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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利得就像一把刀,不怒自威。 徐锦战战兢兢地定睛一看,这个英俊而冷酷的男人,竟然就是昨晚带走九姑娘而失踪了一晚上的洛宸天洛王爷! 洛宸天并不言语,他回过身去,探身从车厢里抱出一个人来。 他怀中的那个人长发湿乱,身上裹着一件男人的外袍,暗藏青色的袍子衬得她露在外面的脸雪一样的苍白,她闭着眼,嘴唇没有半点血色,那个人不是九姑娘是谁?! 徐锦见状慌忙迎上前去,嗫嚅着不知说什么才好。他不敢问洛宸天他们为何成了这副模样,他伸出手去,想接过梅廿九,却被洛宸天冷冷地扫了一眼,洛宸天的眼光冰冻得要杀人,让徐锦吓得手一颤,缩了回去。 洛宸天对徐锦道:“去把马喂了。”说完抱着梅廿九大步往里走去。 徐锦不由自主地点头应了,老实地牵拉着马车去喂马。 ...... 欢喜阁上下这一夜都未睡好,尤其是汝嫣与青瓷一夜都曾未合眼。 青瓷用纤手扶着额头,蹙着眉问汝嫣:“你说,这洛王爷他究竟把阿九带到哪儿去了呢?” 昨晚她们一直在陪客人,末了才听说得阿九被洛王爷强行拖走,谁都知道洛王爷一向以冷酷狠冽著称,不知廿九得罪他了什么,此次一去,竟一夜无音讯,直叫人放心不下。 欢喜阁的姑娘都在白将军的安排下顺利回到了欢喜阁中,也得了不少的赏银,但姐妹们都在为阿九担心,听白府的下人说,洛王爷将阿九带走之时面色铁青可怕,连白将军都拦不住。也不知阿九会遭受什么样的肆虐与摧残。 青瓷长长叹了一口气,这就是身为青楼女子的悲哀,没有选择客人的权利,只有逆来顺受,随波逐流。 汝嫣似没听见青瓷的问话,她正望着墙上的“玉堂富贵图轴”怔怔出神,画上的牡丹画工精细柔腻,牡丹正盛开艳压群芳。这副丹青原是梅廿九所作,众人原本甚喜其富贵绮丽,今日看来怎么竟隐隐有颓败的意境在里头? 她轻轻摆头,正待将心中不详的感觉撇去,突听得房门口传来非烟与了了兴奋的低呼声,“汝嫣jiejie,青瓷jiejie,阿九jiejie回来了——” 青瓷与汝嫣对视一眼,俏脸上同时掠过一丝喜色,阿九回来了,她们这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欢喜阁一众姐妹连忙迎出去,却看见洛宸天抱着梅廿九正进得大厅来。 大家不由一愣,洛宸天洛王爷竟然大驾光临欢喜阁,真是难得的贵客。 了了与非烟以及欢喜阁的姐妹们看着这个传说中俊美无铸的洛王爷就这么出现在眼前,不由都有点惊疑与兴奋。 青瓷眼尖,首先看见了梅廿九那不同寻常的苍白脸色,慌忙走到梅廿九身边,想看个究竟。但看见洛王爷那冷冽神情,却不敢质问他为何将阿九弄成这样。 洛宸天抱着梅廿九,低声对青瓷道:“她染了风寒,速去请大夫。” 他的话语里有不容推辞的坚定,青瓷慌忙叫上琴师容子佩一起去请大夫了。 汝嫣赶忙带着姐妹们给洛宸天行礼,“欢喜阁众姐妹恭迎洛王爷!” 洛宸天淡淡颔首道:“免了,”话语未落,他便对汝嫣道:“带我到梅廿九的房里。” 汝嫣连忙点头,看样子阿九病得不轻,她看着洛宸天怀中面色煞白而在昏睡的梅廿九,眼里有怜惜与难过。 原本见尊贵客人来,低眉不敢出声的侍女琉璃闻言连忙上前,准备引着洛宸天回房,但无意中瞥见洛王爷的侧脸,她的心中不紧暗暗一惊。 “请,请王爷随我来,”琉璃的说话声有点颤抖。 洛宸天觉察出面前侍女的异常,便抬眼看了一眼琉璃,星眸里突然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琉璃不敢再看他,慌忙低了头,在前面引路,手心里已是一把冷汗。 …… 琉璃用一方素帕为梅廿九仔细擦干长发,而后她又拿出梅廿九的贴身衣物,准备为她换上。 她看了一眼正坐在椅子上的洛宸天,暗自恂思要不要请洛宸天洛王爷避让一下,但洛宸天看着琉璃的动作,并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琉璃没有吭声,便将包裹在梅廿九身体外面的袍子脱去,露出阿九白皙晶莹的胴/体,即使是在昏迷中,她也是如此美丽,琉璃看着阿九,暗自叹息了一下,动作娴熟快速地帮阿九擦干身体,为她换上贴身衣物。 打理好一切,琉璃偷眼看了一下洛宸天,只见他站起身来,将梅廿九放平在床上,然后为她盖上锦被。 随后他回过头,对琉璃道:“你先下去,熬碗姜汤来。” 琉璃慌忙点头答应了,正待要退下,洛宸天又扫了她一眼,琉璃看着他阴沉锐利的眼神,连忙低头道:“奴婢,会,会小心做事,不会让王爷因为奴婢的失误,而,而被人落下话,话柄……”她慌乱得结结巴巴。 洛宸天冷冷看了她半天,方才说:“你去吧……” 琉璃退出房来,抚着砰砰乱跳的胸口,发觉自己的双腿发软。 …… 青瓷和子佩请来了附近专为青楼女子看病的女大夫靖然,靖然为梅廿九仔细把了脉,开出了几帖药。青瓷忙让子佩拿去厨房让下人煎了,为阿九服下。 靖然看了看苍白的梅廿九,道:“可别让她再经受风吹雨淋了,九姑娘的体质异于常人,已经虚弱到极限了,须得多加细心照顾。把药煎了,让她服下,若是有什么事,可来叫我。” 说完她淡淡看了一眼洛宸天,深施一礼,便退出房去,并不多话。 汝嫣谢了靖然,将她送到大门口,回到阿九房间,却见洛宸天坐在床边的座椅上,看着梅廿九出神。 非烟和了了拿着一叠男子的衣物站在门口,正彷徨着要不要进来。 汝嫣回头望见,便招手叫她们进来。 汝嫣接过她们手中的衣物,凫娜地走到洛宸天身边道:“洛王爷到此,欢喜阁怠慢了,望王爷莫要见怪才好。” 洛宸天没有回应她,只是蹙着眉头看着还在昏迷不醒的梅廿九。她蜷缩成一团,面色苍白而憔悴,犹如被狂风暴打过的梨花,我见犹怜。他看着她,心绪汹涌澎湃。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却听得她在昏迷中低声呼唤着他,“哥哥,哥哥……”她呼吸急促,纤手动了动,似乎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