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完)在想你啊。(完结撒花!
一如往常穿着白色衬衫的清水流打开自己卧室的门,视线正对上了穿着绸质睡衣的银发男人。 琴酒看起来根本不像个囚犯,他倚靠在身后的皮质床头靠垫上,黑色丝绸睡衣泛着昂贵丝滑的光。宽松的袖口顺着手腕滑下,露出手腕一截赏心悦目的骨节,手中捧着一本摊开的书。 清水流走到床边,伸手夺过来,发现是一本《中外枪械大全(1)》。 “……这种东西你该都知道吧?” 他顺手丢到床脚,赤脚爬上床侧躺着,一只胳膊依恋地围住琴酒的腰。 “回味这些图片是我的爱好。”琴酒不在意地从床头柜上拿起系列读物的第二本,随手翻开到一页。 清水流又把那本书抢过来丢开了。 琴酒终于看了他一眼。 树袋熊一样的黑发男生笑眯眯地扒着他的腰,很享受他的目光似的。 “不要对一本书吃醋。” 他拧了一下清水流的腮。 指尖被清水流张嘴咬住了,注视着他的黑色眼睛里流转着狡黠神光。 “我没有吃醋啊,我想吃你。”清水流说。 他的手已经解开了睡衣最下面一颗扣子,稍微上捋露出一线苍白腹肌,顺着肚脐旁的一条狭长伤痕缓缓来回摸着,像是摸珍宝玉石上被人不经心磕出来的口子。 摸了一会儿,黑发男生凑上去,轻轻的吻那道经年的旧伤,柔软的舌伸出来,温情脉脉地缓慢舔舐着。 琴酒握上他的肩头,手掌缓缓收紧。 他有点心不在焉,在考虑该如何让清水流放他出去。 察觉到他不明原因的走神,黑发男生用力在那道腹部伤痕上咬了一口,留下半圈清晰牙印子,下巴贴在他小腹上仰着脸看人,嘴唇撅起一点不满的弧度: “你在想什么呢?” 这家伙也真是太粘人了,在物理距离上要寸步不离,在心灵距离上怎么也要亦步亦趋呢? 普通人的生活里有多少长年夫妻同床异梦,人人都需要自己的空间,像他这样时时刻刻都要保持双方的激情的,根本不适合作为长期的伴侣。 琴酒在心里默默评价,嘴上说:“在想你。” 虽然没想什么好话。 清水流“嗯?”了一声,眼神流露出怀疑。 琴酒伸手拢住黑发男生半张光洁的脸,指尖点在他卧蚕正中小痣上: “你有两颗痣,一颗在这里。” 他温热的指腹慢慢移到眼尾,画了个小小的半圆,在眼尾的那颗小痣上稍微按了按: “还有一颗在这里。很好看。” 他的声音保持着平常的冷淡,但音调稍低而显得温柔。 清水流看着他。 脸上慢慢、慢慢浮现一层薄红。 他做事情不像那张稚嫩秀气的脸,总带着小孩子抢糖吃的那种迫不及待。一挥手琴酒的睡衣扣子就齐刷刷蹦飞了出去,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地毯,没听见声。 ——这人就这点出息,强大的空间系异能没用到争霸天下上,全用来搞这点下半身的事情了。 清水流顺着苍白的身躯往上爬,含住那个被乳钉卡得总是挺立起来的乳尖,用舌尖拨弄着,然后含住乳晕边的饱满肌rou,稍微使上力气地大片吸进口腔,以舌面整个摩擦着。 那个小巧的rutou很快硬得如同一粒小石子,琴酒因为快感而皱眉后仰着头,手指插入清水流的黑发间,向着把他拉远一点的方向使力,低声说: “别……一上来就舔得那么用力。” 清水流往上看,黑眼睛在这个仰视的方向,看上去显得无辜纯真。 ——要是忽略他嘴里含着的不是什么高中生棒棒糖,而是另一个成年男人的rutou的话。 他的确舔得慢了一点,双手下滑,去揉着琴酒的臀rou。 躺在床上的姿势比较局促,他摸着被床铺挤压溢出的臀rou不怎么顺手,于是就自然地用一层薄薄空间屏障把人抬起来,卡着腰部和大腿根处把屁股rou勒得鼓鼓翘翘,再一把一把地玩闹似的抓揉。 “你……” 琴酒被他这种玩法搞得不大舒服,更加用力地抓握清水流的黑发。 