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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血

    (吟血)

    修仙背景,龙吟(青御神君),血河(曜辰神君),碎梦(碎月神君)

    东海有三个神君,掌管月升月起的碎月神君,掌管海下的曜辰神君和掌管海上的青御神君。

    曜辰神君生性好斗,隔三差五就要找青御神君打架。

    碎月倒是有心缓和二人关系,只是这两位不管说什么最后都会打到一起去,渐渐的他也就懒得管了。

    连着好几天没见到曜辰了,碎梦看着龙吟,问他是不是又跟曜辰打过了,别是把人打伤了才不出海的。龙吟淡淡撩起眼看他一眼:“你觉得我是那种没轻没重的人吗。”

    碎梦不置可否:“你俩打起来东海的灵兽都遭殃,你觉得呢。”龙吟翻了个身没来由地觉着烦躁,摇身一变化了龙身飞走了。

    龙吟这一走就是一百年,他跟碎梦说了要去人间,碎梦却不知他缘何去了这么久,虽说对神仙来说一百年不算久,但是一百年足够过完凡人的一生了。碎梦问他:“你该不是脱了龙身去人间体验人间疾苦了吧?”

    龙吟沉默万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沉吟道:“确实苦。”

    碎梦傻眼了,他还要再问,龙吟已经化龙飞走了。

    碎梦摸不着头脑,那边血河依旧没有消息,到底在不在东海也没人知道,海底的仙妖都说龙君神殿紧闭不知情况,碎梦也探查不出什么,想来今年年末的会议又是少人的。

    血河醒来时头还有些疼,作为凡人的记忆一股脑涌出,他抽了一口凉气,觉得自己又死了一会,倒在床上复盘这次历练。

    成神以来第一次历练,短短百年,竟比他修炼千年来得精彩....

    “哇靠!”血河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翻身,一不小心掉下了床,他顾不得屁股疼不疼,连忙拿了轮回镜确认,镜中那仙人可不正是青御吗。记忆没出错——他确实把青御睡了。

    要死!

    血河看着镜中景象,记忆越来越清晰。

    他的凡人身遇见了青御还互表了心意,甚至渡过了完整的一生,在人生的最后时刻,青御依然陪在他身边。

    血河抚摸着镜面,镜中是意乱情迷的青御和他,他竟然在毫无记忆的情况下睡到了暗恋对象。

    可是他跟龙吟...青御…..曜辰神君跟青御神君却是没可能zuoai人的。

    一个是天生地长与天同寿的青龙神君,一个是万妖窟里爬出来的蛟龙。青御要杀他其实很容易,只是脾气好,每每找他打架他总是留手,血河起初不明白青御为什么总是留手,后面察觉到,那或许是青龙神君对他这个历经千难万险才渡劫化龙的神的一点宽容。

    血河到碎月阁时龙吟和碎梦已经把酒喝了三杯了。碎梦看到他来有些惊讶:“曜辰,好久不见,你去哪儿了?”

    血河本想如实告知,余光落在一边的龙吟身上,龙吟神色冷淡察觉到他的目光,冷冷地回看,血河的心脏落了地,他也冷淡地回视,对碎梦说:“闭关修炼。”

    血河的成神之路并不顺利,蛟龙似龙,却不是龙,他未成神时不仅要专心修炼还要对付心怀鬼胎的修士。山中小妖称他一声龙君,他便护佑那一方天地,在他渡劫的关头,修士们趁虚而入,山中精怪护主全都惨死。

    血河成神那天失去了所有。

    曜辰神君是张扬恣意的,血河不是。他把自己抛成两面,在外潇洒,在内软弱。

    血河握紧酒杯出神。

    暗自觉得好笑,一直以来他的宗旨都是“没有就不会失去”,方才竟是在期待龙吟认出他来吗?

