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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演出时间还有一天,今晚结束了又一次的舞台踩点。

    出电梯到公寓门口,宴芙将钥匙插入门芯,扭了两转,手握着门把往前一推,门开,抬脚正准备踏进门时,一道男声喊了她一声名字,从空旷的过道传来。

    声音熟悉,宴芙循声望去,只见殷绪一身黑色西装,外套敞开,领带松松垮垮,里衬解开三颗纽扣,右手撑着墙沿,左手叉腰,立于昏暗中,双眼透过一切,抓住她的视线。

    然后又叫了她一声名字,不知是因他喝了酒的原因,还是什么,她的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夹杂着过甚的情欲与危险。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guntang流转。

    他往前走了几步,踉踉跄跄。

    察觉到殷绪情绪不对劲,宴芙没开口,只是动作加快将钥匙从门芯拔出,推开门,前脚刚踏进一步,只听见皮鞋与地板急促的踩踏声,他在加快速度,等身体全部进入屋内,反手一推,就差一点点就能把门关上的瞬间。

    啪!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快速挡住门沿,殷绪喘着气,宴芙紧张的心直跳,他们仅仅透过这一丝门缝与门内门外继续这么对视着,沉默安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

    还是见面了,是他没忍住,破坏了规则。

    殷绪打破宁静,声音沙哑,“从那天晚上在万家院门口一直有个问题缠着我,我想问问你,但是你不想见我,我不敢向前。”

    门内的她,双手用力抵住门背,回复他:“可以,但是问完,你就得离开。”

    谈条件似乎成为了他们的常态,好他妈糟心。

    “别这么幼稚行吗?”殷绪拇指磨蹭着门沿,声音放低,像恶魔的低语,“我今儿是不会走了。”

    话一落,手上动作跟上,使劲往里推门,女生的力气通常情况是比不过男生的,更别说和一个喝了酒头脑不清醒的男生比力气,宴芙压不住,没意外,大门敞开,殷绪登堂入室。

    室内,包、钥匙、外套散落一地,他步步紧逼,她节节后退。

    一路被逼至沙发处,宴芙急忙伸手挡在他的胸前,成功拦住他向前的脚步,“够了,不是说有问题吗?你问。”

    殷绪低眸含笑盯着她,轻轻摇了摇头,握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拉,她撞进怀里,感受她的体温与柔软。

    “我改变主意了,通常我这人是最喜欢在床上发问的。”说完一把将宴芙抱起,失重感让宴芙下意识搂住他以求安全。

    “你不要这样,我不愿意。”

    “你愿意的,乖。”

    宴芙挣扎着摇着头:“殷绪,你会后悔的。”

    将力度把控得死死的殷绪:“嘘。”

    走到卧室门口,殷绪一脚踹开房门,仅凭月光的照耀将宴芙扔到床上,随后脱掉外套,扯掉领带,然后单膝跪在床上,手抓住往上想侥幸逃窜的她的脚踝,往后一扯,没阻挡,人顺力一滑,殷绪俯身单手握紧她乱动的双手,另一只手拿起一旁的领带顺着她纤细白皙的手腕开始认真细致地缠绕捆绑。

    月光透过玻璃窗,黑与白的碰撞,落在他的眼中勾得他心痒难耐。

    饮食男女,独处一室,干柴烈火,噼里啪啦。

    打好结,殷绪的手依旧紧握着她,只是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鼻尖相对下,“现在开始提问。”

    举高她的双手,一颗一颗解开衬衣纽扣,每脱掉一颗纽扣,食指便顺着缝隙划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宴芙随着他的动作打了个冷颤。

    “殷绪,你……”

    低头仔细亲吻她的锁骨,“温彦初这名字熟悉吗?”

    感受他冰凉的唇触碰她温热的肌肤,难耐下,明白今天是逃不过的,知道他肯定已经将她和闫呈的事一粒不剩的调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他有个烂德行,是非要过来自虐的从她嘴里再过一次脑才甘心接受这荒诞现实。

    成全他,使劲成全他。

    “熟悉。”

    唇往下移,“认识林赦吗?”

