算距离太远，日夜兼程也需要五天时间，一来一回再耽搁一下半个月就结束……啊，毕竟不可能总是依靠上仙的力量，一路冲刺飞行。” 空已经明白了重云的含义，点头示意对方不用太过拘谨。他本想询问两人要不要吃过些午饭再说，考虑两人的性格还是没有再走官方那条说辞。 “……是啊，一个外派任务离开太久，又没有通讯设备的情况下确实不让人放心、不过。” “——两位能否在走廊外稍等我一下。” 房间之中，光线朦胧暧昧。少年金丝垂落，新换的衣服懒懒披着，随意坐起身便露出大片雪白，隐约也见上面斑驳的痕迹。 重云慢了两拍这才红了脸，魈咳嗽一声按住重云的肩膀，两人就仿佛瞬移般离开了房间。 “……唉。”空轻轻叹了口气，一半是因为两人终究是要离开，还是在枫原万叶刚刚苏醒的第二天火急火燎，一半则是因为…… 万叶那个家伙。空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怎么拉衣领都遮不住的痕迹，干脆自暴自弃放弃了挣扎，挑选一件清爽的T恤牛仔，换下了睡衣。 昨天被枫原万叶折腾得太厉害，白日宣yin也就算了，腻腻歪歪聊天告白，吃过午餐又开始胡闹。年轻气盛加上食髓知味……结果晚饭都是荧主动送过来。 金发少女临走之前眼睛都在放光，疯狂给万叶打call，就差问要不要多准备点套套，搞得场面颇为奇妙。 吃过晚饭自然要一起睡觉，若非空以枫原万叶的伤势为由坚决反对，恐怕白发少年不介意晚上还来一发，间接证明自己哪只手都非常灵活。 真是。空红了红脸。 枫原万叶的怀抱温暖而温柔，失而复得的感觉更让空无法拒绝，一松懈神经睡醒已经日上三竿，完全苏醒的时候，床边已经没有那个白发的身影。 迷迷糊糊记得早上枫原万叶亲吻着轻声告诉空，他要去迪卢克那里了解介绍一下情况，又吩咐空吃点东西不能饿着。 毕竟是心思缜密的枫原万叶，一觉醒来，空果然在床边看见了干面包和温水。 吃了一个星期罐头以后，空的胃口是越来越好，再说本来也要补充精力，于是像松鼠一样快快乐乐享受万叶牌营养餐，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和敲门进来的重云和魈撞个正着。 这么一想，遇见千岩两位以后，社死就没有了尽头…… 得知魈重两人要离开，空也没有什么心情继续吃东西，把剩下那些在末世珍惜的食物好好用手帕包好放在旁边。 金发少年推门走出去，看见等待的两人齐齐转头看他，那一瞬间的陌生与熟悉感几乎让空呆愣了一下，顷刻变成嘴角温和的弧度。 “啊，那个……空，其实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不必专门送行，我们马上就走。”重云看着少年换装以后还是不能掩饰的痕迹，赤红着耳朵开口说道。 “我没有什么关系。”空笑了笑。 他说的倒是实话，毕竟这个身体对于性事的承受能力，空在前世已经用实践认证过了。无论怎么折腾，只要好好休息，一觉醒来自由行动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要知道像达达利亚还有迪卢克这种年轻气盛、身高体强又器大活好的战斗类异能者，普通人要晕过去几次，空一个人就可以吃……咳咳，不过身上的痕迹是另一个问题。空的皮肤太白又太嫩，平常一点触碰都会留下红印，这种的印记更是吓人得厉害，很久都无法完全褪掉。 虽然换个角度考虑，也可以作为标记？ 只怕前世的达达利亚和现在的枫原万叶都是这个想法。 “我知道拦不住两位离开，但还是想要阐明自己的情感……很抱歉新生基地万事都在修缮之中，没有足够的时间和能力好好招待，反倒是辛苦二位一直帮忙清扫可能混入的丧尸。” 空认真说道：“无论过去说了多少遍，这次请依然听我表达一次感谢。”