    凡人相跟神龙相天差地别,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认出来。

    血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倦怠非凡早早告别回了海底。

    他一觉睡的天昏地暗不分日月,凡尘旧梦侵扰着他,他梦见龙吟牵着他的手走在小巷里,清月的光辉落到他们身上,风轻轻吹,明明不冷,龙吟却还是把他紧紧揽在怀里……

    纷纷扰扰的梦境困住了他,醒来时泪流满面,血河呆愣地坐在床上,觉得心脏空了一块。

    血河身上伤口众多,他也不甚在意,反正要去除也很简单,带伤口结痂去掉就好了。

    除妖归来,血河沐浴完心血来潮去了身上疤痕,却发觉胸前多了一个青龙印记。他不记得那印记是什么时候存在的,他打着哈欠,想着明天去问问碎梦。

    “青龙印记?什么样的?”

    碎梦接过图纸,表情晦暗不明:“你、你从哪里拿到的?”

    血河的心提了起来:“翻书看到的,怎么了?”

    碎梦松了一口气:“这是青龙一族的标记,被标记的人到死都摆脱不了印记主人的控制,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书上是这么记载的....青御不就是青龙吗,你问问他不就.....”碎梦自觉失言赶忙闭嘴道歉。

    “没事没事,我就是好奇。”

    碎梦也好奇,看血河脚步虚浮地走了,留了个心眼,当晚找龙吟询问。

    “青龙印记?你哪儿来的?”龙吟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不是叫你少看些书吗....…”

    碎梦打断他:“书上那个跟这个不一样,这是曜辰给我的,我看他挺在意的,想来他不好亲自问你,我就来了。”

    “你说是曜辰给你的?”龙吟把图纸看了又看,利落折好收进怀里,笑道:“我亲自找他说去。”

    碎梦看他走的急,但心情似乎还不错,摇摇头祈祷他们别打架,转头回了碎月阁。

    碎梦回了碎月阁才想起来血河捉妖去了,赶紧传音给龙吟,龙吟回话:“我去找他。”

    “啧,这一去不知道又是几年。”

    仙界跟人间到底不同,血河下界不过半日,人间已经过了几天,龙吟找到血河的时候血河刚除完妖浑身是伤的躲在山洞中疗伤。

    “你来干什么?”

    龙吟的目光落到血河胸前,他看了好久,只看见被刀割破的皮rou,无法确定那里有没有印记。

    “我来帮你。”龙吟面对着血河坐下,手掌相抵传输着灵力,“怎么伤这么重。”

    “大意了。”血河眼睛都睁不开,咬着牙蹦出几个字,龙吟也不在多言他们总有回去的一天。

    龙吟照顾人不算专业,好在血河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公子,倒也凑合。

    龙吟涂药的手一顿,在胸口处停下,他漫不经心地问:“你这里有一道疤。”

    血河昏昏欲睡,眼皮打架胡乱应着:“嗯。”

    “怎么弄的?”

    “割的。”

    “为什么不修复?”

    “没必要….”血河闭上眼,说话的声音隔绝在外,他睡着了。龙吟除掉了那疤痕,灵力造成的疤痕祛除并不难。然而他只祛除了一块地方,就看到了那印记——他的专属印记。

    “曜辰。”

    龙吟靠在墙上,眼神淡漠,语气也随意,血河无端觉得危险,提高了警惕。

    “怎么了?”

    “刀子划破皮rou的滋味不好受吧。”下一秒,龙吟从后面抱住血河,宽大的手掌按在血河胸前,印迹开始发热,血河震惊不已,受印记影响,他的身体开始发热发软。

    “放手。”

    龙吟的手劲很大,抱的很紧,作乱的手扯掉他的腰带扯乱他的外袍血河急得大喊:“龙吟,不要....…”

    很快他就意识到暴露了,龙吟的本名,连碎月神君都不曾叫过。“为什么不告诉我,血河,我很好骗吗?”

    龙吟扯开血河的衣服,捏着血河的脸把他抵在镜面前,让他看着镜子。

    “为什么不敢去掉疤痕?是怕它在还是怕它不在?”

