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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情绝爱2:遍体鳞伤再挨板子(打脚心,盐水洗身,打xue)

    性事过后,胤礽贴心地亲手给康熙涂了药,连劳累张弛的xue口也细致关照,接着给予亲吻和拥抱,把康熙哄得心花怒放——世界上最了解康熙听什么话会心悦的莫过于最亲近他的胤礽了。

    末了,胤礽请求康熙亲自密拟一份他自己能愉快遵循的礼仪条例,但不必严谨遵守,只因康熙满意他的主人便会满意。康熙让胤礽拟一份胤礽自己最满意的,拟完交给他审查。

    尽管皇帝看上去并不关心,任何情感态度都未曾表示,但康熙心底非常期待。起初被推上皇位时,事事都要自己拿主意,身侧又没有父母鼓舞,深深在心上刻痕的茫然无措一路遗留,未被岁月洗刷;后来虽对权力的使用渐入佳境,明智的决断更作了无数,雄心勃勃的壮年期过去后却愈在心里存了盼望歇息的小角落,可以放心把灵魂安托进一种无害的服从里获得片刻喘息。不需要思考,不需要费尽心思发号施令,做就是了。

    胤礽不胜惶恐地领命,心里却知道他出任何主意只要没有暴露他二人关系的风险或者威胁康熙身体健康,就大概率会被采纳。

    为了生存,他逼自己撰写。

    为了尽量迎合康熙的喜好,皇太子不得已翻出压箱底的那层轻薄的回忆查看,极其漠然地审视自己二十岁左右时那一段情投意合的恩爱时光,好像在隔着迷雾望自己身外遥远的国度一场被遗忘的幻梦。

    人在几近绝望的处境中时,若回首美好的过去,必将耗费巨大的勇气。胤礽叫人搬上酒来,随即轰走了寝房内的奴才,不管品质如何自顾自独酌,痛苦随着出神飞泻而出,淌过苍白而病态地涨起红艳的脸颊。酒精的麻痹松动了禁闭爱念的囚牢,眼前幻象层叠,无不勾勒出同一张剑眉星目、威风凛凛的面孔,神态时而凌厉,时而向动人的失态无限延展。

    说来也怪,相关记忆虽遥远却清晰可观,胤礽怔怔然置身幻象之中,下笔竟未出字,而是勾画出一幅摘自记忆的人像,再叫人送来涂料作画,尽可能用一个喝醉的脑袋所能达到的细腻度灌溉。一时,胤礽几乎以为自己置身当年景况,第二日要抱着作品欢天喜地见父皇去,唇角褪去任何虚饰,诞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快活笑容。

    这位一向高贵整洁的皇太子,又哭又笑,状若癫狂,一心沉浸在美好的幻觉里,对外界噪音充耳不闻,身后碎裂的酒瓶遍地狼藉,偶然被击溃的器物混乱地散入瓶身碎片中,精雕细琢的地毯乃至被胤礽随手抛到地上的衣物被酒瓶里未喝完的液体染脏,暗哑随主人沉醉。

    ...缥缈的时空回流中,他尽可能匆匆略过满溢的如今徒增伤怀的自然而然的爱意,只提拣出所需不饰纤微情感的信息。那段日子,他差不多摸透了康熙的喜好,对于康熙舒适且会愉悦的范畴更是铭记于心,故而依然赶出了一份大致迎合皇父心意的规矩。

    最后一个飞扬的字身落成后,胤礽往纸面上一倒便幽幽睡了过去,沉沉不知做了什么梦。

    转醒时他腰酸背痛,发现自己将压在写满字的纸下的画作捏在手里。画中被明丽色彩描画得神气活现的人,正处于一个男人最辉煌自豪的年华,骄傲的眼神威势咄咄,唇角噙着志得意满的庄严笑意。

    这名威严至尊的男性正是胤礽的狗。胤礽随意瞥去,朦胧惺忪的睡眼猛地瞪大,骤然坐起。

    皇太子的额头乌云密布,沉下小巧的嘴角,那双形状秀美、顾盼生姿的凤眼愈是映现出画中人的雄风,愈是阴沉狠戾,整张脸标致的轮廓扭曲起来,收紧的十指蛮力撕扯两手一齐抓捏的画作,凶狠地撕作无数碎屑后捧进壁炉烧了。

    胤礽的牙齿在口中嚓嚓作响,阴狠的两眼披着阴云直瞪着碎片化作火苗脚下的黑烬,亲自去角落把被他扔弃的钢鞭拿了回来。

    他欲擦净时,瞧见柔韧的鞭身上凝固的褐色血迹,想起来康熙满身血痕在他脚下昏迷的惨状,两手猝然开始痉挛发麻,闪电般把钢鞭掷到远处,迅疾如警觉地意识到危险惊跳躲避的小鹿。

    怎么一面对这不寻常的恶魔化作的皇父,他就不能像打那些奴才一样泰然并得意呢?

