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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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集团作为首都最大的珠宝公司,其业务覆盖范围极为广泛。从物美价廉的由本地矿石打造而成的各种首饰珠宝,再到昂贵的乃至收藏级别的精美宝石,罗浮纷纷都有涉猎。罗浮集团的创始人最开始只是个小小的矿石商人,从各地的集市上发掘不同的原矿,带回家打造成首饰。他的眼光独到,手艺一绝,逐渐的发展成为了一家大型公司。坊间流传着一句话,「求宝者,不惜财尽也」,讲的就是罗浮公司为了寻求珍惜的矿物珠宝,不惜耗尽大量的人力和财富。 正因为罗浮的这种精神,宇宙间各种罕见的东西都叫他们收购了去,其中不少都被制作成了价值连城的宝贝,被权贵之人一掷千金的购了去。 刃曾经听人说过,罗浮自创立起绝大部分都是独生子。到了景元这一代,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上结了三个硕果。大小姐符玄,现任执行总裁,从小就展现出了过人的经商天赋。上任几年,就为罗浮创立了年轻的珠宝产品线,深得年轻人的喜爱。大公子彦卿,虽然志不在此,却还是凭着天赋,设计出来许多构思巧妙的造型。而小公子景元,家里人对他爱护的紧,他曾经在宴会上说自己对珠宝完全不感兴趣,而想去徒步旅行。惹得众人纷纷看向景爸景妈,可夫妻俩只是带着笑意看着他们的小儿子。 于是在景元21岁那年,便离开了家,独自进行了徒步旅行。直到他在国家公园跌下了山坡,被人救出 就被哥哥jiejie禁止离开首都。 刃烦躁的熄了手机,来自符玄的情报以及警局发来的有关罗浮的信息扰的他不堪重负的阖了眼睛。五天后的展览会局长点名要他前去参加,本来还想履行诺言陪景元一同去做手工,现下怕是要给人推了。 那天修完水管,一身臭汗的回到酒吧,就被经理叫住问话。刃不耐烦的说出来景元的要求,经理就像一坨,讨厌的牛粪!刃恨恨的想到,经理简直是蹬鼻子上脸,求爷爷告奶奶也要缠着刃,让他去靠近景元! “刃大爷,刃帅哥,咱求求你了,那可是罗浮的小公子!。” “你一人得道,咱们鸡犬升天!” 经理完全没了几天前推着刃让他接客的催命鬼模样,陪着笑脸死也要刃去应约。 一想到这刃就更不爽了,那小公子明显对他没什么意思,看他家里那寂寥的模样 分明只想找个人陪他消遣罢了。刃使劲儿搓了搓头发,走到电脑前,点开了符玄发给他的信息。 饶星是近几十年来发展起来的新锐珠宝公司,前身是做机械部件的工厂,不知道怎么就改行做了珠宝。由于饶星的风格走的是暗黑的小众风,倒也在年轻人中掀起了一股热潮,总体上还是完全无法撼动罗浮的地位。 被害人身上的那些淤痕,是否有些太过于刻意?按照之前经手过的案子,受害人的身上有时候一点证据也没有,需要通过不同的科技手段才能排查出来。看监控往往需要看一下午,也只能捕捉到犯罪嫌疑人的一片衣角。 这五起案子的目标都是一个精密的小零件,由重岩矿打造而成的。通常会用于某种大型机器的最尖端。重岩矿来自于某个压力极高的星球,由于压力的原因,这种矿石密度高,无比坚硬。某个世界曾经出现过一种条状的物体,作用于记录的用途,它身上的小零件也是极为重要的,专利通常掌握在一小部分人的手上。这个零部件也是一样的,制作不易,一箱的价值甚至比十个家庭一整年的生活费还要高。 这玩意儿,有点眼熟。刃若有所思的滚动着机械鼠标,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鼠标几十年前就被淘汰掉了,现在用的都是全息投影,可是刃就喜欢这种“老掉牙”的东西,照他的话来说就是这种最原始的按压触感能够增加他思想钻头的动力,带劲。 他突然想起来几年前枪械课上教的东西——那是一只被解体了的气枪,所有零部件都被平铺开来,躺在台子上教学用。气枪也是个老东西,黑色的塑料外壳,枪膛,弹簧,各种小部件。活像个被缴了械的大兵,无可奈何的躺在来自他身上的战利品里面。只有在枪头的位置,一个小东西正在闪闪发亮。 刃的耳边“嗡”的一下子响了开来,他立刻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来之前从警局带回来的样品,又调出来那次枪械课的的记录图片。那小东西在塑料袋里闪闪发光,在被举向电脑屏幕之后,完美的和图片里气枪头部的小东西重合在了一起。 该死!刃无声的骂了起来,他早该想到的!四年前的那次密林查案,受害人的身上就有类似奇怪的孔洞,里面留有尖锐的片状物体,与今天的发现一结合,刃得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结论。 这零件放在大型机器上,能够制造出正常的制品。可有人将它非法安装在了气枪的头部,使气枪变成了杀人的武器。 气枪的子弹大多数为空包弹或者塑料丸,由于射程不远威力也不大,许多人没有当回事。在将这零件安装在枪管里的时候,由于其极为坚硬的特性,能够瞬间将子弹削成尖锐的模样,能够深深地扎在物体的表面。 而这五次作案,已经不知道被抢走了多少这样的零部件。 刃没有停留,立刻拿起钥匙,直直的奔向警察局。