    血河看着镜中的自己,龙吟轻轻一挥手,狰狞的疤痕消失无踪,青龙印记发红,胸前浮动着金色符文,他知道那是青龙族的标记——标记的主人移情,标记才会完全消失。

    “你知不知道这标记代表着什么?”龙吟掐着血河脸的手依然用力,血河下意识想逃避,他以为过去这么久了他会忘记,可惜并没有,尽管他奋力挣扎内心还是忍不住等待龙吟给出答案。

    “血河,这不是单纯的所有物标记,它是对爱人的标记,刻在灵魂上,只要我不忘记你,只要我还爱你,他就不会消失,他就会让我感知到你的存在,即使我不知道你具体在哪里,但是你的生死,你的病痛我都能感知到……”龙吟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只剩气音,眼角眉梢染上湿气,“你知不知道,当我感知到你还活着的时候,我有多惊喜,你到底知不知道它的意义....”

    血河忘记了挣扎,他呆愣地看着镜子,高大的男人伏在他肩头,灼热的气息扑打在裸露的皮肤上,他反复咀嚼龙吟的话,一时卡了壳儿转不动脑子。

    龙吟感受到血河挣扎的动作停止了,他垂眼看着血河胸前的印记,印记的颜色更深了。

    “唔……龙吟....”血河轻咛一声,双腿发软,龙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揽着血河的腰舔吮着血河的耳垂,逼得血河身体微颤。他太清楚血河的敏感点在那里了。龙吟笑了一声,下一秒,天旋地转场景变化。屋子里四面都是镜子,龙吟催动印记,血河身体的温度升高,下身也颤颤巍巍地挺立起来,血河脸色红润,闭了闭眼:“龙吟....不行……”

    这间屋子他再熟悉不过了,他第一次跟龙吟发生关系那天就是在这里,龙吟一抬手四面墙壁就变成了镜子,血河无论望哪里看都能看见自己是如何被龙吟抱在怀里的。

    血河觉得羞耻,眼角渗出泪:“下流。”

    龙吟把血河抱起来放到不知何时出现的椅子上。

    “要还是不要。”

    明知故问。

    血河心脏狂跳,他受不了龙吟看着他的眼神,那样的欣喜眷恋,实在是太rou麻了,还不如直接拔光他的衣服直接上来的干脆。

    血河看着蹲在他面前等待答复的龙吟,心脏塌陷了一块,长久以来的纠结不安迎刃而解。血河的腰带早被龙吟扔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裤子松垮垮地挂着。血河还是害羞的,拽下发带蒙在龙吟眼睛上。

    “你……不许摘。”

    龙吟含笑应是,血河一件件脱掉衣服,光裸的皮肤碰到冰凉的椅子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遮住龙吟的眼睛并不影响他视物,他是青龙神君,看东西并不需要靠眼睛。

    血河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他羞赧地红了脸,做完一切靠在椅子上,干涩开口:“要做什么......都随你。”

    半个时辰后血河趴跪在地上,身下垫着龙吟的貂皮大衣,体液沾在毛上糊成一团,清理起来怕是有些困难。

    “啊......你轻点儿.....”

    龙吟并不是听话的人,血河越是这样说他越是用力,非要逼得血河浑身紧绷战栗不止说些软话不可。

    血河绑在龙吟眼睛上的发带早被他自己胡乱求饶时拽掉了,龙吟絮絮叨叨地问他爱不爱他,难过为什么不说。

    “血河,为什么即使内心挣扎也不愿亲自问问我?”龙吟眼神受伤,血河催他:“别说些有的没的,快点。”龙吟盯着血河发红的耳尖,轻轻咬上去,故意在他耳边耳语:“好啊。”他太清楚血河是什么性子了,尤其是在床上,一到床上就害羞得不行,恨不能用被子枕头把自己闷死,偶尔硬气地说几句sao话,他真做了又哭着求饶说承受不住。

    龙吟轻而易举就让血河缴械投降无法反击了,到后半夜几乎是龙吟问什么血河说什么,血河只希望龙吟放了他,神仙的身体的很抗揍,但是也经不住龙吟这样折腾。

    血河眼睛都哭肿了,趴在龙吟肩头任由龙吟作为,有力气时还能骂几句脏话,到后面连喘息声变得娇弱。

    “别再问了……龙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