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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想吃完,而是没有时间了。 一个月没见,不只是叶勉想岑缺,岑缺其实也想他。 只不过不说罢了。 一进屋,叶勉小心翼翼地放好蛋糕,回身就抱住了岑缺。 两个人什么都不说,就是接吻,然后互相脱掉了对方的衣服。 之前岑缺冒着大雨给叶勉打电话被叶勉带回来的那个晚上,他们一个睡在卧室,一个睡在沙发。 但是这个晚上,叶勉抱着他,一起钻进了暖和的被窝里。 床很柔软。 被子很柔软。 但最软的,是两人的心。 叶勉进入的时候,轻咬着岑缺的耳朵问他:“想我吗?” 岑缺进闭着眼,抱着叶勉,轻声“嗯”了一下。 “还有呢?”叶勉不知足,慢慢开始动作,逼迫着岑缺说他想听的话。 岑缺微微张嘴,喘息变得粗重,他睁开眼,双手捧着叶勉的脸,然后用力地咬住了对方的嘴唇。 血腥味让岑缺有点想哭,他那么用力,叶勉却一声不吭任由他折腾。 岑缺舔去叶勉嘴唇的血,红着眼说:“我爱你。” 世界之大,人之复杂。 每一天,每一个人,都在想着不同的问题。 对于过去的岑缺,他二十多年来的人生唯一敢想的就是活着,至于所谓的亲情和爱情,已经在一道道伤疤之下成了不能提及之痛。 在十年前他就已经知道不应该奢望了。 但人生之路永远有想不到的门随时会打开,岑缺走进了这个新的世界,新的,却也是本来就应该属于他的。 他开始除了活着之外有了更多更重要的事做,努力配得上自己的家人,配得上自己的爱人。 虽然这条路似乎还要继续走好远,而且并不轻松,可对于岑缺来说,这丝毫不苦。 他尝过太多苦,甚至一度失去味觉,他麻木到丧失感受他人的能力,直到遇见叶勉和他的家人。 岑缺睁眼的时候,自己还在叶勉怀里,昨晚忘了拉起的窗帘现在不遗余力地把阳光让了进来。 雪后的城市,隔着玻璃窗看出去,干净又漂亮。 岑缺偷偷握住叶勉的手,笑了笑,又闭上眼,继续装睡。 今天是周六,叶勉不用去公司,徐经理也特许他一天假期。 所以今天,他可以一直睡觉,跟叶勉睡。 前一晚运动量剧增的叶勉一直睡到中午才睁眼,他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翻身。 翻了个身,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就又翻了回来。 岑缺也醒了,正笑着看他。 两人对视,岑缺问:“怎么又转回来了?” 叶勉把人搂进怀里,撒娇似的在对方脖颈间蹭了蹭说:“不能背对着你。” 要一直面对你,拥抱你,不能让你孤零零地看着我的背影。 岑缺跟他在被窝里腻歪了一会儿,然后说:“叶勉,我想回家。” 一直以来,相比于叶勉,岑缺更不敢去面对家人。 或许因为跟叶勉接触得早,对方见过他最落魄的模样,两人这么一步步走过来,没有那么突然。 可是对于家人,岑缺总是担心。 其实直到如今他也觉得自己配不上“傅修杰”那个名字,他只是一个硬着头皮挤进城市的边缘人。 但是,去取培训的这一个月里,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是否是傅修杰,他自己其实是说了不算的,要生他的人说了才算。 他很糟糕。 没文化,没见识。 没能力,没资本。 他什么都没有,唯独有的就是迟迟不肯拿出来的勇气。 他连那二十年都过来了,还不敢面对最真实的自己吗? 岑缺想了一个月,做了无数种假设,最坏也不过是被打回原形。 叶勉说:“要我陪你吗?” 岑缺靠着他,沉默片刻,说:“我自己可以。” 岑缺看着玻璃门映出的自己,看得久了,甚至不确定那究竟是不是他。 来之前,叶勉说应该去买一身更像样的新衣服,但被岑缺拒绝了,岑缺说:“我不想太刻意,他们看见的,应该是最真实的我。” 叶勉心疼他,他却笑着安慰叶勉:“难道我不穿新衣服,你就不爱我了吗?”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叶勉发现,虽然岑缺总说自己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但其实,比他通透得多。 岑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提着的蛋糕,无奈地笑了笑。 即便是他努力之后,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这个。 他带给爱人的是蛋糕,来见家人也带的蛋糕。 岑缺何尝不想衣锦还乡,可是他至今仍然一无所有。 那种扎根在心里的自卑根本无法消除,他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来见面,岑缺是通过傅唯一邀请的父母。 而且并不是以认亲的名义。 傅唯一对爸妈说:“我那个叫岑缺的朋友前阵子去学做蛋糕了,才刚回来,说给你们做了一个,你们要不要跟他见一面?” 岑缺的勇气就只能支撑着他到这里了。 周末的咖啡店人不少,傅唯一提前约好了一个小包厢。 岑缺来得早,直接去了二楼。 他坐下来,盯着桌上的蛋糕,紧张得手都在发抖。 叶勉发信息来问他怎么样,他甚至没办法打字回复对方。 在过去那些年里,岑缺幻想过无数次跟父母弟弟见面的场面,那些亲人相见的感人画面在他脑海里无数次重播,然而主角始终不是他。 二十年过去,他从八岁的小孩子长成了一个没出息的大人,胆小的他只能以虚假的身份站在父母面前,懦弱地试探他们的态度。 岑缺一个“我”字还没打完,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傅唯一走在最前面,进门看见他立刻笑弯了眼睛,态度寻常又亲昵地叫了他一声:“哥,我们来啦。” 在他们身后,两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那三个人站在一起,不用问都知道是一家人。 极其相似的眉眼,无比契合的气场。 岑缺坐在那里,因为紧张,根本站不起来。 他望向那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他跟那位憔悴的女士都流下了眼泪。 有些话其实是不用说的,有些谎撒得毫无意义。 岑缺跟傅修杰,哪怕他不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一直没收到回信的叶勉焦虑地在家里打转,又给岑缺发了条消息,可对方没回。 最后,他把信息发给了傅唯一,向他打听情况。 傅唯一什么都没说,只给他发了张照片过来。 后来,所有的故事都有了最圆满的结局。 傅修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