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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辱之事。若樱便也跟着装聋做哑,心想,这样也好,省得若鸾以为自己知道了会瞧不起她,然后又想不开什么的,那就床烦了。 在若樱的心里自然不希望meimei自尽,何况这又不是meimei的错,虽然好多女子一旦失身多是走这条路,若樱还是希望若鸾能勇敢的活下去。她还在查若凤和她身后的幕后之人,这个人不揪了来,她总是如芒刺在背,光想想都不舒服,只是没什么进展,杨若凤一逃走后便如石沉大海,音迅全无。 她抽空去了几次清心观,无论凤歌做了什么,她心里失望是失望,痛心归痛心,心里那道坎总是过不去,这人终是自己的娘,你不管她的死活,便没人再管她了。 前几次凤歌依然未见她。 最后一次,她对那个虎姑婆般的女道冠说:“告诉她,如果这次再不见,往后一生也可能见不着了!我马上要出远门,这次前路生死未卜,不知有多少凶险等着,之所以来见她一面,也算是母女决别!” 不过须臾,两母女便见着面了。凤歌依旧蒙着黑面纱,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肿的像桃子,眼神黯淡无光,死气沉沉。额头更是皱纹从生,两鬓白发无数。 若樱觉得她真是又可怜又可恨,本想见个面,说句保重就走,可眼泪和感情不受控制,早已气不成咽,泪流成河。她也说不上来心里为什么这么难过?为什么要哭?为谁哭? 凤歌见她哭成泪人儿一般,顿时悲从中来,扑上来抱着她哭的声嘶力竭,上气不接下气:“……呜呜……是娘对不起你们,娘,娘对不起你,娘没脸见你……不但害你人前抬不起头来……更害了鸾儿一辈子……呜呜……” “……”若樱只觉得非常伤心,非常难过,哭得喉咙都哽咽住了,泣不成声,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干流泪,浑身一抽一抽的快背过气。 凤歌呜呜恸哭:“……娘满身罪孽,本,本想一死了之……可你婚期在即,我不能再害你……我儿一定要好好的……娘天天在这里给你祈福,天天赎罪,只求老天保佑你好好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你也活着吧……别担心,此去太凶险,我怕这次不能活着回来,便早做了安排,给你留下不少钱财在凤族,由凤舞替你保管,足够你往后生活……”若樱抹着眼泪,将早准备好的一个包裹递给凤歌。 她怕赤焰说到做到,到时真的不管凤歌的死话,所以这次来便给凤歌带了不少银钱,还有千金难买的敷脸的药膏,一种是柳生为她配的,一种是她亲自去求了陈医官,花了无数银钱配制的。药效自是没话说,纵然不能恢复原貌,但减少痛苦和淡化伤痕这两样功效是绝对有的。 清心观不能带仆人,也不许外出,其实她带去的银钱对凤歌没什么用处。但凤歌望着那些药和银钱,又是潸然泪下,捶胸顿足,跪地嚎哭令人心酸不已。 从清心观出来,因为眼睛红红的,她便用手捂着双眼,从指缝里看着山路往下走。走了没多远,她便顿足不前,用双手缓缓的按了按眼睛,随后放下来背在身后,冷冷地望着前方。 只见前面的山路中,一个人缓步行来,锦衣绣金、黑发微拂,额头的银色抹额上挂着一块流光异彩的宝石,比之雀卵大一点点,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目,风华绝代。 若樱朱唇微启,语声冰冷:“纳兰明桑,你来这里干嘛?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纳兰明桑抬眼瞧了瞧若樱,眼中带着惯有的慵悚,声音倒是含了三分笑:“你怎么还在生气啊?我又没做什么,上次不过帮你摘一枝梅花,便被你打的口吐鲜血,这次你怎么一见面又喊打喊杀?……咦!怪了……你的眼睛怎么啦?哭了?” 说着话,他便离若樱越来越近了。 若樱瞥了他一眼,随后垂下眼帘。但下一刻,她背在身后的一只紧握成拳头的手突然狠狠击向纳兰明桑。只听“嘭”的一声响,她这一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纳兰明桑的胸口。 纳兰明桑连连错后几步,随后稳住身形,许久才抬眸浅笑:“打人总要给个理由吧?这次又是为什么?总不好让我做个糊涂鬼。” 若樱黛眉一挑,漫声道:“别把人当笨蛋,你来这里做什么?安的什么心?” 纳兰明桑轻挑眉目,浅笑吟吟:“这次去雪山,生死未卜,我来与凤夫人告个别,送她一件礼物,这也不行吗?” 他虽然打不还手,骂不张口,理由倒也充分,可若樱总觉得他没安好心,就是那种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的感觉。纳兰明桑见她一径皱眉,两只水汪汪的眼睛显然刚哭过,此刻更是湿漉漉的,长且浓密的睫毛像是被雾气氤氲,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泪光在闪烁,鼻头微红,看起来可怜极了。 他心头一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弯腰将手中拎着的一个大盒子放在路边,跟着直起身子,语声淡若轻风:“要看看吗?不然我怕你不放心,到时又怨我送了不该送的!” 若樱狐疑的打量他好几眼,又看了看那个硕大的盒子,冷漠地道:“你又搞什么鬼?为你meimei的事来?那你打错主意了,想套近乎绝对行不通。” 纳兰明桑抬眼迎上她的目光,语声含笑:“忘了告诉你,她并不是我的亲meimei,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尽释前嫌,择日不如撞日,等会给凤夫人送了礼,我请大家到名满天下聚上一聚,让小妹给高大小姐陪罪如何?” “你去问高大小姐吧!”若樱嘴边泛起不明所以的笑容:“但愿高大小姐不会拿汤盆扣你妹。” 见她虽是破冰浅笑,但那笑意分明未达眼里,纳兰明桑聪明的打住话头,他笑容未敛,语声温柔:“那这话先揭过,礼物你要先过一眼吗?要不咱们一起送进去,道观许不许女道冠见男客啊?” 若樱抬头看了他一眼,扬起下巴点点那个大盒子:“你先打开。” 纳兰明桑乖觉的点点头,弯身下去伸手按了一下盒子的搭扣,只听“叭嗒”一声脆响,盒子倏地弹开,紧接着他起身对若樱做了个请的手势:“你看。” 随着盒子被打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也飘散开来。 若樱定睛一看,盒中齐齐摆着两个人头,一个是满头白发的老妪,脸上有着醒目的白斑和满脸的沟壑,正是凤飞飞。一个是脸上有一条长长血痕的杨若凤,两个人的眼睛都睁的大大的,脖子浸在盒子里的血水中,诡异得令人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