少年金色的眼睛有光，神采奕奕坠着星辰。 “灭除丧尸的职责而已。”魈抱臂而立，闭了闭眼睛。 “能帮上忙就好，空你太客气了。”重云笑着回应。 空自然也在笑，他看向沉默的魈开口说道：“不过最后时刻我还有个不情之请——魈上仙，我在自己房间留了一份信件是专门写给岩王帝君，能不能辛苦你陪我去取一下。” 他一字一顿表达着情感的坚定性：“对于传说中的帝君我也是无比仰慕，这次有你们两人助力，无论事出如何，结果都是如此，仿佛帝君暗中帮助一般真的非常感谢。请一定把那份信件传递过去，也算表达我的爱慕感激之情。” 空表面对于钟离的夸赞多么真诚感人肺腑，心中的忏悔书就不知道默默发表了多少字。 太痛苦了。可是没有办法，想要说动魈这个全提瓦特知名帝君迷弟，还有什么比夸奖更拉好感呢？也就是自己胃部疼痛三分钟而已。空安慰自己，死不了死不了…… “……随意。”如同所料，魈听着金发少年不似作假的语言，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空露出笑容。 “请跟我来。” 空走在前面带路，魈就默默跟在他后面，微风托举之间，魈的脚步几乎难以察觉。 有那么几个瞬间，空差点想要转过头，确认魈是否还在他的身后。 “……魈。”空终究没有忍住，转头看向黑青发的少年。那张俊逸无边的五官此时尚且青涩，眉眼要比成年以后温和不少，只是眼底的寒光已经开始沉淀，一点点封藏真实的温柔。 “何事。”见空突然停下脚步，魈也就止步，平静看向金发的少年。 这个名叫空的同龄异能者总会带给魈奇怪的感觉，无论是一举一动的熟络，还是那双眼睛——表面看起来温和如常，深处却分明藏匿着复杂到魈无法解读的情感。 勾起的嘴角缓慢抹平又忍不住想要重新扬起，空轻轻长呼口气缓解自己的心情：“之前那次突然的吻、……使用异能…我向你道歉。” 如果说枫原万叶是空前世短暂生命之中，一个从起始就陪伴的引路人，那么魈与红就是空在绝望囚禁生活之中的两簇火焰。本人与感染体，内敛与直白，截然不同的性格占据截然不同的意义，用着那同样纯粹的爱意试图温暖空一点点失去温度的身躯。 要是用渣男的发言方式，枫原万叶和魈就分别是空不同时期的白月光，是他们让曾经那个金色的少年保持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如今，枫原万叶已经突破了屏障彻底了解，但是关于魈，空实在手足无措。 当拒绝了钟离那份邀请的时候，空就知道想要和魈继续有关联是一个颇为艰难的结果。那么应该放弃吗？就让魈的世界抹除自己的痕迹。 或许这样也会让魈更加快乐吧…… 毕竟，当初就是因为想要带着空逃离千岩，魈才会和钟离反目成仇，最后死在钟离的手中。 “不必在意，既然是增幅，也是治疗的手段。” 魈的声音很淡，是一种习惯性的清冷。就像重云因为自己的体质会故意隐藏真诚的炽热，魈也是如此。用着清冷而有些孤僻的语调隔绝与所有人的接触，让他人将他看做一个工具一个神明，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就像一个刺猬，坚硬的外壳层层剥离才看见内心柔软到赤成的一面。 “……你的感染比想象更加严重，有接受过相关的治疗吗？”空放心不下问道。 “没有，也没必要。”魈淡淡回答，“我是天生罪恶体质，感染侵袭也好，忍耐片刻又或多年，没有什么区别。” “请不要这么说自己。”你对我很重要，“……至少还有人也在关心魈的状态，比如帝君，比如重云。”也比如我。 空心中又浮现那个红色吵闹的少年，他动了动手指：“魈，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感染的吗？