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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跟我换?” 贺呈陵不被他散发出来的气场衬的弱势,侧着身子靠上沙发,笑,“万一你手中的刚好是四张不同花色的四呢?我怎么胜利?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牌,应该也是得到了某种具有特别作用的卡片。有这样的前提在,我怎么还敢把主动权放在你的身上?” “你这么想赢?” 类似的话林深在节目正式开始之前就问过,只不过那个时候贺呈陵自认没有也不会投入过多于游戏之中,等到开始却真的将它看做比赛。这样的前提下,好胜心自然而然地被激发起来,怎么可能愿意输,尤其是,输给林深。 “当然。有胜负的情况下,谁不想赢?” “那换吧,”林深抽出白色瓷瓶中的蓝色妖姬,和拿在手上的那本一起递出去,他的扑克牌就夹在里面。 “贺呈陵,”他改了称呼,直接叫他的名字,借花献佛,“我提前祝你赢得比赛。” 贺呈陵现在心情不错,也就连着那枝玫瑰一起接过来。翻开书,果然是四张四,和最大,完完全全的必胜牌。 在拿起牌之后,他注意到那张的书页上写着这样的一段文字―― [“你将要采到那朵红玫瑰了。我将在月光中用歌声来使她诞生,我向你索取的报酬,仅是要你做一个忠实的情人。因为哲理虽智,爱却比她更慧;权利虽雄,爱却比她更伟。焰光的色彩是爱的双翅,烈火的颜色是爱的躯干。他的唇甜如蜜,他的气息香如乳。”] “其实……”贺呈陵笑着轻嗅了一下那朵玫瑰花,那上面已经没有半分香气,不过是保留着得体的矜持的外貌,灵魂早在被剪下的瞬间香消玉殒。“这朵和夜莺的那一朵一样。” 林深又去看他的手指,捏着那枝蓝色妖姬,都很美。“为什么这么说?” 贺呈陵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林深觉得他的面容气质其实极适合这种略带恶意的,居高临下的神情,因着那份与生俱来的,不让人产生厌恶感的高傲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 “毕竟原本都是白玫瑰,那朵被血染色,送给无知庸俗的少年人;这个交给染料,拿给想买的所有人。” 林深越发认为贺呈陵有趣,而且还是那种洞察的独立的有趣。他的每一个观点都是他未曾想过的或者是不会去那么想的。 新奇,所以理所当然地更加有趣。 “还是不一样的。”林深说,“给不同的人,绝对是不一样的。” 比如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笔下小王子精心呵护的红玫瑰,再比如――这朵染色的花,放在花瓶之中不过是装点房间的可有可无的植物,可是那在贺呈陵手中,它就是王冠上的碎钻,深海中的水晶,是锦上添花的那一朵。 “也许吧。”贺呈陵说完这句,就夹着书离去。 林深发现他已经无数次看着对方的背影渐行渐远,这种类似于被动的状态并不影响他的心情,但如果是这只豹猫也能对他依依不舍撒娇卖萌,他或许会更加心满意足。 他打开矮柜,取出其中的密码箱飞快地输入密码,拿出那张黑桃三,换掉了自己的梅花四。 “游戏结束。请各位玩家停下手中的动作,立刻来到楼下集合。”vivi的声音,在林深完成最后一个动作,捏住卡片放到口袋之中,朝着摄像头的方向气定神闲的露出笑容时响起。 ——我的玫瑰是白色的,白如海涛的泡沫,白如山巅上的积雪。 ——我的玫瑰是黄色的,黄如琥珀座上美人鱼的头发,黄如盛开在草地未被割除的水仙。 ——我的玫瑰是红色的,红如白鸽的脚趾,红如海底岩下蠕动的珊瑚。花的外瓣红如烈火,花的内心赤如绛玉。 …… 色泽如何,又能如何? 我的玫瑰,最重要的只有一点。 ――那是我的玫瑰。 作者有话要说: “对王尔德来说,艺术家是现代社会中耶稣的化身。他的作品,就是他的痛苦和生命的结晶。”这是我看王尔德。 第16章 输赢┃过气影帝和冷门导演迫于生计靠炒cp营业发家致富重回热门 又是游戏开始之前的座位,贺呈陵懒散地斜倚着靠背,手中依旧握着那支蓝色妖姬。林深闲适地用余光去瞧他,浮光掠影,生动姿态。 小萝莉vivi手中拿着信函,笑着道:“游戏结束。接下来,我将向各位玩家公布结果。最后一名为并列,玩家杨荔和,玩家严安,扑克总和为九。这一次的游戏不设淘汰席位,但是如果两次位于最后一名,将面临淘汰,彻底退出。” 听到这句,杨荔和还能保持笑模样,毕竟她的人设中就有蠢萌这一条,可是严安眼色就有些难看了,毕竟他炒的人设可是高智商学霸。 vivi继续道:“当然,最重要的是获胜者的公布。玩家贺呈陵,胜利方式总和取得最大值,十六。” 贺呈陵早已经确定了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太多欣喜,他的目标仅仅完成了一半,另一半让林深露出真面目的目标还路漫漫其修远兮。 “哦,还有另外一位获胜者,林深,获胜方式为取得全部花色的同一数字扑克牌的最大值,四张不同花色的三。” 贺呈陵的目光立刻投射向林深,看到对方绅士地致意。 让我们把时间再往回调整一段。 一个小时以前,林深按照约定和童辛然完成了最后一轮的扑克交换,稳稳地握住手中的四张四,走到书房之中拿出之前解开一道物理题换来的卡片。 卡片上这样写道:[仅有一次,我不知道对手之间是否可以交换全部卡牌,但我知道玩家()的所有牌面。] 林深熟练地转着钢笔做出精彩的动作,脑海里只能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孔。对于他来说,今天的比赛从来不是六个人之间的各自为战,而是两个人的较量角力。 他打开笔,在上面一笔一画地写上了“贺呈陵”的名字,清晰周正的与印质的铅字别无二致。 工作人员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是贺呈陵的牌面,“梅花三,方片三,红桃三,梅花四。” 只差一张黑桃三,不过他曾在阁楼的矮桌之內的密码箱问题中看到过那张牌。 林深想就算是他告诉贺呈陵了那张牌的存在,对方也不会相信,或者更准确的说,就算相信了,对方也绝对不愿意,不想承他的恩。 林深的目光又落在了之前的那张卡片上。 “我不知道对手之间是否可以交换全部卡牌。” 林深默默地念了一遍这句话。按照这个意思,场上很可能存在有类似功能的卡片,而且和他拿到的这张一样仅有一张。 林深收起所有东西前往了vivi的房间。 “玩家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