    胤礽把颓唐的身躯瘫进椅子里。再三确认独处后,胤礽无波无澜惯了的两眼滚动起因憋闷已久而烦躁咆哮的浓稠悲楚,胸膛剧烈起伏起来,只为多年掩饰情绪的习惯才没依照心愿嚎啕大哭。他知道窗外侍立的奴才全是康熙的眼线——继外出被康熙追到后,康熙在他身侧多布设防,更是对他任何逃逸的可能严防死守。

    不错,在胤礽这里,就是一只不起眼的小麻雀也别想飞离皇宫,一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羽毛也别想逃出康熙鹰般犀利的两眼和宽大却结实的手掌。胤礽以为康熙想折磨他,但明面上的事实却反着来,他就是把康熙的掌心啄得血rou模糊外还将那些rou全部撕下来吃掉剩下鲜血淋漓的骨架,康熙也会收拢惨痛的骨架裹作监牢把他囚禁在内。啊,康熙这样和他互相摧残又是何苦!能达成什么目的?如果担心他谋权篡位,不如干脆杀了他!

    胤礽低低呻吟两声,那两声呻吟本应是放肆倾泻情绪的号哭和狂吼。恨意暂时掩去了这些痛苦,他恶毒地想,既然康熙这么爱匍匐在他脚下受罪,他倒要看看皇父的底线在哪里,在他身上耗费大量心血的目的又在何方!

    他提笔,面带渗人的微笑在潦草的原稿上多加修整,凭借自信把一开始温和的规矩几乎改得面目全非,勉强在纸上保留取悦康熙以保前程的志向而已,最后用秀气漂亮的字体工工整整地重新誊抄了一份。

    可想而知,康熙见到装着那份条例的纸时多么惊喜和迫切地想要翻阅。胤礽看出皇父的迫不及待,唇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和恶劣的笑容,随即以温情的柔和神态挂在面上。

    胤礽牵过康熙的手,让康熙和他一起坐在床沿,把头倚在康熙肩膀上,一副十分乖顺亲近的模样,轻巧又略显顽皮地说道:“请阿玛稍等,儿臣想请教阿玛,若儿臣写得太过分,阿玛会不会生气?——阿玛无需达到儿臣所定的标准,因为那些本是那些下贱的宠娈常做的事,您只需按心情零落地满足其中几点即可,因为您是儿臣敬爱的阿玛啊。”

    康熙没听出宝贝儿子的险恶用心,听前一句时的疑虑已被黏在他身上的胤礽把他捧到男宠之上的哄说驱散,果然他在胤礽的心里的地位总该是高过那些sao奴才的。——而,既然那些奴才都能为取悦到胤礽做到的任务,他私下褪去皇帝的外壳又如何做不到呢?胤礽何须一定肯定他达不到他儿子的标准?只要不会损害对外的颜面,又有何妨。

    慈爱地揉抚过儿子的脑袋,康熙在胤礽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微笑道:“区区几个字,难道也能让阿玛对你发火吗?你就知道阿玛宠你。”

    胤礽绝不能去找他人。好胜心和占据胤礽的心的火热念想让康熙不顾一切,坠入情网的皇帝经过多日调教,下限被感情踩得越来越低。

    把那面纸读完的康熙,尽管有所预料,脸色依然和未写字的纸一样惨白。

    胤礽察言观色,说:“阿玛,纸内要求的那些话语您不必讲。”

    “为何不必讲?”康熙的口气表明他正在下一个艰巨的决心。

    “儿臣怕会伤害到阿玛。阿玛如果要寻替代,只用肢体表达就好。”

    康熙眉峰聚集凸起,沉吟良久,用威严沉着的命令口气道。

    “不。阿玛一时半会无法完全做到,但相应的惩罚,你不能不执行。加罚或如何都随你的意愿。你若是累了,阿玛把亲信传来辅助你。”

    胤礽对康熙的命令口气大为不满,但这副口气托来的话使他惊讶,在胤礽的脸上略显轮廓。他以为康熙在说笑,但他阿玛的表情相当严肃。

    “什么时候开始实行?”

    “儿臣遵从阿玛指示。”

    见康熙有吹胡子瞪眼的趋势,胤礽急忙止口说:“等阿玛的伤好全。”

    康熙风轻云淡地以父亲俯视儿子的口气说道:“阿玛的身体一向强壮,伤势毫无妨碍。”

    胤礽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说:“那等伤势将近恢复。儿臣不忍心让阿玛披着伤折腾,也不忍心让阿玛在寝房外仍需忍受过量不适...”