进入感染以后，是否有类似第二人格cao控身体的情况。” “第二人格…？”魈沉默着却认真思索起来，这是他温柔无声地流露。 “——没有。若是控制不了渴望杀戮的时候，也只是情绪暴躁而已，是否出现分裂，我自己最为清楚。至于感染时间——记不清了，大概末世刚刚开始，又可能晚些，我击杀了数以万计的丧尸，这份感染是他们的冤魂与痛苦。” “……咦。”空微微放大了眼睛。 他本来只是看见魈以后，本能思念着红。虽然现在还有四五年的时间，但人格分裂这种东西，应该感染之后就开始有吧，顶多时间非常短暂，不至于像前世那么厉害，也不会红心情一好就能跑出来乱窜，满世界找空撒娇。 而且上一次亲吻的时候空已经发觉不对劲，魈的感染程度高得让人恐惧，不说刚刚被感染的枫原万叶，恐怕只有温迪能和魈的受感染程度比拼——按照这种严重情况判断，别说五年，恐怕魈活个三年都是老天给面子。倘若真是如此，魈又是怎么做到在前世遇见空的时候，和现在的感染程度基本没有区别的。 就好像被什么遏制住了一样。 “空真是偏心啊，为什么总是想要把我压制住。”赤黑发的少年笑容满面，把金色抱入怀中，又是亲又是乱蹭，像是红色鸟雀正在撒娇：“明明是我在救魈啊。” “毕竟，就算怎么讨厌，他也是我的……” 像是猝不及防的子弹冲击而来，破碎的记忆撞入脑海，轰然炸裂之间，酥酥麻麻传递更多茫然。 扰乱混杂的声音连绵不绝，像是窸窸窣窣未知的呓语，又像是杂乱无章的呻吟痛苦，仿佛天生具有魔力的呼唤，歌颂着摇摆着—— “空！” 空猛然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竟然何时倒在魈的怀中，少年独特的清冷温柔成为最好的冷却剂，把空从混乱之中拉回现实。 “……抱歉，魈，我刚刚。” “你刚刚停在那里，突然就倒了下去。” 空捂住头，慢慢回想刚刚的画面，“……红。” 魈微微一愣，“你为何，知道这个名字。” 这下轮到空陷入呆滞，两人都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空下意识抓住魈的衣服，急急把脸凑了过去：“魈，你知道红吗？” “知道。曾经听帝君讲述，他从孤儿院将我领养，档案记载应该还有一个人，名叫做红，算是——我的双胞胎兄弟。” 空瞳孔一缩，表情迷惑了一瞬，“……兄弟？” 他顺势靠在魈的怀中，闭着眼睛继续思考。红笑盈盈的话语依然破碎迷糊，但如果有这份关联，好像说得真的是：“——毕竟，魈可是我的兄弟哦。” “如果红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人格分裂的产物……不，不对，怎么说也不可能共用一个身体这种奇怪的东西吧，还是说这个人格分裂是天生的？……感染体到底是什么。” 空睁开眼睛抬手去捧住魈的面颊，他因为刚刚的意外沉浸在魈的怀抱之中，一边思考一边关心说道：“魈，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感染真的没有问题吗，会不会很难受，关于红的信息你还知道更多吗，还有………啊。” 看着魈rou眼可见迅速通红的面颊，空终于反应过来什么，现在可不是前世，自己这样和耍流氓完全没有区别。空赶紧挣脱魈的拥抱后退了一步，在魈那句，“你，不敬——！”之前，低头立刻认错，“对不起——！”字正腔圆。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就算是空这种身经百战的战斗机，此时也觉得尴尬到可以打造芭比城堡，这下连解释都显得很苍白了。偏偏骤然得到的情报只让心情更加焦灼，空抿了抿嘴唇正要开口，魈的声音已经稳稳传递。 “帝君只提过一句关于我兄弟的话题，犹记得那时年幼不知分寸，总是记得自己身边有个红色的男孩，就缠着帝君询问缘由。