几小时之后,他一脸疲惫的离开了局长办公室,看了看表,又到了“上班”的时间了。 这边刚刚换好衣服,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刃瞟了一眼屏幕,「景元大爷」这几个字格外的醒目,正欢快的跳动着。刃铁青着脸拿起了手机,一定又是经理那个死人!看他手机简单不设防,就拿了过来擅自把景元的名字改了过来,提醒着他这是位大金主。 “今天你还在light吗~” 清清凉凉的嗓音传了过来,换衣间信号不太好,带了点磁性似的,有些意想不到的好听。 “在的,您有什么事情?” 刃系上最后一个扣子,不急不缓的问道。他今天穿的是个驼色的高领薄毛衣,配着浅色系的裤子,很好的将他的身材衬托了出来。 刃的头发长,出卧底任务的时候,总是要在局里面弄半个小时的头发,梳顺了贴着脖子放在背后,然后带上假发。因此,穿上高领的衣服最不容易露馅。 在这声色犬马的地方,刃刚来的时候,还引起了不少的关注。本身就是风流的地界儿,怎么还穿的这么保守,那领子紧贴着他的下颌线,前面包的只剩细细的一条线,只漏出喉结的尖尖来。 到后来就无人在意了,人们只当他是玩情趣,毕竟也有人好这口,专门想点他来陪酒,可都被他能杀人的眼神吓得收起了那点花花肠子。 刚刚从酒吧的后台出来,刃就看到一个白乎乎的脑袋,正坐在light装饰最为纯净的一个卡座里,头上的红绳正随着主人的动作一下一下轻轻挠着蝴蝶骨。 刃生出了点坏心思,他缓步走到景元身后,伸手一动,就把那发绳拉了下来,毛茸茸的白色长发一下子散落下来,于是他收获了景元的一枚可怜兮兮的眼神。 刃:“……” 景元放了手上的杯子,苦哈哈的拿起了散落的头发,无奈道:“我梳个头发要很久的。” 刃也是长头发,他知道梳头发不容易,可不知道为什么,手就想这么做了。 跟景元一共才见面了两次,可是这人软乎乎的头发,软乎乎的脸颊,软乎乎的性格……刃已经把他当成了一种玩具——在首都小孩子们那边特别流行,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捏捏? 景元就像个大号的白馒头捏捏似的,戳一下,慢慢的就弹回来了,只要不过分的对待他,总是能变回那白软鼓弹的样子来。 刃的眼睛飘到了景元放在身前的杯子上,“果汁?” 他有些不解。 “嗯,不喜欢喝酒。” 景元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这是light为数不多的无酒精鸡尾酒,其实和果汁没什么区别。 先用姜汁汽水在高脚杯里垫个底,再沿着调酒勺倒入橙汁。橙汁重,倒进杯子后会滑在底部,把棕色的汽水慢慢的撑起来。最后再加入少量莓果糖浆,那紫色的糖浆会一下子在橙色的底部晕染开来,就像是半晚的天空中嵌入一道绚丽的晚霞似的,格外的漂亮。 景元这杯似乎是糖浆加了有些多,他嘴角挂着点果汁渍,刃心中一动,伸手将那点残余抹了去。 周围又传来吸气的声音,还伴随着几句“心碎了” “他是给”这样的话。景元也愣住了,他无意识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刚刚被刃接触过的嘴角。 light一到晚上,这灯光名副其实,特别暧昧,两人的脸颊倒映着不同的光芒,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刃首先反应了过来,他清了清嗓子,走到景元身前,没坐下,俯身看着他开口道:“有个事,不能陪你去做手工了,老板派我去分店支援,提前给你说一声,抱歉。” 一下子说了这么大段话,刃差点没憋死。他这种惜字如金的人,平时查案总结的时候,都是在PPT上写满了话,沉默的向同事展示着,有的时候甚至一个字也不说。 景元沉默了一下,抬头看着刃,又迅速的低下了头。眼里的情绪一闪而过,可还是被刃捕捉到了。他们审问犯人的时候,刃总是坐在前面不开口,只让同事进行问话。嫌疑犯的一举一动却逃不过他的眼睛,特别是那种仇恨,疯狂的眼神,一下子就能被他发觉,从而转换审讯的方式。 虽然只是一眼,可刃还是瞧见了,景元眼里流出来的莫名其妙的悲伤。 悲伤?罗浮的小公子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再看向景元的时候,他早已切换到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这种表情似乎在哪见过,刃的思绪一下子飞到了几年前的那段时间。他和同事在密林查案,也遇到一个少年,他和景元相貌不同,发色不同,眼睛也不同。可流露出来的悲伤却相同。 “好可惜,我本来预约了城西一家做手串的店,同事推荐我的。” 你家不就是生产珠宝的吗,还需要去别的地方专门做?刃的嘴角没忍住抽搐了几下,只能低下头清了清嗓子,来掩盖住那一瞬间的面部不自然。 “既然这次不行,那就下次好啦。” 景元没有再流露出其他的情绪,转头又拿起了那没喝完的果汁。 “抱歉。” 刃沉声道。 刃搞不懂他的情绪,微微颔首,便离开了这里,又继续坐到了吧台的旁边。 景元很快喝完了那杯饮料,捋了捋头发,盯着刃的背影愣了几秒钟,转身离开了正值入夜,人声鼎沸的light,进入了黑夜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