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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皆有些张慌起来,深深的低下头不敢与诸葛复的目光对上,就怕被他看上领回去当鼎炉。 诸葛复闻言,精光闪烁的目光顿时变得精光四射,显见对世子这个提议甚感兴趣,嘴里却还要装模作样的客气两句:“介个,这个,都是世子的心爱之物,贫道岂能夺人所好?” 纳兰明桑将他脸上神情的变化看在眼内,却并不点破,只是笑着倪了他一眼道:“都是些消谴之物,也就还有这点用处,与你双修她们又能长寿,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你权且就当日行一善做做功课吧!” 诸葛复笑纳之,当下就使唤徒儿将那位衣着暴露,浑身如筛康般抖个不停的姬妾领走。纳兰明桑知他顾忌着自己不好多要,遂令人又送了一对美婢给他,喜得诸葛复眼睛都眯起来了,整张脸只见几颗森森的白牙。 见世子这么为自己着想,诸葛复便投桃报李:“世子现在不必急着捉住凤王,她只有月余便十六了,到时若有贫道的阵法相助,控制住她不难,所以现在迫在眉睫的是获得北玄太子之血,如今只差这一物便能成事,启动阵法越早越好!” 一旦说起正事,诸葛复神色一凝,手中拂尘轻扬,万干白丝瞬间暴涨,长须轻飘,鹤氅无风自动,尽显一派仙风道骨之色,令众人以为仙人下凡,当即便要膜拜。 纳兰明桑想到时日不多,慕容喾的血居然还没弄到手,不免皱了皱眉,却还是淡淡的应道:“嗯,这个本世子近日便会安排好,实不相瞒,本不想铤而走险,但慕容喾外表看似俊朗可亲,不想却是个城府颇深的硬角色,将周边防护的水泄不通,竟是连只不熟的蚊子都飞不进去。” “哈哈哈!”诸葛复抚须大笑,响声快震破屋顶:“世子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喾太子生性双重,这乃是天性所至,哈哈哈!”说完又是得意的仰天大笑几声。 纳兰明桑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明白过来,旋即笑骂:“果真如此,这厮惯会用好的一面骗人吧!不然怎么将车遇的萧王爷都摆了一道,还真不能小觑他。” “不过,世子。”诸葛复收了笑声,脸上浮现少有的郑重神情:“世子,贫道有一言相告。” “说吧!什么时候你这么客气过?”纳兰明桑脸上的笑意犹在,桃花眼水汪汪的似滴得出水来。 诸葛复拂尘往手臂上一摆,伸手捋了捋下颌的长须,沉声道:“世子还是少与凤王来往吧!你们乃是……乃是……恐有性命之忧!” 纳兰明桑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沉默不语。 …… “笃笃笃!”轻轻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是明月的压得低低的声音传来:“凤王,凤王,赤凤候府又来人了,这次来的好像是您的亲娘。” 好梦正香的若樱瞬间清醒过来,低声向门外道:“好生招待,我马上就出去。” “怎么起这么急?”萧冠泓依旧阖着眼睛,感觉若樱要从他臂弯里爬起来,又将若樱往怀里紧了紧,沉声问道,因为刚睡醒,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分外的撩人。 “我娘来了,快放我起来。”若樱不满的推了推他,若不是他没完没了的歪缠厮缠,何至于两人睡得昏天地暗,居然将头等大事都忘了。 萧冠泓缓缓睁开眸子,若樱的容颜近在咫迟。见她海棠春睡娇颜初醒,乌黑青丝散乱,水汪汪的美眸瞪着自己,却媚眼如丝,娇躯起伏诱人,肌肤欺花胜雪,一双纤细玉臂慵懒的搭放在自己的身上。 不禁心弦一震,修长而干净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颌,凑上去就亲了几口,顿觉香气盈盈扑鼻而来,忍不住贪婪地深深吸了好几口,随后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 “讨厌。”若樱嗔了他一眼,吃力地从香软的大床上撑起身,如云般的青丝从她两鬓散落开来,柔柔地垂落在她薄削却又不失圆润的香肩。 萧冠泓莞尔一笑,也不急着起床,手支着头在她旁边侧躺,伸手撩起她的乌墨光滑的青丝。若樱一把将头发夺了过来,拿了手上的衣物就盖在他脸上:“别捣蛋!人家都急死了。” “别急,让人进来服侍你,你去见你娘,我随后就到。”萧冠泓把脸上的衣服拔开,依旧心情很好。 两人好一通忙乱,总算收拾的妥贴了。 凤歌美丽的脸上全是焦虑,焦急的在花厅里来来回回走动着,不时问着垂首侍立的仆妇和丫鬟:“凤王去哪了?怎么还未来?可把人急坏了。” 一位仆妇上前续上热茶,又让人送了点心上来,恭敬地道:“夫人稍等,凤王马上就来。” 凤歌哪有心思喝茶吃点心,按捺着性子等着,边随口问道:“你们王爷呢?最近可好?” “娘!”蓦地,若樱如清泉中滴入一滴水的声音传来。凤歌一听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对翩然走进屋内的若樱嗔怪道:“你这孩子去哪里了?急死为娘了。” 若樱闻言,神色从容的浅浅一笑,乖巧地扶着凤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顺势蹲在凤歌的膝边,睁大着眼睛仰着头问:“娘,什么事这样急?” 凤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为难之色,眼神左右瞟了瞟,有些不敢直视若樱满心依赖,还保留着几分纯真无邪的眼睛。 若樱宛如小扇子一样的长长的睫毛眨了几眨,轻柔地道:“娘,什么事您尽管说?”虽说跟凤歌还没做多少日子的母女,但自小就善于察言观色的她还是感觉出凤歌似有重重的心事,应不会只是为慕容喾的婚约有关。 凤歌咬了咬唇,抻手把若樱拉了起来,变成若樱亭亭玉立的站在凤歌前面,而凤歌必须仰着头才能开口:“孩子,早上你父亲使了人来接你,你当知道是为什么事吧?” 若樱点了点头:“知道,是不是关于和喾太子的婚约之事?我本应早上就回府的,只是这里王爷腿伤严重需要女儿的照料,所以打算晚些回去。” 凤歌点点头,丝毫也不觉得若樱说的有什么不对之处,反而词不达意的道:“这样甚好,甚好……” “娘,你究竟怎么了?可是府里有什么事发生?”若樱总觉得凤歌似有难言之瘾。 凤歌突然拿帕子掩住了脸,压低了声音哭了起来:“呜呜!……你meimei她……你meimei她不好了……” 若樱闻言大惊失色,连忙俯下身子,扳起凤歌的双肩问道:“怎么回事?meimei怎么了?您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