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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韫玉的初产 上

    寒风凛冽,白雪皑皑。

    这是你穿越女尊世界的第一个冬天,你的母上是凤祥国权力至高无上的女皇陛下,你的父后是只想靠你安度晚年的侍君,而你,女皇的第五个女儿,沈清。

    在竞争激烈的情况下,不负众望,成功捡漏获得——皇太女之位。

    “蓝蓝,就送到这吧,早些休息,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了。”诸韫玉身子笨重却依然送你到门口,你看着他冻红的小脸,不免有点心疼。

    他是礼部尚书庶子,母上为你挑选的侍君之一,为人温和,望向你时,透着欢喜,透着真诚,还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情愫,依照你多年刷文经验,青梅竹马,他喜欢你。

    书中自有颜如玉大概形容的就是他这样温柔的人,你称他为蓝颜知己,所以唤他蓝蓝。

    你指着在他雪白袄子下隆起的腹部,语气严厉,“还有你,乖一点,别让我蓝蓝睡不踏实。”

    诸韫玉眉眼弯弯,像是不重要的小事,轻笑道,“妻主,孩子会乖的。”

    孕晚期笨重的肚子总是压的他睡不好,他又不想给你添麻烦,什么风声也不告诉你,如不是你那夜偷听到他的小侍从说,他怕是要瞒到生产。

    此后你夜夜陪他入睡,替他教训那闹腾的小家伙,他倒好,说不必夜夜陪他,他大方得体,他慷慨大度,有时你在想,这个正君的位置给他,是福还是祸。

    你上了马车,从小窗探出头来,对他挥了挥手,道:“回去吧!”

    他站在大院门口,披着蓝色毛领长袍,手中握着一个精致的手炉,挺拔端正,携雅俊秀的脸色微微笑意,朝着你点了点头。

    直到马车消失在拐角,才依依不舍的回府。

    “正君,殿下真喜欢您,若是生这胎生个女孩,就是长女,将来必会是下一任皇……”侍从越说越兴奋,皇太女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诸韫玉严肃的打断。

    “别瞎说,只要是我和妻主的孩子就够了。”

    “可是夫人要求您跟殿下求得承诺……”侍从小声提醒到。

    他的母亲礼部尚书诸大人,从小就对他严肃教诲,要求严格,容不得他犯一点错。

    他漆黑的眼眸闪过不悦,“我自知,但如若是妻主不愿意,自也不会强求……”说起你时又闪动着银光,双手轻柔高耸的肚子,像在安抚肚子里的胎儿。

    说起这些话时也不见得失落,他本就不奢求能嫁给自己欢喜的人,但如今这梦已成真,并拥有孩子。

    已是奢望,不敢多求。

    侍从不再说话,一路扶着诸韫玉回房,经过长廊时,看见只穿了中衣挺着微微小腹正在花园湖面冰上练武的司徒方旬。

    他是你的另一位侍君,辅国公府独子,跟诸白玉就是两个极致反差,身材高大威猛,是小麦般的肤色,五官深邃有神,性格过于刚直。

    加上嘴又毒又笨,满脑子都是耍枪弄剑,半点没有讨你欢心之意。

    诸韫玉觉得他这个行为十分危险,真心提醒道,“司徒公子小心些,莫要伤了身子。”

    “没事,我耐糙,韫玉哥哥快生了吧,沈清人呢?”没错,这个逆子直呼你大名,还脑子缺根弦。

    “妻主去宫中了,暂且回不来。”

    “哦,韫玉哥哥先回吧,我好不容易舒服些有机会出来透透风。”他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手中的枪,似乎有些在意从别人口中得知你的动向,又继舞动起来。

    两人短暂打过招呼后便别过。

    屋中炭火烧的正旺,脱掉繁重的长袍,诸韫玉扶腰慢慢坐下,拿起没绣完的靴子外布,里面金丝银线有条不稳的被他规划成一只凤凰的雏形。

    “正君,绣的真好看,殿下一定喜欢。”侍从端来两碗汤药,他有些厌恶,端起碗来,一饮而尽,苦意从口中漫延开来,强忍不适又续喝下另一碗,苦的清秀的眉头微皱。

    侍从见状,急忙从口袋中翻出饴糖,递到诸韫玉跟前,他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

    侍从抿着嘴巴,再次往前递了递,小声说,“这是殿下吩咐奴婢的……”

    诸韫玉一听藏不住笑意,修长如玉的指尖接过那块怡糖,小心翼翼剥开漂亮的纸壳,含进嘴里,展开糖纸四角,放进装有好多糖纸的匣子。

    小时候他身子不好,时常药罐子伴身,那药又苦又难闻,诸夫人不喜他做出厌恶的模样,纵使是讨要颗糖吃,也是被视为不允许的。

    他能明白母亲的苦心,男孩子家不能报效国家,但做好一名合格的贤内助是他从小到大的必修课,四书五经,贤良淑德,不露面色,这一切都是他现在能够站在妻主身边的原因。

    屋外开始下雪,轻飘飘的落下来,显得夜格外寂静。

    “正君,快亥时了早些休息吧。”诸白玉点头应到,侍从扶他起身服侍他脱衣,床沿边,侍从替他脱去鞋袜,双手捧着他的玉足端至床榻,这动静虽小,诸韫玉却被折腾的气喘吁吁。

    “正君,奴就在外边,有事唤奴。”落下床帘,只留下一盏极其昏暗的夜灯,毕恭毕敬的退出屋中。

    傍边床榻空空,有点不适应,拿起那绣花枕头,约能嗅到妻主身上栀子花的香味,“妻主……”

