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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江奕淡然地道:“晚安。” “……” 好半天,少年仿佛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死死抓住了江奕的皮革。 哑着嗓子,低声问:“什么是晚安?” “晚上可以安全、安好,祝愿你有个好梦,不会被噩梦所困扰。”说着江奕地低下了头,在少年额头上温柔地亲了一口,“这是晚安吻。” 一瞬间,瞳孔剧烈颤动。 两只手臂收紧,控制着力气却也用得极大,仿佛要将江奕给死死镶嵌在怀里。 他不知道晚安,也不知道晚安吻,只见过别人的阿姆阿爹亲吻自己的幼崽。 是江奕让他第一次体会到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点点暖意从对方的身上不断传达过来,少年将脸往下埋,遮挡住自己的表情。 如果没有体会过两人抱在一起的温暖,他不会觉得迎面吹来的风有多么寒冷。 如果没有一个人不想看到他受伤,他不会觉得自己被野兽咬上几口有什么大不了。 在找到江奕之前,苍烬曾自问过,自己这么执着地找下去到底是为了什么,找到了对方又有什么用。 直到现在,脑子里才猛然蹦出来一个念头。 对方什么都不会做也好,弱小到会拖他后腿也好。 不想、放手。 ※※※※※※※※※※※※※※※※※※※※ 感谢评论,感谢地雷(又有好多),感谢营养液=w=吧唧吧唧吧唧!! 更新时间不会很确定,手速是个小妖精,云城一直在试图捕捉它(然而未果) 想想还有什么要说的,对了,感谢看官们能喜欢这个世界哇-w- 被世人恐惧的小凶神(四) 江奕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感觉自己的眼睫毛痒痒的, 睁眼后第一眼看见一根细长的手指正杵在面前。 被抓包的少年顿了一下,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自然地收回了手,刚准备站起来,听到江奕说了声:“等一下。” 江奕揽着少年的后脑勺, 将人脸给扳回来, 亲了口额头:“早上好。” 少年默默地摸着额头, 没说什么。 转身去拿地上的刀, 嘴角的弧度拉开了许多。 他道:“等下要出去。” 拍掉身上的枯草, 江奕问:“打猎?” 手里暂时没有工具来制作陷阱,大型动物不用想, 兔子狐狸追不上,附近有河的话他可以试试看抓鱼。 少年却摇了摇头:“去族里。” 走出洞外,突然停顿, 江奕望着脚下陡峭的山壁陷入沉默。 昨天跟着少年上来的时候也没觉得路有这么陡。 “我抱你下去?”听少年的语气, 对方好像并没有开玩笑。 “......” 江奕最终还是化作了灵魂态。 灵体和灵魂体还是有点差别, 飘着也会累, 但不用看路躲避障碍,最主要是,能够跟得上苍烬的速度。 看眼前的人儿十分果断地化为了虚影, 少年眸中闪过一抹可惜。 两山之间都是契族的地盘, 外面修筑沙土墙, 里面是用木头建造的房屋, 从高处看就是一个占地广阔的城镇。 江奕感慨, 不愧是三大部族之一。 虽然仍旧简陋有瑕疵,但考虑这个时代的技术层面,能做出这样的搭建已经很了不起了。 土墙门口有两人把守,看到来的人是苍烬,直接下跪,低着头不敢往上抬。 苍烬没有多看一眼,径直走了进去。 视线在颤抖的两人身上停留了一瞬,江奕皱了皱眉头。 原剧本中,契族领地物资丰厚,这就表示契族人至少不会为食物起争执,同时也断绝了原始时代最容易引发血案的导火线。 跟在少年身后,江奕一路注意观察四周。 木屋外面有人拿着石器打磨,女人坐在石头上煮rou汤,三五个小孩在路上跑来跑去,身前扎着张皮帘子。 在不缺少食物的情况下,部族内部的气氛果然就会比较轻松。 土墙后面便是空地,出口对应着一条宽广的大道,往前蜿蜒曲折地延升,尽头是一排高大的石屋,也是契族中唯一建造石屋的区域。 石屋外还有拿着长茅的守卫,在里面住着的人地位不必言说。 越是壮大的部族,所建立的等级制度就越严苛,能够活动的区域也有划分,除非有重大的事,地位低的人绝对不能往上迈进一步。 所以走到后面,房子越稀少,江奕基本看不到路上有人的影子。 苍烬脚步很快,转眼就走到了其中一间石屋的前边,守卫看见有人靠近,竖起眉毛做凶脸。 下一刻脸色一变,连忙放下长矛,跪地俯趴,头压得特别低。 江奕的眉头再次拧在了一起。 部族的基本规则就是特权必须要仔细划分开,酋长是第一类,祭司是第二类,再下才是部族的勇士。 就算苍烬是契族第一强者,也在部族勇士的范畴,守卫这战战兢兢的态度未免有点让人遐想连篇。 再加上苍烬的住所不在部落,而是一个人住在山洞里…… 江奕抬头看了眼湛蓝的天空,好似在透过那层层白云看向某些虚无的东西,目光泠然。 希望这一次只是他阴谋论了。 拉开皮帘,一个脸上有刺青的女人听到屋外动静,从里屋走了出来。 见到少年那张冰冷稚嫩的小脸,女人刹那间愣住,放下手里的木盆子,好像下意识想跪,但忍住了,恭恭敬敬地道:“苍烬大人,祭司大人不在族里,几天后才回来。” “我找你。”少年还是毫无感情的几个字,侧过身,“给他做几件穿的。” 女人更懵了,表情像是处于梦幻中,不知道是苍烬主动找她所带来的震惊多一点,还是苍烬居然和契鬼结契的震惊多一点。 苍烬脸上透出一抹不耐烦,她急忙应是,走上前几步,用手指比量江奕的体型。 “大人,用狐皮还是熊皮?” 少年问江奕:“你喜欢什么?” 江奕微怔愣,心情有点复杂,他以为少年回部落是为了什么要紧的事,原来是为了给他做衣服。 见少年询问江奕的意见,女人的表情立时更古怪了,极力压抑着,显得分外扭曲。 还没来得及回话,屋外突然传来喧哗,声音越来越近,在石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