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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学院也的确藉由他的导师给他抛出了橄榄枝。 但这个一路跳级的bug级学生啼笑皆非地留下了一句【我要回国报效祖国】,转头就拍拍屁股回国了。 顾飞白跟着天//朝的“千人引进计划”回国的消息传回来,飞机都还没落地,国内诚邀他任教的高校和附属医院的邀请信就囊括了top 10,包括顾飞白的母校T大,还给出了给他专门的实验室这样极度优渥的条件。 但顾飞白倒是进入了医疗系统,却拒绝了同时在学院里担任讲师,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临床医生。 这在当时是非常让人费解的。 在这个全员鼓吹科研的大环境下,一个医生每一步的升迁评职称都和实验室和论文成绩有关,完全的临床医生只不过是给医院打白工的,一辈子的晋升渠道都被堵死了。 就连脱离实验室十几年的老教授为了保住地位都在硬着头皮搞科研,偏偏顾飞白这个科研成绩优秀到差点受限被困在美国的天才却甩手不管了。 但有人真的可能就是上帝偏爱的,顾飞白做下了两台创纪录的手术之后,被捧上了天。 现在吃好喝好嗜烟饮酒的中老年富商谁没有一点心血管的问题?包括卫父和老秦董事后来都用各种渠道找过顾飞白做手术。 顾飞白名声大噪,然后,他就离职不干了。 有才华就是可以为所欲为,顾飞白不久之后在洛杉矶开了一家私人医院,后来具体的事情导演就不清楚了,只知道这人和很多大资本家的关系都相当友好,这家私人医院下面的权利盘根错节,这人不能轻易得罪。 但就算是导演把顾飞白在百度百科上的解释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他都想不懂为什么顾飞白会突然回国,要求参加这个这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节目。 导演幽幽地放下笔,实在是猜不出顾飞白的参加意图。 导演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顾先生的时候。 顾飞白歪着身子坐在导演对面,懒洋洋地靠在办公室的沙发背上。 这人薄唇长眼,鼻梁挺拔,有一双潋滟的桃花眼,被无框的树脂镜片隔离之后看起来充满一种蓬勃的欲气。 顾飞白纤长雪白的食指和中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黑金颜色的邀请函,他的指腹顺着邀请函锋利的边沿轻柔下滑,姿势仿佛在触碰手术刀。 导演看遍了很多娱乐圈层出不穷的好长相,但第一次看到顾飞白的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顾飞白能睡遍一向以口味挑剔出名的时尚圈,至少在“脸”这一项上是满分的。 顾飞白的长相有一股游刃有余的危险感,多看一眼都有种被人拿着锋利的刀片似有若无地贴在脊背上刮过的战栗。 他的眼睛是浅褐色的,看人的时候大多数是一种懒洋洋的不聚焦,这反而让他看起来迷离又神秘。 顾飞白饶有趣味地把玩手上的邀请函,随口道:“你们节目也挺有意思的,能让我主动参加的节目还没有几个。” 导演答非所问:“卫可颂,封荼,秦钺先生也参加了这次节目,封荼先生是嘉宾,另外两位都是cp,顾飞白先生,您来参加我们节目,您也是嘉宾。” 顾飞白从邀请函底部往上滑动的手指停住,他缓慢侧头盯着导演,导演背后一凉,有种被抬起头部的眼镜蛇锁定的紧张感。 导演吞了口口水,又慢慢说道:“这三位已经确认会参加这次节目了,那您呢?” 顾飞白斜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又莫名带点凉意:“你们可真是折磨我的小卫先生,都敢把他放到这群禽兽中间。” 顾飞白又托着腮道:“那我来参加这个好玩的节目,我都能邀请谁?” 导演道:“邀请卫可颂先生的人已经有三人了,邀请秦钺先生的有一人,封荼先生是嘉宾,不能被邀请,除此之外,您可以想邀请谁就邀请谁。” 顾飞白听完之后,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潮水般褪去,他收敛了那副过于沾花惹草的笑脸,面色淡然地扶了一下镜框,又低笑道:“小卫先生这么多人邀请了啊,君子不夺人所好,都有这么多人要了,那我带我其他的情人吧。” 顾飞白随便写了一个“球球”的名字。 导演一扫就知道这就是顾飞白可能回国找的哪个春风一度的小明星,这名字在圈内的普及度和“小爱”还有“tony”是差不多的。 顾飞白请来的这位叫“球球”的女网红脸上就写着想要上位,第一天就亟不可待地挑走了炒作流量标杆封荼,顾飞白自己倒是被冷落了。 但这人被冷落之后反而是笑眯眯的一点不气,就算是第二轮也被轮空,顾飞白连气都没叹一声,只说能不能跟着过来看看。 导演斟酌了一下,同意了。 顾飞白现在就待在拍摄组的保姆车后座上。 顾飞白侧头靠在不透光的车窗上看着卫可颂和穆星拉拉扯扯,笑意渐浓。导演莫名觉得这笑有点血腥气,被顾飞白笑出了一身白毛汗。 导演打断了顾飞白兴趣十足的观赏过程:“顾先生,你现在下车吗?” 顾飞白挑眉:“我可以下车吗?”他说完又笑,戏谑道:“你们的小卫先生应该见了我就想跑,不用先和他打个招呼吗?” 导演诧异道:“卫可颂先生见了您就想跑?为什么?” 顾飞白勾起嘴角,意味深长地道:“我可是差点就上了小卫少爷的床呢。” 导演正在喝水,闻言一口水呛进了气管里差点没活活把自己咳死,目带惊悚地抬头看顾飞白:“??您说您差点——” 顾飞白又漫不经心地打断导演的话:“这你也信?” 导演一抹嘴,实在是被反复无常的顾飞白弄得没有了脾气,只好无奈地道:“顾先生,您嘴里什么时候能有句实话给我听听?” 顾飞白悠悠道:“谎言才是我的魅力源泉。“ 说着顾飞白的眼尾轻飘飘地扫过贴在卫可颂身边的穆星,他轻笑一声意有所指道:”都是真话的男人太没意思了,男人不坏,男人也不会爱的。” 导演叹气,和这位擅长在手术台上玩弄人心的顾医生交流最大的困难就在于——顾飞白真的非常喜欢说谎,而且非常擅长说谎。 假话无疑是让人不愉快的,但顾飞白就像是浸泡在一种很奇特的生长液里长出的诡秘植物,每一根骨头里都是这些半真半假的话。 顾飞白能轻易地判断你情绪,用调侃和玩笑柔和这些话的边缘,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的惯常发言,只教听者觉得好笑,但并不会觉得厌恶。 但就是一句真话都没有。 你问出的问题通常会被顾飞白不动神色地拐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但你还会觉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