    这味道令诸韫玉心安,本就身子乏,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半夜,他被腹中胎儿磨醒,迷迷糊糊轻抚着肚子,喃喃自语,“别闹……孩子…”

    说来也奇怪,但凡是你跟他一起睡,这种事情少有发生,他为此还觉得若是旁人听去了,定是觉得他拿惺惺作假,就想靠这腹中胎儿顽皮留住妻主。

    他一边摸着肚子,一边逼迫自己睡去,但腹中反反复复不得安宁,好似今天非得决出个胜负。

    他忍耐不愿发出疼呼,腹中胎儿不肯与他妥协,与他作对,不似他这般温顺的性子,暴躁的踢打着他的腹腔,他拽紧被褥,不够又咬住被角,心中默念着熬过这波就好了。

    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醒时已经大汗淋漓,浸湿了里衣,腹中绞痛依旧,他撑起半边身子坐起,试图换个姿势来缓解腹中胎儿的安宁。

    “呃……孩子乖……别闹你爹爹……呼”他小声发出声音,生怕引起屋外侍从慌乱,又招来一屋子大夫,告诉他不过虚惊一场,不过是胎动的厉害。

    妻主还在宫中,尚且不能惊动了她,加上外面夜深风雪交加寒风刺骨,积雪布满整个都城,马车多有不便。

    “呃……妻主……”他疼极了的时候,整个头就会埋进了旁的绣花枕头中,靠着残香熬过。

    彼时,诸韫玉满脸疲态,半靠着枕头睡了一小会,覆在手下的肚皮支起一个小包,先礼后兵一般,再次迎来一波疼痛。

    “呼、嗬…好孩子……别闹了爹爹……”他腰背弓成一团,长长吐气过后,忽然觉得下身憋得慌,与平日那些似有不同,他不敢多想,呼声喊道,“呃…嗯……墨竹…墨竹……”

    屋外的人听见动静,立马推开房门,连滚带爬的跑到诸白玉床榻边,瞧着自家主子汗流浃背湿透了身,又折回去先关上那寒风呼呼直往里灌的门,“正君,您怎么样了?”

    “肚子……疼……”

    “正君,奴去叫女医。”他正欲起身,却被诸韫玉一把拉住,“嗯……别通知妻主……”这夜黑风高的,他担心你。

    墨竹点了点头,先吩咐人去别院喊太医一并带来产公,府中早早就备着,倒是不麻烦;又叫人端上待产的工具,命厨房烧好热水,备些吃食,一下子大家都忙活了起来,整个院子灯火通明。

    “正君,奴先替您换身衣裳。”

    屋子里添了炭火,重新点亮了烛光,两位女医也候在屋外,墨竹慢慢扶起诸韫玉,湿透的衣服紧贴他的身形,他服侍公子到大,又陪嫁过来,心疼公子这般模样,又庆幸公子是幸福的。

    “正君,您别怕,这头胎是慢些,疼您不必忍着,有时候叫一叫就不觉得那么疼了。”

    他们家公子,从小就是个压抑着天性长大的,多年以来的涵养与教诲,定是会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墨竹,我没事……”诸韫玉摇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等到扣上最后一颗盘扣,打理完衣裳的褶皱,这一身白色缎面绸子,更衬得他矜贵出尘,不禁想起公子出嫁那天,也是他打扮的,一身红色喜服,仪容更甚往。

    总算是苦尽甘来……

    “墨竹…嗯、呃…你怎么哭了…”

    墨竹一扫脸上的泪,转身收拾东西,“奴高兴。”

    没了墨竹的搀扶,诸韫玉很快就觉得头重脚轻,托着肚子深深呼了两口气,“呼……呼……”

    墨竹这才察觉到异样,搀扶他到床榻上坐下,命人请屋外的女医进来。

    屋内隔着床帘,女医双手掀开一道小缝,双手伸进帐中,粗糙的指腹有力按在腹侧,有些疼,诸韫玉忍不住捏紧拳头,肚子也跟着绷紧起来。

    这肚子发硬如何检?

