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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廿九呆呆看着母亲,梅十五笑着道:“傻丫头,没见过母亲么?” 梅廿九笑着说:“母亲今日可真美。”梅十五含笑摇摇头。 梅十五对梅廿九说道:“阿九,你,你去把你爹爹还有两个哥哥找来……” 梅廿九不解地看着母亲,问道:“为何要叫他们来?” 梅十五道:“你就说我找他们有话说。若是他们不肯来,你,你就说,我有关于王妃的事情要说。” 梅廿九还是怔怔注视着母亲,梅十五道:“快收拾停当,帮我叫人去啊。” 梅廿九见母亲如此固执,也只好照办。 梅廿九走在王府中的小路上,她的一颗心越来越不安,越来心跳加速。 她越想越觉得蹊跷,开始一路紧走,接着是小跑,然后便是狂奔。 她找到父王洛瑞德时,已是泪流满面,连话都说不出。 洛瑞德正和洛宸天与洛宸星商讨近来王府的各项事务,由于还未从失去王妃江依依的伤痛中挣扎出来,三个男人都面色阴沉,情绪低落。 见到梅廿九一路狂奔进来,洛宸星连忙站起,道:“小蝶meimei——” 梅廿九则先扑到洛瑞德面前,哭泣着道:“父王——” 洛瑞德蹙眉道:“小蝶,你为何事而哭?” 梅廿九摇摇头,她也不知为何事而哭,只觉得自己心头中伤痛难当,是与花妖的心灵感应么?她怎么感觉母亲就要出事?! 她一把攥住洛瑞德的袖子,急切恳求道:“父王,父王,求,求你,去看看我母亲吧,求求你,好么?” 洛瑞德站着,犹豫了半晌,默不作声。 梅廿九抓住他的衣袖,滑坐在地上,不住地哭泣,一阵恐慌掠过她的内心。 她看着漠然的洛瑞德,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她突然从地上站起,转身便狂奔而出,她要赶回去看母亲,一种不祥的预感席卷了她的身心。 见梅廿九如此失态疯狂,洛宸天对父亲和洛宸星说道:“父王,我们跟去看看吧。” 洛瑞德长叹一声,夺门而出。 …… 当三个男人刚疾步走到兰心阁院落门口,便听见里面梅廿九惊慌失措的痛哭与嘶叫声,“母亲,母亲,你怎么了,怎么了?” 洛瑞德闻声心里一紧,急忙推门疾步入内,却见梅十五歪倒在床榻上,而梅廿九正跪在她脚边拉着她的裙裾痛哭。 洛瑞德忙飞奔上前将梅十五抱在怀中,仔细一看,他惊骇地发现梅十五嘴角流着鲜血,而她那张美丽的脸已开始变的半透明起来…… 洛瑞德紧抱住梅十五,忙不迭声地喊道:“十五,十五……” 梅十五闻声费力地睁开眼睛,见是他来了,牵了牵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道:“你,你来了?” 洛瑞德点了点头,眼中不由落下泪来。 他抱着梅十五,哽咽道:“十五,你,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 梅十五笑着,眼角却不停流着泪,她道:“你,你不怕,怕我是妖了么?” 洛瑞德哭泣着道:“不,不怕,不怕……” 梅十五将脸伏在他的怀中,道:“原来,原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瑞德,瑞德,你,你该明白我对你的心,我,我……”她说着,说着,呕出了一大口鲜血来,接着不停地有鲜血涌出,染红了梅十五身上的衣裙…… 洛瑞德慌得想用手掩住梅十五的嘴,不让她这么吐血,他颤抖着叫两个儿子,“快,快,快去请御医——” 但梅十五却虚弱地抬手阻止了他,道:“我,我,吞了昙花鸠酒,等会儿就要灰飞烟灭,已经无药可救。” 洛瑞德闻言心胆俱裂,他嘶声喊道:“十五,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梅十五惨淡一笑,道:“不再爱,毋宁死!” 洛瑞德痛哭出声,他抱着梅十五,忏悔道:“十五,十五,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梅十五笑着流泪,道:“至少,至少,你终于肯见我了……” 说着,她转向洛宸天与洛宸星,吃力地道:“我,我,并没有杀你们,你们的母亲……我,我知道你们是断不肯,不肯相信的,所以我,我自寻了断,只求,只求你们,你们,将来,将来能帮我照顾,照顾好小蝶……” 洛宸天偏过脸去,不去看梅十五。 梅十五的眼中有一抹恳求,见洛宸天没有吭声,她又将目光投向洛宸星。 洛宸星望着梅十五,忍不住哭泣着道:“三娘娘,三娘娘——” 梅十五微笑,道:“好,好孩子……请,请你一定要照顾好meimei,不,不要让她受委屈,被人欺负……” 洛宸星拼命地点头,道:“我,我会的,我会的……” 梅十五闻言欣慰地点着头,然后看向洛瑞德,道:“瑞德,我走了以后,你,你要,要善待小蝶,要,要照顾好孩子们,还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么?” 洛瑞德早已说不出话,他抱着梅十五哭得像个无助孩子。 梅十五那张美丽的面容已经开始变的透明黯淡,整个人似乎就像空气般,开始在逐渐隐退消失...... 梅十五最后看了一眼梅廿九,道:“孩子,记得母亲告诉你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勇敢活下去……原谅我,原谅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私吧……” 话刚说完,她的人已经迅速地化为一阵云烟,一点一点徐徐消失在空气中…… “不,不,”洛瑞德看着怀中的梅十五慢慢化为一阵烟,从他眼前消失,而他的手中,最后只剩下一身梅十五穿过的衣裙! “不,不——十五!不要——”洛瑞德跪在床榻边,懊悔哭泣着将脸埋进梅十五的衣裳里,悲吼出声! 而梅廿九则无力跌坐在地上,她趴在洛瑞德的脚边,望着他手中母亲的衣裳,心神俱裂。 她想叫想哭想喊,喉咙却像被堵上了一团团棉花,让她窒息,让她发狂,周遭的一切在她面前已经模糊…… 痛,痛,痛,伤,伤,伤,她颤抖着手,想举起手,够到母亲的衣裳。 终于,终于,她抖嗦着手,抓住母亲的衣裙一角,衣裳还是那么细滑,尽管带着血腥气,但还留有母亲身上的余香,而母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