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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喷在脸侧,惹得他短促地叫了一声:“我也觉得我不是个东西。” 希塞尔顺着他的下颌线一口一口往下啃,林西被吓了一跳,用力捏了把他的胳膊。 “别、别这样,万一有人……”林西抓住他,双眼润着水光,露出几分恳求。 希塞尔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再看,只把脸埋进他颈窝:“我知道,我不闹你。” 希塞尔终于停了手,林西靠在山石上喘了会儿,直到脸色不那么红,才睁开雾蒙蒙的眼睛。 “你先前在哪儿?你在附近看到人了吗?”林西问道。 希塞尔点了下头:“有的,我其实离你不远,只是路比较绕,走过来废了点儿时间,我那块地方没看见人,但我猜,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的,这里是矿山,你看到的这些小石头堆都是采出来的矿,他们肯定得来运走,还有那边地面上有车辙印,很新,不是今天就是昨天的压出来的。” 林西‘嗯’了一声,又问:“那我们要避开吗?” 希塞尔迟疑片刻,刚要开口,车轮碾过地面的声响便前方不远处传了过来。 看见他们二人,一个魁梧的黑皮汉子走下了车,他人高腿长,没两步就站到了他们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太惨了,太惨太惨了,居然被锁了,可能是我太不纯洁?沉思脸.jpg 第79章 熟人 希塞尔不是莽撞的人, 理论上,他是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的,他既然能看见车辙印, 想要避开自然可以, 但他没有这样做, 而是等在了这里…… 他是有意的,要与这些人撞上?可为什么呢?林西不太明白。 他看了看朝这里走来的人——他个子很高, 气势也足,但这样看来,却并不吓人, 他有一身正气, 走路时的姿态也很板正,看起来就像…… 像…… 受过训练的军人! 林西似是明白了什么,可再一细想又什么都不明白, 不过, 他也不是什么耐不住的性子,想不透便干脆不想, 只扭头看向希塞尔。他的表情很平静, 单这样看着, 也瞧不出什么端倪,若非他的手紧紧握起,林西也不会知道他很紧张。 林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见他的目光全都凝在了面前这人身上, 便也没有打扰他,只轻轻握住了他的拳, 把他掐进rou里的手指拨开。 林西的体温偏低,覆上他手背, 也让他急速运转的脑子降了个温。 他稍稍冷静下来了,反手握住林西,像握住一根救命稻草。 “你……”那男人走下车时表情并不算好,看着林西二人的目光,也只单纯是针对入侵者的冷厉。可现在,当他越靠越近,他面上的表情也愈发犹疑。 男人站定在希塞尔面前,仔细观察着他,半晌没说话。 希塞尔也没有动,抬着头任由他打量。 他们对视了好半天,紧接着,气势陡然一利,双方同时出拳! 他们一人拳辉成豹,一人拳辉化火鸟,凶猛无畏地撞击在一起,激荡出震天嘶吼!拳辉撕扯,引起滔天气浪,周遭的土地不堪重负,竟一寸一寸被碾压震碎,化作齑粉! 在这样极端的压力下,林西丝毫没觉得难受,因为希塞尔尚有余力,在他面前铸了个火墙。 透过摇摇曳曳的火焰,林西能够看到,希塞尔的拳更甚一筹,火鸟悍然无畏,盘旋了半圈后,便化作一柄利剑将黑豹捅了个对穿。嘶鸣声渐弱,拳辉引发的浪潮也慢慢归于平静。 那男人借拳验证了什么,目光瞬间透出光亮。 “果然是你,球儿,你都这么大了!”他激动万分地拍了一下希塞尔的肩。 希塞尔:“……”冷酷无情地推开他的爪子:“我不是,你别乱说,我不认识你。” 那男人挠了挠头,不太确定地问:“不是吗?这不可能吧,你的拳意跟你老爸一模一样,还有你的脸,你长得特别像你母亲,我之前看到的时候都惊了,这么巧合,你怎么可能不是希塞尔?” 希塞尔聋了:“不,我不是。” 那男人顿了顿,似乎陷入了什么有趣的回忆,脸上的表情扭曲至极,但多半是忍笑忍的:“唉,是我口误,希塞尔小少爷,你跟我回去见见你父亲吧,将军想了你很多年了,要是知道你来,他一定特别高兴。” “不,也不对,他哪里高兴地起来,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他后头的话没有说出来,扭头看了一圈后,掐住了自己的话头:“算了,这些事情回去再说,我先带你们进城。” 他主动道了歉,希塞尔就不闹了,矜持地点了下头,拉着林西跟在他身后。 林西看看前头的男人,又看看希塞尔,问道:“球儿是你小名?” 希塞尔不听不听不听:“他是我爸爸的副官,在我很小的时候应该是见过我的,但我没印象,我只在照片里看过他。” 林西:“emmm。”不放弃地说:“我没问你这个。” 希塞尔可耻地一顿,想了想,还是不愿意说:“我之前,在矿堆上看到了我爸军团的徽章,所有团的队徽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个记号除了我爸没有第二个人会用,所以那个时候,我就没走,我是有点激动了,想着怎么都不能放弃这个机会,但现在想想,我也觉得这样做有点莽撞,你别生气。” 林西:“看来,你这个小名很有故事。” 希塞尔拒绝说话。 那男人却道:“那可不,我跟你讲啊,希塞尔这条血脉跟别人不同,早慧,而且刚生下来就能化作兽形,别的倒也没有什么影响,就是这段时间里他得学会飞,不然,这辈子都上不了天了,但他不行,他不恐高,他就是……” 希塞尔:“别说了。” 那男人没听见,继续道:“他就是胖,还不听话,谁叫都不搭理,每天除了吃,就是在窝里团着。这怎么行,他是只不死鸟,要是连飞都不会,以后出去可不得闹笑话,所以,我们就想办法。试了多久,我也记不太清了,反正就是发现……” “我爸在哪里,他过得好吗?你们后来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希塞尔打断道。 “这说来话长,先不说了,等回去以后让你把跟你讲啊。”他兴致缺缺道。 随后又转过头,看向林西,“我们继续啊,刚刚说到我们找到了办法,就也挺简单的,希塞尔他跟所有鸟一样,特别小心眼,平时不搭理人,但谁要说他坏话一准叨谁,他听得懂的词不是太多,但对球这个词特别敏感,不管放在什么语境里,只要有人提到,他多远都得跑过去啄。” “这其实是个好事啊,能帮助他多跑动跑动减肥,而且,他自己也胖,跟球儿也没什么区别,所以,他爸就拍板,用这个词儿当他小名,我们没事儿就站在屋子里各个角落叫他,帮他跑起来。” 希塞尔:“……”得嘞,大势已去,他也没什么能说的,爱笑笑,他随便! 希塞尔生气了,生了好大的气,再不哄就要闹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