清水流抬起脸对着他笑笑:“我的异能还有很多用处哦,比如我可以做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然后塞进你……” 他没具体说是什么:“然后你整个就会被透明的东西塞满,撑大,我会看着你的软rou在震动个不停,动作一慢下来就一下下地很贪吃的吸。” 他虽然再说,但没有真的要做,把琴酒变成展示和满足性欲的rou玩具的意思。 只是像展示自己的能力那样吹嘘自己,讲夸张的故事来获得注意力。 琴酒使力把他整个人抓住提上来,在他顺着力道凑上来的面颊上,狠狠咬了一口对方的嘴唇,警告他说: “别说这种话。要做就快一点。” 清水流做作地嘶了一声,而后终于真刀真枪地干起来了。 他们自从囚禁之后才开始做面对面的传教士位。 琴酒长年掩盖在大衣长裤下的苍大腿圈在清水流的腰上,随着他的冲撞晃动着,弹痕和过去执行任务的旧伤在时紧绷时松弛的腿部上,起伏如同舞龙舞狮的动感。 无论是zuoai的姿势,还是激烈程度和破廉耻的程度,都比起囚禁之前要“平淡”了许多。 这对非法拘禁犯来说不同寻常,人们使用违法手段常常为了满足日常条件下无法达成的兽欲。 清水流却只为了把人留在身边,实现了囚禁就满足了他内心某种缺失的安全感。 做完清理完后,他躺在如今是两人共享的床铺上,拥抱着琴酒如同拥抱一个大号温暖的娃娃,呼吸温热地喷吐在对方肩头,垂着眼睫陷入了深深梦乡。 “呲”地轻响,金属打火机跳跃出的火苗点燃了指尖苦薄荷味的香烟。 琴酒被黑发男生强硬地抱在怀里,沉闷的吐出淡薄的烟气。 他没有睡着。 接受清水流并不多么难,但眼下的生活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他需要从长计议,一点点掌握在清水流手下不惹恼对方而逐渐获得自由度的办法。 ……他隐约感觉到清水流对权力和掌控组织并没有多大兴趣,从他一直对黑暗组织和精要人员的贬低就可见一斑。 但黑暗组织绝不像他说的那样简单和不堪,因为创下这一番强大的黑色事业的人,并没有清水流那种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 在同样的基础上,清水流也不一定就能做的更好。 不,从这个人的性格来说,肯定会做得更差才对。如果真没有他的空间异能的话。 琴酒不疾不徐地抽完烟,再点起一根,以连接上他的思路。 那么,不妨由他来整个接受黑暗组织的实权。 清水流这么不在意,权力被架空也不会在乎——事实上是由于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因而不在意外部条件的改变。 琴酒对他这一点不予评价,但足够为他的新计划提供有力证据。 他品味着熟悉香烟的甘美辛辣,凭借着对组织内外势力分布的了解,开始构思在清水流给他提供的现状之下,他能够如何一步步实现最终目标。 甚至,清水流如果使用得当的话,能够成为他手中最恐怖的一把刀。——为什么不呢。 琴酒半坐起来的姿势,让两人共同盖着的被子中间揭开三角形的空隙,冷风灌进来,让睡熟了的黑发男生微皱着眉头动了动。 一手紧紧绕在琴酒的腰上,清水流迷迷糊糊地说:“还不睡吗,在做什么呢?” 琴酒顺手熄灭了燃到一半的香烟,躺回被黑发男生的身体煨热了的被窝中。 清水流这人有很多缺点毛病,但此时此刻被清水流的气息和痕迹包围的感觉。其实并不赖。 这样生活下去也许大概还不错。 他语气淡淡地说: “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