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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你重蹈十五小姨的复辙。来,阿九,跟我走吧。” 是啊,走吧,妖就该回到原属于自己的地方去,却,为何迟迟不肯转身?舍弃不下的是什么?!梅廿九望着漆漆的黑夜,满眼是泪,却一动不动。 井景姬上下打量着梅廿九,半晌,眼中有了一丝了悟,她试探着询问道:“你,你莫非也爱上,爱上了凡人?” 梅廿九没有回答,但是沉默便代表了承认。 井景姬见此一跺脚,道:“阿九,你也疯了不成?!你母亲的例子你还看不够么?!你,你竟然也爱上了人!” 她一双美眸望着梅廿九,苦口婆心地劝道:“阿九,你总该知道人与妖总是殊途,无论你们爱得是缠绵悱恻还是惊天动地,终难得善终。凡人的心太脆弱又太阴狠,承受不起花妖全身心的爱恋。我不想看着你一步步沿着你母亲的痕迹走向覆灭。” “阿九,你跟我走吧,为了再防止意外情况,我与我母亲以后要在深山里专心修炼,不再复出这人世间,到时你若是有什么危难,我怕难以再保护你。所以,请你随我一同回去,好么?”井景姬疲倦地说道。 梅廿九感激地看了一眼井景姬,含泪道:“井景姬jiejie,你对阿九的好,阿九都知道,可是,可是我,我还是,还是想等我自己恢复了法力再走。” 重新恢复法力还有一段时间,她就可以多停留在他身边一点时候。她是痴了,明知他已不再爱她,甚至要将她嫁人,将她推给别人,可是她,她就是割舍不下他。 她想留在他身边,十四岁的生辰眼看转眼就到了,她与他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了,就让她多看他几眼再离开吧,从此人妖殊途,永世不再相见。 …… 而井景姬看着固执的梅廿九,一种恐慌的预感在她心头涌起,她仿佛看到又一个梅十五在一步步走向灭亡。 井景姬张口还想再劝说什么,梅廿九已跪在她的面前,抽泣道:“井景姬jiejie,你就答应我,让我再在人世间一段时间,等我重新成了花妖,我一定会回去找你们的,好么?” 井景姬默立半晌,道:“阿九,我已劝过你,若是你一意孤行,我,我也无能为力了。你,你不要后悔……” “我,我不后悔——”梅廿九的一张小脸在月光下显得如此坚定。 井景姬长叹一声,道:“那你自己多珍重了,记住,一定要回来找我们——” “我会的,jiejie。”梅廿九郑重地承诺道。 井景姬没有说话,只是担忧地看着梅廿九,良久,她回身道:“那,那我走了——”梅廿九低声应了,井景姬将行之际,突然问她:“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上次和我对决的那个少年?” 梅廿九低低应了一声,一张粉脸已是通红。 井景姬看着梅廿九娇羞的小脸,道:“那个人,太强势了,希望他能好好保护你,让你不受伤害,你这孩子,竟也如此固执,罢了,你好自为之吧,我走了——” 说着身形一展,整个身体如空中柳絮般飘起,转眼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中…… 梅廿九目送着井景姬逐渐消失的身影,心头却是一片迷茫与怅惘。 …… 又是一个有着凄冷月色的晚上。 夜已深了,雾夜露重,花园里,花影胭脂红碎。 洛宸夜独自在花园中的亭子里喝酒,这几日一连出去与酒友们瞎混,腻了。 今晚他自己一人在园子里独酌,倒也自得其趣。菜好,酒好,景色好,就是缺少了点什么。 他端着酒杯,摇晃着杯里琥珀色的美酒。 酒液在月光下反了光,犹如一面小小的铜镜。 洛宸夜已有七八分醉意,他低头看着酒杯,酒里似乎出现了一张绝美无暇的脸。 这张脸的主人他是那么熟悉,虽然他平日里总对着她恶言恶语,一脸的嫌恶,但是这张脸的主人的身影却奇了怪地总是在他心里如影相随。 每当他压伏在青楼红姬的身上,享受着销/魂欲死的快感时,总幻想身下躺着就是她;当他喝醉嬉闹、放浪形骸时,总想着如小鸟般偎依在他身边的能是她。 不,不,他不要让自己想她。 他是知道她是讨厌他的,她可以对着大哥二哥巧笑嫣然,但对着他便是一副警惕与戒备的表情,有时他借着教训她为理由,想与她亲近,却也总是被她如小鹿般逃跑掉了。 凭什么,凭什么她就对大哥与二哥好,难道是他没有出息么?! 但是两个哥哥太出息了,更显得他是如此这般的无用与颓废。 她,也是个势利眼的小贱人!! 他叹了口气,猛然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在了地上,他发恨道:“洛尘蝶,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乖乖臣服于我,永远都捏在我掌心!!” 他正自发着酒疯,醉眼朦胧间却瞥见一个纤细苗条的身影靠近了他,他一喜,道:“小蝶,可是你?你来陪我喝酒了么?” 那个婀娜的人影一笑,道:“原来三公子也对蝶小姐如此念念不忘呢?!” 洛宸夜定睛一看,竟是江馨兰! 他讪笑了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馨兰表小姐,怎么,今日也有好雅兴,出来月夜漫步么?” 江馨兰掩嘴娇笑道:“月夜漫步不假,可也是来陪你三公子喝酒的。”说着,将纤手中的一壶好酒放在了石桌上。 “是么?什么好酒?”洛宸夜端过银壶,打开盖,一股浓厚的酒香扑鼻而来。 他闻了闻,还未喝,已被熏醉,不由脱口笑道:“还真是好酒。” “那是自然,不是好酒,馨兰还不敢擅自献宝呢。”江馨兰说着,擎起银酒壶给洛宸夜倒了一杯,道:“这是西域的美酒,有人进贡给我父王,所以就借花献佛了。” 洛宸夜喝下酒杯中的美酒,赞道:“好酒!” 随后看着江馨兰,沉吟半晌道:“表小姐有求于我么?” 无故献殷勤,他有什么利用价值?还不如找大哥二哥管用呢。 江馨兰笑道:“三公子何出此言?难道馨兰的一片心意要被三公子当成驴肝肺么?” 三杯酒下肚,洛宸夜感觉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舒服,腹中也有股热气不停往冒起,他陶醉在一片酒意的氤氲中。 江馨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