    “还请正君放松。”女医的声音温和清脆,驾轻就熟就让诸韫玉紧绷的心思等到缓解。

    诸韫玉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于紧张了,对于未知的事情,向来是害怕又期待。

    隔着薄薄的里衣女医瞧见胎儿在内打闹支起的小包,她不曾听见诸韫玉发出声音来,只听到喘息声又加快了两声。

    她退出账中,思考一番说道,“正君莫急,小殿下虽是靠近宫口,但也是孕晚期正常现象,这宫口还未开,羊水也未破,也可能不是要生了,待臣替正君把把脉。”

    说着,拿起一块帕子,盖在诸韫玉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腕处,轻轻搭在上面,感受脉象。

    良久,断感不妙,她睁开眼一路快步走到屏风外安置的书桌台,写下一剂药方,递给墨竹,“正君是要生了,身子骨太弱怕是熬不了那么久,这生产本就是缓慢至极,快去熬上这些药,多熬一些,把产公叫来给他查查宫口。”

    帐中的诸韫玉全都听到了,他摸了摸腹中的胎儿,轻声说道,“看来是爹爹害你出来那么晚…”

    确认了确实是要临盆,墨竹吩咐人把生产能用到都端进屋,产公也被带入屏风后,他恭恭敬敬在床头阐述道,“正君,女医说要生了,奴带产公来看看。”

    诸韫玉剥开床帘,脸色惨白,显然是又熬了一阵疼,声音无力却还要说道,“那就有劳产公了。”

    产公对诸韫玉鞠躬行礼,待全被床帘都被收起,诸韫玉的裤子也被扒去,只穿着上衣,下身盖了张红色喜毯,他弯起腿慢慢张开,精致的xiaoxue才得以显露,微张着带着分泌液,发出黏黏糊糊的声音。

    羞耻的声音不好意思涨红了脸,想要夹紧腿却被产公制止。

    “正君别动,再张开些。”

    他无地自容,拉了拉身上的喜毯,别扭的又张开了些。

    产公习以为常,指尖勾出一块上好的羊脂膏玉,待全部抹匀化开来,匍到诸白玉两股之间。

    这一动作实在难堪。

    诸韫玉羞的扭头看向别去,心想那么仔仔细细观察他的产口,总觉得很忸怩。

    没来及他多想,产公灵活的一指已经伸了进去,他轻颤臀rou,见还余又试着深入两指,他吃痛捏紧了喜袍,好在产公并不强求,退出指来,这才会意女医为何全都是下的猛药。

    “正君这产口开的太慢,趁着还未破水,先下床扶着多走走吧。”

    诸韫玉自知情况不容乐观,被扶起赤裸着下身来来回回在不大的卧房走动,他新换的里衣又湿透了,屋内气温原本并不高,只是人员多又都各个急匆匆的,进进出出,怕孕夫受凉又多添加了几盆炭火。

    诸韫玉两腿抖得厉害,颤颤巍巍的迈开左腿,拖着地挪动右腿,这才慢慢悠悠算是走上一步,逐渐下垂腹部时不时会抽动闹上好一会,那时更是挪不动道。

    腹中绞痛几乎是要把他跪倒在地,仰着脖子张大嘴巴吸气吐气,全身都紧绷成一条直线,最后都化为一声沉闷。

    诸韫玉口中呼出一口热气,“…呃…不能告诉妻主……不能……呼……”

    墨竹哑口,他不问何时能不歇会,也不问宫口开到几指,单单只确定他的妻主是否不知晓此事。

    “正君,您别急,奴没说,你不让说奴就不会说,院里都吩咐下去了。”竹墨拉住诸韫玉的手,赶紧说着,诸韫玉这口气差点没缓过来,好像如果他不说出这些话,他家公子就要熬不住了。

    “呃、呼……也别让旁的院知晓了...你把院门关好...不见客就…就...说我不舒服……呃嗬……”

    竹墨无言,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别人家侍君都是盼着望着能求得妻主陪产,知晓产子不易,他们家公子巴不得今夜就娩出着腹中胎儿,明待皇太女回府就看见祥和的一切。

    产公见催产药熬的差不多了,诸韫玉也走的双腿不听使唤,好看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不吵也不闹,纯纯是两个侍从架着他走,他出言道,“正君,您歇会吧。”

    墨竹终于等到这一席话,吩咐赶紧把人重新卧回床榻,他拧了把热帕子,擦拭着白净一身汗水的身体,端来茶水,“正君,喝水。”

    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墨竹接过刚刚熬好热气腾腾送来的汤药,轻轻吹凉送至诸韫玉水润的唇边,轻启薄唇,太苦了。

    呛得他直咳嗽,谁知咳嗽带动腹部发力,挤压腹中胎儿,疼得猛睁大双眼,死死咬住手腕,不让声音泄露出来。

    竹墨也看见柔软的肚子突然凸成一个长条,药碗差点没放稳,着急忙慌的拉开渗出血来的手腕,塞入布条,产公也是被诸韫玉吓到,虽说这只是正常的宫缩。

    诸韫玉脚趾抓住床单,挺起腰肢就要向下送力,产公一边顺着他的腹部往下压,一边喊道,“正君!正君!别用力!还不能用力!”

    诸韫玉呛得眼泪直流,疼苦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放下腰部,一把拽过那个绣花枕头,盖住面部,只听见枕头下发出绵长的低吼。

    墨竹哭的流泪满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