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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放回去?难道冰室里有你要偷的药材?” 王思思趴跪在地上,咬牙不松口:“臣确实是偷东西的,当时为了好存放,把赵姑姑那里所有的钥匙都偷了。” 舒清妩轻声笑笑:“既然如此,你偷出来的药材呢?放在哪里?从东大库哪里偷取的?都偷了几样,都是什么?” 王思思说不出话,一直没有抬头。 她的声音闷闷传出来:“因为被郝选侍瞧见,臣还没来得及偷取药材,故而没有。” 这就是还嘴硬呢。 舒清妩刚要说话,就被萧锦琛握住了手,下意识朝他看了过去。 萧锦琛没看她,只是淡淡看着王思思,替舒清妩问:“没偷成,又何必害怕郝选侍揭发?她不过看你路过有什么好要状告的?王思思……你还不说吗?” 皇帝陛下这句,声音里饱含着莫大的威压。 王思思抖得不成样子,这次终于不知道要如何辩解,只是反复说:“臣什么都不知。” 萧锦琛皱眉扫了她一眼,在舒清妩的耳边低声道:“她不会在这里直言,且等慎刑司刑讯吧。” 舒清妩长叹口气。 王思思哪里有胆子谋害宫妃,她当时肯定已经打开了冰窟的门又鬼鬼祟祟的,才让郝凝寒瞧见。 郝凝寒根本想不到,对方为了掩盖真相,冲动之下直接杀人灭口。 舒清妩知道,这件事令萧锦琛颇为震怒。 他全程都任由自己发话,不过是因为怒气攻心,怕自己一个不备压不住火气,把这些人都拖出去砍了。 舒清妩看他已经极为不耐烦,便道:“好,慎刑司想必不会令臣妾失望。” 萧锦琛便对姜小宏道:“把她拖下去,好好审问,她属下所有大宫女一并抓进慎刑司拷问。其余众人,赵素莲、翁强、李红霞皆罚二十大板,停职待查。周素蝶、元蕊、及其余三个中监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这一次,就连没有关系的周素蝶等也被罚了。 可见萧锦琛心里多生气,舒清妩大概能明白他的心思,在他眼皮底!底下出了这么大的事,若是夏冰真的有问题,到时候就不是舒清妩一个人的事了。 宫里所有人都会有性命之忧。 这才是最可怕的。 尚宫局管理不严,导致这么严重的事端出现,所有管事都应当挨罚。 贺启苍跟王小吉一起行礼,萧锦琛才牵着舒清妩起身。 他根本就不理宝安堂跪的这一地人,直接出了大门坐上步辇,舒清妩紧随其后,一路跟着他直接去了乾元宫。 两人在一前一后进了书房,萧锦琛在茶室里落座,对舒清妩道:“过来坐朕身边。” 舒清妩默默走过去,安静坐在了萧锦琛的身边。 离开了寒冷的冰室,舒清妩的手暖和起来,她手心干燥,摸起来仿佛最珍贵的锦缎,又软又滑。 “吓着了吧。”萧锦琛柔声问。 本章节 舒清妩微微一顿,她大胆地把目光投到萧锦琛脸上,下意识问:“陛下没生气?” 萧锦琛抿了抿嘴唇,浅浅笑了。 他摆弄着舒清妩的小手,把她的手翻转过来放在手心上,然后便用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让两个人十指相扣。 此刻的萧锦琛眉目舒展,他懒洋洋靠在椅子上,似乎早就没了刚才的严肃和震怒。 “刚刚确实生气,”萧锦琛道,“不过既然事情都安排好,便也就不用再生闷气,气坏了自己才是得不偿失。” 舒清妩知道他一天事情很多,不可能为了每一件不如意的事情大动肝火,要不然没几年自己就要气死了,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这么一想,她也就淡然了。 对于这些人,她不应该生气,而是想办法让她们再也不能动手。 若非如此,郝凝寒岂不是白白受这么大的罪?这还是舒清妩往好里想,若是郝凝寒醒不过来…… 舒清妩简直不敢深思。 “陛下……若是查到幕后之人牵连甚广,”舒清妩斟酌地问,“陛下……可会严惩?” 无论郝凝寒醒不醒过来,舒清妩都不想让对方好过。 萧锦琛看她目光坚定,似乎早就有!怀疑的人选,想了想便问:“清妩,你可是有什么线索?” 其实他早就有所察觉,宫里的许多事舒清妩都很关注,她心里似乎早就有了怀疑的人,只是……不好同他坦白而已。 她没有证据,查不到把柄,若是只凭“感觉”就给人定罪,别说萧锦琛了,就是她自己都不信。 所以,此刻萧锦琛如此问,舒清妩也没直接回答。 她垂下眼眸,只是说:“陛下,臣妾在宫中够显眼了,别人嫉妒臣妾也在情理之中,今日这事,很显然对方要栽赃嫁祸于我,已经是鱼死网破的局面。” “若真能查出幕后主使,不给给予严惩,以后会有第二个甚至第三个。” 舒清妩叹了口气:“这如何是好?” 萧锦琛沉默地看着她,似乎是在思考舒清妩的话,实际上,他却是在走神。 他总觉得后宫众人不会如此大胆,不会这么心狠手辣,可这几个月来,先是王婕妤“病故”,再是张采荷落水,最后郝选侍又被人谋害,现在生死未卜。 这一切都在告诉他,宫里没有他想象中的干净。 本章节 那些歌舞升平背后,是一片片的阴霾,和阴霾中伺机吃人的怪兽。 而最容易受到伤害的,每次宫宴或者事端发生时都要被陷害一回的,可不就是舒清妩吗? 想到这里,萧锦琛不寒而栗。 从小到大,萧锦琛从来没有害怕过。这种莫名奇妙的情绪他根本就不会有,他是天潢贵胄,生来就比世间凡人尊贵,上有父皇,下有数不清的仪鸾卫,他根本就不需要害怕。 其实有多少人盯着太子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每一次这些人按捺不住动手,萧锦琛都能迎刃而解,在先帝心中,他是最重要的儿子,他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但他真的全然没遇到过危险吗?那才是笑话。 萧锦琛一路走来,脚底下不知踩了多少血,越是前路艰难,他越坚定。 他根本就不害怕,现在皇帝是他,坐拥天下也是他。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道理谁都懂,萧锦琛心里也异常明白。 ! 然而当事情落到舒清妩身上,萧锦琛就再也没有往日的淡然和笃定,他心里升起名为恐惧的情绪,时刻啃食着他的心。 此时此刻,他什么大道理都说不出口,只能听舒清妩直言不讳。 舒清妩也是这几日想明白许多事,既然萧锦琛信任她,那她就不如把心底里的担忧说给她听。 “陛下,我知道宫中历来都是如此,没有谁能真真正正的高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