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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伤疤也消除了?” “哪有那么神奇的东西?陈年的,消不了。” “哦,那这回也不要用了。” 左弗扬眉,“侯爷之姿堪称俊朗,京城不知多少姑娘为你这张脸疯狂,你就不怕留下疤将你这俊朗破坏吗?” 他的嘴咧嘴得更开了,笑得更难看了,其中还夹杂着因伤口扯动的嘶嘶声,“我不怕。我不但不用你说的那东西,我还要吃红烧rou,红烧鱼,烩羊rou,要将这疤留下来。” “你是有什么毛病?” 左弗脱下手套,“难道是嫌自己太好看了?我恭维你几句还当真了,你要这么吃香,还在这里打光棍?” “我要纠正你一下。” 他竖起手指,“一,姑娘们因我样貌家世暗送秋波这是事实;二,我打光棍是因为我看不上她们,我只看上了你。” 他说着便是咧嘴一笑,“我要留着这疤,这是因为你才留下的。我要你以后看见这条疤就会想起今日的事。哪怕等大家都白发苍苍了,可这条疤还会在这里,你看见了,就会想起你还欠着我个人情,如此,你哪怕一辈子不肯嫁我,可却也会记我一辈子。” “你真是变tai!” 左弗将包了绸布的冰袋狠狠往他脸上一按,听着他倒吸凉气的声音,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这么想我记住你一辈子,那我也给点厉害你瞧瞧,让你也永远记得这是有多痛!” “哈哈!” 他疼得脸都抽了,可却依然顶着那张猪头般的脸大笑,顺带着还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往自己脸上按,“那就痛一辈子好了。” 感觉她用力,想缩回自己的手,他笑得更开心了,而脸也更难看了。 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他可不是什么十五六岁的嫩头青了,瞧她眼里藏不住的不忍,还想骗自己吗? 笑嘻嘻地将冰袋从她手里拿开,将她略带着凉意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虽然这样会疼,可他还是感觉心底涌起的喜悦压过了身体的疼痛。 “冰块不管用,你用手给我揉揉,我就好了。” 手上做着,嘴里还不忘说着,堂堂七尺男儿,尽作小儿状,“这几天我都不能出门了,闷在家里不知多无聊。你办完公务就来我家陪我吧,我这可是为你才毁容的。” “你简直像个无赖。” 她伸出另一个手,扬起手,终是轻轻落在他另一侧好的脸上,手指轻轻一捏,“挟恩自重,小人行径。” 他顺手支起另一个手,将她这只手也抓住,都捂在自己脸上,可怜巴巴地道:“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可怜可怜我吗?” 椿芽等人低下头,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手背。 不能笑,不能笑啊! 笑了,大姑娘一定会因为害羞而恼怒,届时这美好的气氛就被破坏了,她们不能坏了姑娘的终身大事啊! 可,可特么…… 还要忍不住了啊! 这侯爷在外人跟前那是狂得不得了,可在自家姑娘前…… 怎么跟个小狗似的? 这样一想,更忍不住了,死死捏着自己的手背,都捏出淤青了,再抬眼偷瞄侯爷…… 果然,头上有耳朵,屁股有尾巴,这表情…… 怎么看都像那只整天闯祸的芝麻(二哈)啊! 不行了,忍不住了,怎么办?要不尿遁? 似是察觉到婢女们强忍的笑意,左弗红着脸用力将手抽回,低声道:“知道了,会去看你的,装什么可怜……” 他嘻嘻的笑了,“还要吃你亲手做的鸡蛋糕。” 见她瞪眼,立刻又摆出委屈脸,“脸肿成这样,说话都疼,我还怎么吃饭?你是想饿死我吗?” 第590章 事情,搞起来 左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连摆手,“给你做就是了,能不能正常点说话?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恶心。” 他痴痴地笑,将脸凑了过来,“再敷会儿。” 顿了下又骂道:“这狗才下手真狠,只罚俸两年便宜他了,他这是想将你打死!看我回去琢磨个法子出来,好好整整他!” “别了。” 左弗摇头,“我也把他打得够惨了。呵呵,再说,要整他还不容易吗?他家那多地都种着高产稻,断了他的粮种,就够他受的了。” 孙训珽摆手,“这事做不得。” 他伸手拉着她坐了下来,自己接过冰袋在脸上滚着,缓缓道:“今日朝堂上,你虽赢了,可却也输了。” “此话怎讲?” 左弗扬眉,“这群一直认不清现实,我不过是提醒提醒他们罢了。” “可你也提醒了那个人。” 孙训珽道:“换作是你,你能放心?” 顿了下又道:“看着吧,如果宫里那女人遭殃,你以后就得更小心了。” 左弗琢磨了下这话里的意思,冷冷一笑,“我什么都不做也是被猜忌。起初我还难过,可我现在也想明白了。我拿凡俗的感情去套在那个人身上自会失望,我如此,宫里那个可怜的女人亦是如此。 这江山与美人于大多数的君王来说都是江山重过美人。唐明皇如此宠爱杨贵妃,最后不也牺牲了她来保全自己吗? 所以,放不放心的又有什么打紧的?只要我左弗还活着,只要左家军一日存在,我都会被猜忌。 既然左右都是要被猜忌,嚣张一些又何妨?难道你真觉得这天下还有人能杀我?就算想,也要我愿意乖乖将头伸出来才行!” “话虽如此。” 孙训珽道:“可这事你还是做不得。” 他摊手,道:“国以农为本,那地虽是陈长淮的,可却也养活了不少佃户。高产粮的利益大头虽然都被他们占了,可佃户的日子起码要比以前好过那么一些些了。所以,你断他粮种这等事,说可以,但不能做。不然,这群言官就会以此作文章,民智未开,此等做法,于你不利。” 左弗想了想,沉默了半晌,不由点头,叹气道:“也是,如此一来,那些佃户反而会受苦。罢了,就不动这念想了。” 顿了下又道:“不过你也不许去整他。今日我与他在朝堂上打了一架,天下人的眼睛都盯着,他若出了什么事,你必然要受构陷的。” “呵。” 孙训珽冷笑,“他想打你,我要不整他,我还算男人吗?我想娶进门的婆娘我都舍不得骂一句,他居然想打你?我要不整死他,我跟他姓!” “你又胡吣!” 她瞪着眼,嘴里说着呵斥的话,可听在椿芽等人的眼里却是娇嗔。 望着这样的大姑娘,她们感觉有些陌生。 原来她们像魔鬼屠夫一般的大姑娘也有如此小女儿状的一面啊? “嘿嘿。” 他笑着,“放心吧,我整了他,他都不会怀疑到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