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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车队里的粮食和药材有没有缺损。浓厚的血腥味飘荡在空气中,让整个赈灾队伍陷入了一种低迷的氛围里。 角落里,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隐约透出一阵细语声。 “殿下,要不我们还是换回来吧。扮做奴仆实在太危险了。”小秋子有些不安地提议道。 “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玄景趴在铺好的软垫上,任由傅昀给他用药酒按揉着背上的青淤之处,“倒是你,手无缚鸡之力,跟在那两人身边要万分小心。我给你的口哨还带着么?” 由于玄景身负刑克六亲的命格,所以他对小秋子的安危格外关注。为了防止出现上一世的惨剧,他特地为小秋子弄来了一个口哨,并拜托一只喜鹊随时跟在小秋子身边,以防万一。 小秋子一听,连忙将挂在脖子上的口哨拿了出来:“带着呢。” 玄景笑道:“那就好。你先回去吧,在我这待久了容易惹人生疑。” “……是。”见玄景坚持,小秋子只得妥协。他最后看了眼玄景,才慢吞吞地下了马车。 小秋子走后,一直伪装成乖乖男的傅昀瞬间褪去伪装,桀骜的双眸中隐约带着一丝不悦:“殿下倒是对自己的奴才上心的很。” 玄景莫名道:“我的人,我自然上心。” 傅昀的眸底闪过一道暗芒,嘴角微勾:“那我算不算殿下的人?”他说着,停了手下的动作,微微俯身将脸凑近了玄景,笑得肆意。 又来了……玄景的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不知为何,夜间的傅昀特别喜欢对他做出一些引人遐想的小动作。若对方是女人,他还能往那方向想。可对方是个男人,难道……这是他对好友表达亲近的独特方式?虽然他并不排斥傅昀的亲近,但这小动作似乎也太频繁了。 傅昀见玄景不说话,脸又靠近了玄景几分:“怎么不说话了?” 玄景眸光微闪,笑得意味深长:“我在想怎样才能让你害羞。” “害羞?”傅昀愣住,显然没料到玄景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神色一下子变得有些不自然。 “是啊。听说有的人虽然表面上表现得非常放纵,但骨子里却很纯情。不知这样的人,是否存在?” 傅昀的身子僵住:“你……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罢了。” 玄景说着,突然一个翻身将傅昀压在身下。彼时,两个人的脸贴得很近,近到只要在前进一点点,两人的嘴唇就能吻上。 “咚咚咚——” 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忽地急促起来。 傅昀喉结微动,眸中褪去了往日勾人的锋芒,显得有些呆滞:“你……要做什么?”说话间,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渐渐下移,最后定在了玄景的嘴唇上。 视线中,那抹距离自己很近的薄唇一点点地靠近自己。 慢慢的,慢慢的,越来越近。 傅昀藏在黑发间的耳尖渐渐泛红。 耳边是玄景恍若从天边传来的声音:“小昀似乎很喜欢这样和我说话?那要不要再近一点呢?” 眼看着那抹唇就要印上自己的唇,傅昀的瞳孔瞬间放大。他猛地推开玄景,转过身背对着玄景道:“咳咳,谈谈今晚的劫匪吧。” 身后是玄景隐含惋惜的声音:“那好吧。对了,上药一事,还得继续劳烦小昀。”说完,一个药瓶子从后方抛了过来,傅昀伸手接住。 过了好一会儿,傅昀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玄景给耍了。又羞又恼的情绪在胸口中翻滚,让他气得牙痒痒。他瞪着手上的药瓶,咬牙道:“知道了!”只有耳尖处传来的烫意在提醒着他刚才的狼狈和失态。 玄景在心中吹了声口哨。看来这招很管用,以后可以多试试。 “你怀疑此次的劫匪一事和洛北那带的官员有关?”谈到正事,傅昀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不错。车队也走了大半个月了,已经靠近洛河一带。在走个几天就能达到洛北郡。洛北八县被洪水给冲毁,照理来说有些流民作乱抢劫也算正常。只可惜,这次的抢匪举动处处透着古怪,想让我不起疑都难。” “哦?我只看出了一点。那些劫匪来的时机很巧,恰好在我们分批次去沐浴,防守最薄弱的时候出击。如果只是简单的劫匪,不可能如此熟悉我们的作息,将时间掐得这么准。”傅昀冷声道。 玄景赞叹:“这是一点。还有一点就是他们杀的人。” 傅昀涂药的动作一停:“杀的人?” “没错,这帮土匪除了杀死部分抵抗他们的侍卫之外,杀的最多的就是随行大夫。如果是普通土匪,杀人时不会定位这么精准,专挑大夫杀。”玄景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一疑点。 “可是他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傅昀不解。 玄景嗤笑了一声,睁开眼,黑眸中闪烁着寒光:“意义可大了。杀了部分不听话的大夫,剩下的就是听话的。等我们到了郡守处,随便将几件染了瘟疫的衣服丢我房间里,等我感染上瘟疫后,在伙同听话的大夫一起替我治病,要我死就很简单了。回头皇帝查起来,也无迹可寻。” “什么?!”傅昀脸色微变,眸光霎时变得锐利如刀。经玄景这么一点拨,他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若这次的洪灾真的藏着什么隐情,那么那些官员必定不会让他们俩查出任何蛛丝马迹。最好的法子自然是让玄景感染瘟疫。然后再想法子将大部分责任推到他身上。而他此次奉旨过来查案,不仅没破案,反而还让同行的皇子惨死当地。仅仅这两项罪名就足够要他的命了。 想到这些,傅昀眸中杀意大绽。一股强大的嗜血欲望迅速在他的血液里沸腾起来。 “若我是那些官员,我也会这么做。除掉我这个皇子,在把黑锅往钦差身上一推,接着再以同样的法子杀掉人证,如此一来,一举两得。且若皇帝另外再派官员来查,因为有这前车之鉴,也不敢真的卖力查探。一来二去,很有可能只会处置一两个替死鬼。真正的幕后黑手依然逍遥法外。”玄景侃侃而谈。 “呵。这些人活不久。”傅昀冷冷道。 玄景笑道:“有些人确实活不久,但有些人还是可以活很久的。” “嗯?”傅昀不解地抬眉。 玄景却没有解释,而是转移了话题:“小昀下次出手还是要注意点,别图一时的快意恩仇而把人给杀光了。” “啰嗦。”按摩完的傅昀闻言,嘴角一撇,不爽地将药瓶子扔到了一边。 *** 黑夜中,某个隐秘的山头里人声鼎沸,夹杂着各种叫骂声。 “大当家的,这次我们可是损失惨重啊,结果一辆粮食都没劫到就杀了几个侍卫,还损失了四十个兄弟,太亏了!”一个黑黝黝的糙汉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