    “嘶。”殷绪的牙齿磨着她的皮肤,“……认识。”

    松开她的皮肤,那处rou眼可见的泛红,听见他嗤笑了一声,抚摸她的额头,撩开她的碎发,右手啪嗒一声解开内衣前扣,脸埋了进去,拱着她,舔着她。

    手隔着裤子磨着她的私处。

    声音闷闷的:“闫呈呢?认识吗?”

    湿润与瘙痒,他在她身上点火,点着yuhuo。

    受不了,宴芙仰头失声尖叫,腰不自觉向上挺,迎合他的动作。

    可她不忘回应,声音颤栗:“……认识。”

    头抬起来,头发凌乱,殷绪满是欲望的双眼勾着她的眼睛,脱掉她的裤子,手向上抚摸着她白皙细嫩的大腿,食指一边勾住她全身上下最后一块布料,边缘划着肌肤往下拉至脚踝,一边低沉地询问:“你和他有这样吗?”

    不等回答,解开领带结,让她抱着他,身体覆没她的身体,与她肌肤相亲,问:“你准他这样毫无遮挡的压过你吗?”

    接着将她的双腿勾着自己的腰,嘴唇相贴,没有预兆,急匆地闯进去,一瞬间的紧致裹着他的坚硬,疼痛灌满全身。

    “呃……”冷汗扑面而来,疼得宴芙半身起,手颤抖着,指甲抠着他的肩膀。

    同样不好受的殷绪,眼睛不移,忍耐着一下接一下的抽动,问她:“他这样过吗?这样看着你,这样无所顾忌、居高临下地和你做着爱?”

    故意的,这个混蛋!

    自小,生存环境造就人格,宴芙接收的性教育便是这东西痛苦又欢愉,你可以需要它,也可以隔绝它,如果你需要它后,性伴侣只是你的合作同伴,高兴了继续合作,不高兴便分道扬镳,接着找合适你也适合你的,不需要夹杂着情与爱,只要能让你高潮迭起,让你快乐或者说让你舒服。

    那么,现在,殷绪带给她的这场性爱,夹杂了太多本该不存在的情绪,折磨她,也折磨了他自己。

    不快乐,不舒服。

    甚至,这场性事,开端就是一场强迫。

    那就该结束。

    他等着她的回答,等着她能说出让他满意的答案。

    可通常你所期待期望的事情,往往越会与你所期待的事与愿违、背道而驰。

    最终沦为一场空。

    人不能设想太多,人需要的是惊,是喜,是你不过脑的奢望。

    忍着那阵痛消失,她完全没那个意思了,清醒了,她不想做了,她要他滚。

    她盯着他的眼睛,泯灭他的所期:“做过,有过。和你在什么地点做过,做过什么体位,我和他还没确定关系就已经开始了,更别说我和他在一起了三年,数不清的地点,数不清的体位,我都和他做完了,和你只是我的二手体验,别和他比,和他比起来,你逊毙了,现在你可以从我身上滚蛋了!”

    一字一句入了耳,无不挑战着他的耐性,殷绪压抑着怒火,掐着她的脸颊rou:“你有种再说一遍。”

    “和他比,你殷绪,逊毙了。”宴芙高傲地抬起下巴,蔑视他,反问他。“还要听吗?”

    还要听吗?我还有一箩筐,堵你嘴,堵你心。

    怒火难消,可对上她,却只化作他侧头一声轻笑,道:“厉害,真他妈厉害。”

    躺着面无表情的宴芙观察着他的神色,痛吗?痛就好,虽不及她身体万分之一的疼痛,可是当看他这副失了魂的模样,足够了,痛快了。

    寂静良久,殷绪沉默不语的从她身上起身,没有任何表情的伸手拉开被子一角覆盖住她的身体,人背对她低头扣紧纽扣,他说。

    “宴芙,你他妈记住了,我这辈子,和你没完,老子和你死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