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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不挂(2)

    

一丝不挂(2)



    /许墨,念出这个名字只需要一秒,而我以为我会用余生复读这个名字,直到那根将断未断的线消失。那些难以忍受的寂寞,是你赐给我的长久的伤口,它在沉溺中结疤,从血rou里发芽,直到我再遇到别人,再将那些不知所谓的,斩草除根。

    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可原来只要你不松手,我仍是你手里的风筝,不会掉落在任何一个远方。/

    陆沉在Santa   Monica临海有一间公寓,他说出差的时候住比酒店舒适些。虽然比之前去过的别墅小了许多,但是装修也丝毫不含糊,低调沉稳,就像他的人一样。

    他的卧室布置的很简单,只有床、灯、衣橱,还有一台看着有些年份的黑胶唱片机,和边上架子规整摆放的黑胶唱片。

    你从架子上随手挑选了一张,至少音乐能让人不那么紧张——虽然你并不是第一次,但你还是希望自己看起来经验更丰富一些,在面对陆沉这样一个成熟男人的时候。

    “Bésame,   bésame   mucho,

    Como   si   fuera   esta   noche   la   última   vez......”

    低沉的男声深情款款,像陆沉卧室里围绕的带着烟草味的琥珀木香,唱片机里的男声唱着你听不懂的歌词,带着你能听懂的,平静而深厚的浪漫。

    挑的歌也不算坏吧。

    身上穿着陆沉一套崭新的浴袍,头发半干的你站在落地窗前向外望去,灯塔仿佛在天的尽头亮着,下面是漆黑的、一望无际的海。他卧室的灯也并不是非常明亮,甚至有些昏暗,恍惚间你和这茫茫夜色融在了一起。

    “在看什么?”

    你没有注意浴室的水是何时停下的,也不知道陆沉在你身后站了多久。

    你没有回头,佯装叹了口气:“在看资本家的幸福生活。”

    “哦?你觉得这样就是幸福了吗?”

    陆沉走到你身边,你看到落地窗里的男人穿着跟你同色系的浴袍,但是在他身上明显合身了许多。他的锁骨半露着,在看看起来温润的模样上刻下锋利的刀纹,湿着的头发被他向后拢着,露出整张脸反而比平日里看起来更锐利了些。

    你叹了口气转过身,走了几步突然跳起来大字型倒在床上:“是啊,怪不得你不住酒店呢。”

    你知道陆沉的话并不单单指这个,只是陆沉靠的太近,刚洗完澡热腾腾的水汽,和他沉重的鼻息让你不由得想保持一些距离。

    你紧张的时候总喜欢做一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的事。

    陆沉已经把你猜透了。

    “Bésame,   bésame   mucho,

    que   tengo   miedo   a   perderte,   perderte   despiués......”

    唱片依旧转动着,唱着那些你听不懂的语言,你好像听到陆沉的声音轻轻哼着,你虽然不知道歌词,但是循环着的调子让你也能闭着眼轻声附和着。

    “Bésame   mucho,”陆沉走向你,看着被他的浴袍包覆着的你,小小的,如果他是海,或许你只是一只小小的水母,透明得好像一碰就会破碎,“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你摇摇头,仍旧闭着眼哼着这遥远的曲调,床突然一沉,睁眼的时候陆沉撑着手伏在你身上,他呼吸的温热全喷洒在你的脖颈间,焦灼痕痒。

    “你要告诉我吗?”

    一个比海边更绵长的吻,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陆沉撑着床的手往下沉了沉,靠的比海边那时更近,另一只手描摹着你的指尖,你的掌纹,你手臂上因为情动而战栗的肌肤,因为回吻他上下开合的下颚,还有你比他手掌更guntang的耳朵。

    如果说许墨的吻像蛇伺机而动,盘绕纠缠探寻你每一处弱点,陆沉就是狮子,你在他的视线所及之处,而你无处可逃。

    只是一个不那么激烈的吻,你的呼吸就变得沉重起来,你的回应比他的攻势还要热烈,你勾住他的脖子,略微抬起头想要离他更近一些,你的舌头探寻着他口腔的每一寸,想要更深一点,更深一点才能摸到他那颗现在,为你跳动的心。

    后来你才知道,Bésame   mucho   的意思是——请深深地吻我。

    “可以吗?”

    在探进你身体之前,他这么问你,即使是问句也不容拒绝的语气,居高临下地想让你臣服于他。

    潮水一早就已决堤,他不用在晦暗的森林里探寻,你的xue口像沙漠绿洲指引着他方向,你包容着他进入你的身体,他的手指进入的缓慢,和他从你嘴角滑落到胸口的动作一样,你也不知道为什么陆沉的动作让你瞬间身体瘫软了下来,想要更多,想要他。一根、两根,他的手指扩开你的甬道,抽插间听见潮水涨落,他的唇覆在你的乳粒上,像你包裹着他一样温暖的占有着你,他的舌尖在你的乳尖上来回,像海水从礁石上退去再拍出浪来,一点一点磨灭你的理智,将你与他融合,变成他亲手打磨的玉石。

    他舌尖的在你乳粒上的每一次撩拨,你都似乎要把他的手指完全吞没,他抵着你最深处那一点来回拨弄,你不自觉地抬起腰,曲起膝努力迎合他的动作,将胸前的每一处风景都以双手赠送到他眼前。滑落下的宽大浴袍还挂在你身上,他的舌尖在你胸口舞蹈,像傍晚的探戈那样热烈缠绵着,他喉头鼓动,一路吻向你的腰,干燥的嘴唇厮磨着你的肌肤,像火柴缓慢划过砂纸,擦不出火焰却蓄势待发地留下了属于他的痕迹。

    让人焦灼不安,他的抚慰更像一场漫长的折磨,赠送你一片绿洲却夺走一场酣畅的大雨。你想开口叫他的名字,但是却先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吟。

    这声低吟像人鱼的吟唱,是吸引水手变成猎物的号角,陆沉的拇指按上你的花核,揉捏、旋转、拨弄,手指依然在你身体里肆意直行。

    热浪从身体里涌出,打湿白色的床单,你伸手想要抓紧什么,却被陆沉的手扣了下来,十指交缠,你被禁锢在他的范围里不得动弹,只能挺起腰,用大腿内侧去触碰他的腰线,只能断断续续地叫着他的名字——陆沉。

    耳边循环着唱片机里深情的歌——

    “Bésame,   bésame   mucho,

    Como   si   fuera   esta   noche   la   última   vez......

    Bésame,   bésame   mucho,

    que   tengo   miedo   a   perderte,   perderte   después......”

    索求、享受、贪恋、欲望、这些都是一体的,有所求才能有所得,这些是许墨教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