    康熙神情不快。

    胤礽凝视他半分,从他身上起来。

    “请阿玛把衣服脱了,给儿臣瞧瞧。”

    康熙对上胤礽的眼神,顿时明白现在的身份,在胤礽的注视下从上到下一层层褪去衣物。今天胤礽来得略突然,他还没来得及提前简化穿着,脱到下身时在胤礽目光的洗礼下强掩不安,想快点脱干净,却又生怕姿势丑陋笨拙惹儿子不喜。

    胤礽看出他的困难,体贴地说:“让儿臣来侍候您吧。”眼看康熙脸上的尊严破裂出流漏脆弱情绪的缝隙,胤礽及时搂住康熙,在脸上安抚性地落吻,两手抚摩康熙的脊背,把那缝隙重新揉拢。趁靠近距离看不清表情之机,他可以暂时松弛对恨意掩饰的紧绷。

    胤礽让神情缓和的康熙躺下来,帮他把裤子全部推到脚腕上:“今天儿臣和您只是父子情人,那些事明日再论。”

    皇太子粗略扫了一眼皇父身体正面的伤,只剩淡淡的一层四方贯通的鞭痕网,还不错。

    他让康熙翻身,康熙犹豫半秒,仍一声不吭照做了。背面的鞭痕恢复度大体上和正面差不多,可那屁股,他一看就知道不仅在他涂药后没有再上药,似乎还故意加重了伤势:红肿的程度和他涂药前几乎一致,多处鞭痕看上去像是用指甲蛮力抠过,竟破皮了。

    胤礽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康熙究竟想干什么?费尽心机演的这场苦rou戏,如此多的心血和气力下掩藏着多大的阴谋,他一个康熙随口就能决定命运的曾被废除的太子,恐怕是他皇父想达到某种目的设计的棋子吧,可为何他对阴谋的轮廓又毫无觉察?

    胤礽克制住身体轻微的发抖,指腹抚上两团臀rou按压确认肿度,以平稳的声调责问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康熙那张老脸难得因廉耻涨得通红,他怎能说出他贪恋胤礽留下的任何事物,而思念在等待的时间里愈来愈难熬?

    “兴许是药物一时失灵,或者装错了瓶子。”

    胤礽拧了一把被抠烂的鞭痕边缘,疼得康熙低声哼吟。皇太子知道不会问出答案,猜测这是对他爱意的考验,他态度改变得或许突兀了,惊起了康熙的狐疑。哼!就因他过去因康熙在情感上步步紧逼而表现冷淡,康熙就当他是不懂爱为何物的傻子,来逗他取乐吗?

    胤礽掩藏不屑,掏出衣物内侧和康熙亲密时定做的皮带,康熙拿眼偷偷打量他,发现皮带后眸色迸射出光亮。

    “朕还以为它早就丢了。”

    “儿臣记得您相当喜欢这根皮带,专门找出来为您使用,正好能拿来治治您这偏爱受伤的怪脾性。”胤礽挂着伪善的温和笑意,薄唇轻抬,“滚下去。”

    笑中藏刀的怒意总能比直接发火显得深不可测,经想象力加工甚至有时能超过后者。康熙心里高兴,顺从地跪伏到地上刚撅起屁股,一皮带就迎风劈下,清脆地打响了破皮的臀峰,两块浑圆的肿rou随风向一摆,惹起康熙的痛叫。

    胤礽不乐意在烂了皮的肿屁股上多注心思,但心中确有未意识到的火气自挥动的手臂迸发,接连十下皮带噼里啪啦揍在康熙的屁股rou上,一声未歇另声又起,声声响亮回荡,破开的碎皮随震动的臀部左右摇晃,狠厉而迅疾地在臀部rou最多处铺开的痛感让康熙接连高呼,虽然牢牢把受捶楚左摇右晃的屁股翘在那里,四肢却忍不住小幅度按着地面摆动缓解痛楚,几滴泪水溢出眼眶。

    怒火一出鞘就难以收止,皮带接二连三地叠打下来,康熙刚感觉屁股上痛感被一下抽得自浅渐锐,下一记就重重揍到正锐利还未退潮的痛浪上,直拖得臀部任皮带摆布左右微甩,皇帝反应性地顺每下皮带痛号,承担疼痛之余又为胤礽借怒火表示的爱洋洋得意。

    伤势凌乱的臀rou在皮带无规律的责打下深至酱红色,鞭痕和烂迹大体上已被一致的色调淹没,康熙的小腿轻微打抖,两臀撕裂般的痛感似有往更难以忍受的方向去的趋势,让他怀着恐惧想起之前胤礽赐予的暴虐,叫声不禁嘶哑了。

    胤礽真不想见血。他见打得差不多了,就把皮带收回原处,喝令康熙趴到床上去。

    仿佛还残余着皮带裹风的狠辣触感的臀部在空中移动,吹拂的气流总引起皮rou本能的回忆,康熙的臀rou到了床上才慢慢松弛下紧绷的肌rou。

    胤礽用阴郁的目光仔细瞧了瞧这两块集聚皮带声响的深红皮rou,拿来药涂着,优先覆过被抠烂的区域。他这时才想起来说话似的,以一种古怪的、理性即将脱离躯体的、添掺复杂情绪的语调评价道:“阿玛,您可真是混蛋。不要再有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