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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司徒玦当时对他唯一的判定。X>dQK4!

    那次上楼之后被mama教训的惨状用四个字形容就是“不堪回首”。司徒玦都不记得自己被恨铁不成钢的mama拧了多少下。斥责、人生道理、好女孩的标准、早恋的危害……司徒玦秉承捉jian也要捉个现行,否则就不算数的原则,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是在恋爱,更不肯说出对方男孩的名字。薛少萍虽然也不是好糊弄的,但是光凭同事偶遇所见,似乎在理论上也不能完全地站住脚,给了司徒玦一顿排头之后,也只能不了了之。而且,毕竟是爱女心切,在脾气急躁的丈夫面前,薛少萍就这件事也保持了沉默,并且她在事后也单独找姚起云聊了一会,对他的诚实表示了赞许,同时委婉地暗示了姚起云,司徒叔叔工作忙,需要cao心的事情太多,这件事在他面前就不要提了。

    姚起云对于这个家的女主人薛少萍一直是渴望接近,却不得其法。薛少萍从不为难他,却也并不甚热情,对彼此而言都好似隔了一层。相对于对他疼爱有加的司徒叔叔,又或者是冤家一般的司徒玦来说,其实薛少萍才是姚起云内心感觉最为疏远的一个人,也是他实际上融入这个家的最大隔阂。如今薛少萍言辞恳切地与他谈心,又有什么是他不肯应承的。

    “阿姨你放心,我不是多嘴的人。其实阿玦也没什么的,她在学校人缘好,有些男孩子是主动接近她,她对人又没什么戒心,所以有时走在一块,也不一定就是那个什么……关系。阿姨您也别太为难她。”姚起云迟疑地说。

    激怒司徒玦并不是姚起云的本意,他并不希望她在这件事上吃太多的苦头。虽然姚起云不后悔没有包庇司徒玦,说谎的人明明是她而不是自己,他说的话做的事都是正确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艰难地拒绝为她作证时,面对她的惊怒,他竟然又几分不忍和心虚。

    然而姚起云不知道的是,他说出这句话时,薛少萍心里对他已经悄然改观。薛少萍一直觉得这孩子心思太深,让人看不透,所以不自觉地总提防着,但是眼前的姚起云,矛盾、迟疑,但也掩不住诚挚和善良。在她看来这才是一个鲜活的、真实的十七岁的男孩子应有的样子。

    起云来到这个家后默默所做的事薛少萍都看在眼里,伪装可以一朝一夕,但不能天长日久。女儿对他一向那么蛮不讲理,他都默默包容了,不肯“助纣为虐”,却也没有落井下石。

    也许她丈夫司徒久安的判断是对的,起云聪明、踏实、勤奋、可靠,心底也善良,是个好孩子。更让薛少萍赞许的是,看起来他对司徒家唯一的女儿也并没有非分之想,在友爱的同时很明智地保持了一段距离,她可以放心了。

    薛少萍心念一动,拍了拍姚起云的手,缓声说道:“起云,司徒玦这丫头太不让人省心了,你们快上高三了,这种时候不能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分了她的心,我和你司徒叔叔也不能时刻盯着她,你们一块上学,平时你多看着她,就当帮阿姨一个忙,别让她在外边胡混,要是她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就告诉我。当然,她那跟她爸一个样的火爆脾气,你也多担待点。”

    姚起云愣了愣,继而微笑:“阿姨,您放心,我一定做到。”

    次日清早,司徒玦下楼正好遇上姚起云,她看都没有看他,冷着脸换鞋去上学。姚起云先她一步打开大门,在门口等着。

    司徒玦从他身边挤了过去,小声嘀咕了一句:“好狗不挡路。”

    姚起云也不计较,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姚起云始终在她回头一臂距离的斜后方不疾不徐地跟着。走了一段,司徒玦受不了了,扭身喝道:“大路朝天,你非得跟我走一块?”

    姚起云见她回头,答非所问地举了举手里拎着的早餐,“你的。”

    司徒玦怒道:“你还装,两面三刀,小心人格分裂。”

    “你不吃的话,小心胃出血。”

    司徒玦一手拍开他递得越来越近的手,“胃出血?吃了小人给的东西,肠穿肚烂都不一定。”

    姚起云在她的手扫过来的时候,用空着的手抓住她的手腕。“早餐是你妈给的。”

    司徒玦满腔不忿,偏偏他不动声色,既不恼,也不让步,更令她心烦意乱,甩了一下手,没甩开,无处泄愤之下便索性跺着脚连声咒道:“姚起云,我鄙视你,鄙视你鄙视你鄙视你……”

    姚起云看着被逼急了的司徒玦,不顾形象的展露她的焦躁,脸都胀红了,平日里顾盼神飞的一双眼睛里似乎蕴藏着熊熊燃烧的小宇宙,再被她“鄙视”下去,他都快要认为自己真做了什么丧权辱国、忘恩负义的坏事。

    “行了。”他打断了司徒玦的宣泄,而且不得不以略高过她的声音才能让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你以为我故意跟你过不去?不想被人发现,你就别整天跟吴江班里的那个叫连什么的混在一起!你们那么腻歪,传到你爸妈耳朵里不是迟早的事?”

    “那也不用你来管!”司徒玦岂会容忍被他的气势压过,当即就吼了回去。

    “我想管你?你们尽管花前月下,有本事别找我来顶那种莫名其妙的包,我凭什么?”说到这里,姚起云似乎无名火起,重重甩开了她的手。“你就知道冲我发脾气。说我怎么卑鄙都可以,不过最好你告诉我,在这件事上我除了对你妈说了实话,我还错在了哪里?”

    司徒玦重重喘着气,但却没有再搭腔。她本质上并非蛮不讲理之人,方才的一通火气纯粹是被郁闷坏了。其实稍微用脑子想想就会发现,姚起云虽然讨厌,但他说得没错,昨天的事除了他不肯说谎背黑锅之外,他并没有太过分的地方,所以她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

    然而司徒玦心里依然不快,那种被背叛了的感觉挥之不去。可那种感觉从何而来,姚起云又如何谈得上“背叛”?难道她平时跟他矛盾不断,但下意识里还是认为他是天经地义纵容和包庇自己的人?所以一旦他临阵反戈,她才那么愤怒。

    最让她意外的是,一向沉默隐忍,不逞口舌之快的姚起云在这件事上也那么不依不饶,他平日里就算不高兴,也藏在心里,面上最多是阴恻恻的,刚才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那么大声对她说话。他爆发的样子,像是一个拒绝戴绿帽子的丈夫……

    想到这里,司徒玦恨不得对自己“呸”一声,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姚起云似乎也感觉到自己话里面怪怪的味道,气氛一下子尴尬下来,两人脸上都是悻悻的。

    “走吧,要不就迟到了。”姚起云再一次试图把早餐塞到司徒玦的手里。这时他才看到司徒玦的手臂上有一两道淤血的红痕,像是昨天被薛少萍拧出来的。

    姚起云也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