帝君回复那本是我同胞兄弟，不过在我被领养之前就病死了，我因此非常伤心大病一场，加上非常年幼，所以记忆更加混乱。” “……所以无论如何，红都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吗？”空得出了结论。 “嗯。”魈点了点头，他难得说这么多话。 ……已经死去吗？ 谜团让空越发无法看透，但直觉告诉他这是非常重要的线索。 关于魈的身世，空是有所了解的——毕竟床铺之间本就很容易交心，魈又是那种你若是给予他阳光，他一定十倍百倍还你的性格，否则也不会为了空做出那么疯狂的付出。 一个两人都像不要命一样当英雄！想到这个空心中就有气，他不喜欢被所谓的爱意封锁，也不想总有人一次次为他付出生命，前世的经历已经足够惨痛，不需要再次重复了。但是，当对上那些含着爱意的眼睛时候，又能怎么多拒绝…… 根据魈过去的讲述，他婴儿时期被抛弃在路边角落，不知晓父母是谁。那时还没有末世，科技发展很好，璃月有着一整套完整的弃婴办法，所以幼魈很快被孤儿院所养育。 在魈大概8岁时，钟离来到孤儿院，把年幼的魈领养走，随后就一直悉心培养，教授武艺培养德行，魈也因此非常感谢钟离的恩情。 四年以后末世开启，十二岁的魈早早觉醒异能，自愿成为叱咤风云的璃月五大夜叉之一，代号金鹏。 ……所以钟离到底多少岁？发现微妙重点的空吐槽了一句，还是准备把心思放在魈身上。 “抱歉，魈。你完全可以把我看作一个怪人，怎么离谱怎么想象都可以，总之无论如何，如果是关于红的消息还请你再试着找寻，至少也关注一些。” 空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里话：“然后就是……请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更加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你的感染程度我想没有谁比本人更加了解，继续折磨下去，你会重蹈其他夜、” 空突然意识到璃月的五大夜叉，如今按照计算已经死亡了好几位，大哥夜叉浮舍也在不久前下落不明——魈对于丧尸甚至自身都无比厌恶，就是这个原因。 现在仔细思考，既然夜叉们都是因为感染还有力竭死去，那么只有魈出现了“感染体红”自身就存在问题。 “……我很担心。”千言万语汇成最后一句关心，空突然在想，抱歉啊，如果我可以轮回更早一点救下其他夜叉，你的痛苦……也能减少一些吗？ 魈不知道空心中的各种想法，他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眼中闪烁过波澜，像是惊愕又像是疑惑。 金鹏夜叉年龄在五大夜叉之中最小，却天赋异禀，极其擅长杀戮，末世五年之间，他早已击杀无数高级丧尸。由于声名在外又有出色异常的样貌，即便清心寡欲不多露面，钦慕的男男女女从来不在少数。 千岩之城的建立点是文化秩序之都璃月，但末世之中，生死未知，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享乐文化迅速蔓延，其中不乏肆意妄为之人，大胆到冲到魈面前告白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毕竟——只要得到夜叉的垂怜，不说飞黄腾达、一步登天，至少最重要的生存可能性完全不需要再多担忧。 可是眼前的金色明显不存在那些私欲。 少年很漂亮，属于鉴于男女之间的柔和，在垂落头发时温和优雅，在扎起长发时增添一抹干净清爽。 