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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二来,因为在碰触到女子的皮肤时,那肌肤几乎是冰冷的,不先想办法暖一暖这年轻女子的身体,恐怕也熬不过之后的什么治疗了。 回到家后,柳父看了这阵仗还吓了一大跳!在急忙地往外看看四周,还好现因春耕时期,村裡人几乎都在田裡劳动,这时并无人经过,心下鬆了口气。 但知道自家大儿子要将人放在家裡养伤时,他当然第一个不愿意! 身家且不说,她是一个外女,一个成年的女子好吗!家裡这么多男眷,总是不妥,尤其是…… 大儿子才刚刚死了妻主,虽说是住在娘家裡,有两个meimei为他撑腰,但,寡夫就是寡夫,他也是啊!要知,寡夫屋前是非多,这句话绝不是乱讲的,就算明知道自家大儿子洁身自爱,但总有那些好八卦者爱乱嚼舌根好说人家閒话的七大公八大叔的,都能搅得天下大乱好吗! 而现在自家竟要将人放在家裡养伤?!这事要是传了出去,那大儿子将来还有什么条件能找到好人家改嫁?! 小女婿儿不帮着劝也就算了,竟然还帮自家大儿子要自己答应将人留下来?! “真是太不懂事了,竟要将一个成年女子放在家裡,成何体统?!” “爹爹……”柳言峦看着床上虽已经请了张大夫看诊过后,除了将大伤口包包扎以外。该名女子还是一副浑身泥泞,狼狈不堪的模样。但张大夫也说了,那女子的伤势此刻不宜乱动的不是?所以他一脸乞求的看着自家爹爹。 其实柳言峦也不知为什么会这么坚持要将该名女子放在家裡养伤,只觉得自己不能见死不救…… 这或许是跟他前妻主打猎受伤死在山裡有关吧,他将眼前女子身受重伤的模样想着她与前妻主在打猎时受了重伤的影像重迭了。 心想着,‘妻主当时也就是因为像这样身受重伤后而无人及时挺身相救,所以才会死的吧?!’ 所以无论怎么说,柳言峦都希望父亲能让这名女子暂时住在家裡,至少等她的伤养好了之后,再让人离开。 “不成!” “为什么不成?难道要见死不救?”杨谨容也站出来问道。他很不理解柳父为什么会这么不通人情?! 其实他哪知道,这裡是女尊国,一旦让那陌生女子住进家裡后,将来面对村裡人,会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 如果早知道,什么叫做人言可畏的话,他就不会帮着柳言峦劝说柳父,而是另闢蹊径找个地方将人养在别处了。 “这……” “你们……唉!只要她的伤一好就得让她马上离开!” 这也是柳言峦第一次的任性,不过,柳父最后还是妥协了。 就这样的,等柳言岫回来时,迎接她的是家裡的新成员。 柳言峦想要帮她盖被,但女子身上衣服破烂不堪就算了,还一身泥泞髒污的,被子一盖不但不保暖,以后被子要清洗起来更加麻烦…… 现在是农忙时期,也不可能让柳言峥丢下田裡的活儿,回来帮这女子擦身换衣不是? 看着昏迷的人躺在床舖,柳言峦咬紧了唇,赶紧地为她脱下身上的髒破的衣服,再拿起乾淨布巾在盆裡揉了揉热水替她擦拭泥泞湿漉的身体,可这一擦可不得了。 柳言峦没料到,把头髮拨往后方、露出真实样貌的这位年轻女子,居然生得极是好看。儘管脸上尚残留难洗的黑泥和血渍,毫无血色苍白的容颜也褪不尽那天生的端丽秀色,更有甚者,此时紧蹙黛眉,难忍苦痛的柔弱之姿,是任何人也会我见犹怜的。 帮年轻女子清理完后,柳言峦即拿了他房裡全部棉被裹着床上那人发冷的身子。 然后收起刚刚帮女子脱下来的衣物,此时,握在手裡这衣物的触感时,让柳言峦不禁微微一愣,心道,‘这女子穿得衣服质料挺这么好?大概是绢丝绸缎之类的吧……’ 摇了摇头,不想了,后又拿了张大夫嘱咐他从现在开始到明日,每一个时辰就要让伤者喝一次给的药,还说了明日过后,如果那名女子醒过来了,就换另一包药,这次的是两个时辰喝一次。 看了最后一眼那名女子,确定对方已经没什么大碍之后,这才稍微安心到厨房准备煎药。 柳言峦等待熬药的这段时间,另外烧了开水,倒了一些在脸盆上,拿回房内。她坐在床舖枕头旁,用毛巾浸着略感烫人的热水,拧乾毛巾后才略略帮女子擦擦脸和手。过了一会儿,换了两三次脸盆的髒水,又帮她换下髒污的衣物(当然不包括裡衣)总算还女子一个乾乾淨淨的样子,就连积着血污的指甲,现在也清洁无垢,能看到粉色的指rou。 双手细滑葱纤直白说明她可能大富人家出身,但那虎口和掌心处却带着一层薄薄的茧,手臂的肌肤摸来嫩滑异常,着实矛盾。 柳言峦每隔一段时间就换好温热的毛巾敷在对方额上,之后便出神地望着女子的容貌,猜想着她的身份。 然而,等她醒过来的人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因为这傢伙竟是个失忆的!!就算把她伤养好了,也不敢胡乱将她往外推吧! 只能等柳言岫考完试回来再做打算了。 第32章 放榜 春耕还在继续,有柳言峥与女帮工这四个大壮劳力在,柳家几亩地本来很快的就能收拾完了,只要风调雨顺,丰收是不成问题的。 可应该还在家裡养伤的人,不养伤偏偏跑去田裡说要帮忙。 嗯嗯,那插起秧苗来的架势是有模有样,那速度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可是!!为毛,那插的秧,会是一股深一股浅的,还外加一丛疏一丛密的啊!!! 妳说她的秧苗能种得慢一点的话,要挽救还容易,可才一眨眼间她就已种好了一亩田,一亩田啊!! 这让柳言峥看得的眼角是抽啊抽的,一脸的欲哭无泪------ 人家是来帮忙的,她根本是来帮“乱”的好吗! 柳言峥内心呐喊:停啊!求求妳浑姐不要再种了好吗!! 对于那个被救回柳家养伤的年轻女子,柳家现在对外一律都说她施浑是柳母外祖家来投靠的远房亲戚。 不是说她失忆吗?怎会叫她施浑是吧。 是因为问她什么时,她都说不记得了,就只记得‘施’这个姓,而会用‘浑’当她的字,则是每每跟她讲话时,说着说着她就会神游太虚进入了一个浑然忘我的境地去。 跟她说话的杨谨容一气到后,就给她取了‘施(失)浑(魂)’这么一个名字了。 此时,杨谨容看着当初伤得那么重,虽没伤到筋骨,可张大夫都说她那伤势没养个二三十天不会好的。 可,没记错的话,好像她也不过才养了七八天的伤而已吧?竟就这般行动自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