那种美惊艳但并不夸张，只从精致度来说，想要寻找比他更娇艳的美人并非没有可能，但是只要这份明媚的金色扬起一个笑容，配合举手投足的天然气场，世界都会在瞬间失去颜色。 其实这段时间，魈的脑海一直在重复少年那段直面着死亡的独白，那平静温柔之间不容置疑的果断。 如同一只温和但坚毅的小兽，用着一切保护身后爱人的身躯……让人忍不住着迷的光芒。 而现在，这样的温柔竟然也会为他这种人停留，真心实意表达关心吗？ 像是金色的浪潮翻涌着拍打，将魈全力遮盖在身躯的沙土尽数洗礼，露出内里柔软脆弱的一面。 那双金色的眼睛，那个温柔的表情都像是在说话。 他说，我很担心你。 他说，我想保护你。 ……扑通。 魈感受到彻底的无法把握的慌乱。 “知道了。”少年赶紧垂下视线隐藏自己的状态，“去拿信件吧……”他无法招架，只想立刻离开。 “魈。”空却念出魈的名字，很轻。 “何事。” “我终究不放心，可以再帮你压制一次吗？” 魈猛然抬起头，金色瞳孔倒映金发少年认真的眼神，还有那温和无比的笑容。 张开的嘴吐露不出任何话语。 应该拒绝。就算只是为了治疗，这种形式本就…… 应该拒绝。金色的眼睛像是水晶打造的珍宝，明亮亮浮出魈的面庞。 应该拒绝。这个奇怪的，不能理解的少年一步步走上前，说着“魈可以拒绝哦”，却毫不犹豫继续前进。 应该…… 魈再次感受到嘴唇的温度，他僵硬了一秒身体，还是试探着抱住了自己扑进来的金色，就和这段时间一次次重复的画面那样。 ……根本无法拒绝啊。 唇齿之间深入的交换，气息在倾吐与缠绵。 魈那时的大脑陷入了空白，又好像比平常运转得更快，于是感受着那个柔软舌头一点点牵引的动作，清冽的气味带着几分甘甜。 甜蜜……像是美梦。 他们就这样亲吻，从一方的主动变成了双方的共同，精神与身躯同时的舒缓一点点传递，仿佛已经不愿意再次放手，想要永远沉醉在其中，得到这样一分温柔。暧昧的声音纠缠传出，让魈想起昨天扰乱了他一天的声音。 那是少年低低地破碎的呻吟，还有浸泡在情欲之中的渴求，诉说爱意与眷恋。 好想得到。 仿佛本来就该属于自己。 疯狂地冲动淹没魈的思绪，让他搂住空的手臂不自觉收紧。 空。 魈的心中重复这个名字。 … 不远处，因为异能和体质知晓发生什么的鹿野院平藏和人偶大眼瞪小眼。 “哎呀呀……可别看我啊，只是观看是没有意义的，需要什么还是要自己抢哦——反正到时候装无辜空基本也会原谅你的。”鹿野院平藏说道。 “……抢？”斯卡拉姆齐像是认真在思考这个词汇的意义，过了几秒才说道：“我是属于空的，如果我听话，他就会喜欢我，也不会抛弃我。” “原来如此……是这个思考逻辑啊。好吧，虽然好像可以理解。”鹿野院摩挲了一下下巴：“嘛，既然如此，我就劝说一下你——以后不要渴求太多，渴望成为独一无二那个就好。” 人偶歪头表示着不理解。 鹿野院平藏的回答是随意把玩手中的十手，来自稻妻的特殊武器在少年修长的指尖灵巧翻转，暗示侦探另一个更为特别的身份。 “他的担子可重得不行，羁绊太多，乱成一团，注定不会停留在一个位置，心里只装着一个人。如果用爱意裹挟摧残逼迫他停留——那个人绝对会后悔的。哎呀呀，真是，本侦探一眼就看懂大部分事情了……” “………才会觉得很烦啊。”就算可以推理出来，还是会被影响，还是渴望特别，鹿野院手中的十手快速旋转，几乎要出现残影。 自己都累成那样还要救下别人，哪来这么强烈的信念，真是奇奇怪怪。 十手的旋转形成微风，吹得鹿野院平藏的刘海来回摇摆，少年眼中平静如水。 “……算了。” 正是因为挑战性，才会忍不住更想靠近吧。 关于名为空的这个人的谜题，就一点点解开好了。鹿野院平藏勾起嘴角。 乖巧的人偶还在眨着眼睛，像是认真思考一些问题。 “…爱意……空……吗。”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