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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淘气的我偏喜欢在梅花林中一展我不羁的天性,每当趁母亲不注意的时候便会到梅林里与梅花雨共舞,学习掌握花开花落的调控技巧。 那年那天的午后,年幼的我独自穿梭在梅林中,与飘落着的梅花轻盈共舞。 正自在快乐地飞舞着,没料想从草地上突然窜起一只隐匿着的长形庞然大物,张开血盆大口,向我猛扑过来! 待我回过头来,那只怪物的嘴离我只有一步之遥了,我甚至已经闻到它大嘴里令人晕眩的膻腥臭味。 怪物看着我的眼睛里闪着贪婪而猥亵的眼光,它摆动着身体,粗大的尾巴兴奋地圈卷着,想要紧紧缠绕上我纤细的身子。 我惊呼一声,身子立刻向前飞跃而出,险险躲过怪物的袭击,但怪物依然穷追不舍。我转身,长袖一甩,兜住漫天的花瓣,向怪物直抛过去,柔软的花瓣瞬间变成尖利的花针迎面向怪物射去。 怪物躲闪不及,铜铃大的眼睛被扎中了几枚花针,它疼痛得咆哮一声,窜起半天高,粗大的尾巴狂怒地将一棵梅树拦腰折断,接着向我猛扑过来!大有得不到我便将我吃下去的架势。 我围绕着梅树与怪物周旋,但渐渐地,气喘吁吁、疲于奔命的我已体力透支,我粗浅的法术根本抵挡不了这庞然大物凌厉的攻势。 我开始后悔没有听从母亲的告诫,我一边奔逃一边张开颤抖的唇,惊惧地喊道:“娘,娘——,救命,救命——”,整个梅林都回荡着我慌乱的呼救声。 但这个梅林本就人迹罕至,而我和母亲栖身的山洞又离这甚远,就算母亲闻声赶到,只怕我早已经葬身于这个怪物的腹中了。 终于,我的身形开始迟缓下来,脚下突然一绊,我扑倒在一棵梅树下,想爬起来却发觉脚踝处疼痛钻心,再也无力起身。 我惊惶地往后缩着身子,而那只怪物见状,红色的眼睛里闪着狰狞的光,窜扑上来,张开大口便朝着我的脖颈狠狠咬了下去…… 我全身战栗地闭上了眼睛,绝望地等待着那阵剧痛袭来……正在此时,突听见“得得”的清脆马蹄声由远而近,在静谧的梅林中回荡,然后“嗖”地一声,是箭离了弦破空的声音。 那只怪物突然身形暴涨,直立起老高,接着痛苦地叫吼着软软跌落在地上,抽搐了一阵便不动了。原来怪物竟是一条巨蟒!而它的七寸,不偏不倚,正深深插着一支银箭! 我惊魂未定,小手揪着胸襟怯怯地抬起头来,看到就在离我不远,林中迷雾散尽处,有一双清冷深邃的眼眸正盯着我。 那双眼睛的主人是个剑眉朗目、丰神俊逸,全身却散发着冷冷寒意的少年。 他的年纪不大,约莫只有十四五岁,一袭蓝底织金锦袍,足蹬长靴,更显英姿飒爽。 他左手持着弓,右手拉着缰绳,骑在一匹配着银鞍锦辔的高头骏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眼里有思量、揣测还有一闪而过的惊艳与迷惑。 梅廿九?暗许 他眯眼望着我,长眉微蹙。 他转头望着地上蜿蜒盘旋成一团的巨蟒,再看看树下我隐约晃动的暗影,仿佛是在考虑要不要下马,毕竟这片神秘梅林充满了诡异与萧杀。 打量了我一会儿,他终究还是一按马鞍,敏捷地跃下了马,将弓插入马背旁的弓箭袋,然后向我走过来,他的身形挺拔飘逸,步伐坚定有力。 但就在他靠近巨蟒的那一瞬间,那条巨蟒突然垂死挣扎,猛然间从地上翻腾而起,恶狠狠向少年扑去,狰狞地想吞噬掉眼前的少年。 我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便眼睁睁看着少年处于异常危险的境地。我惊恐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但是,那少年面上不带一丝感情的眉宇间,却有着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沉着稳定。 他从容不迫地正对着体积比他庞大出几倍的巨蟒,随着金钩铁戈离鞘的声音,他已猛地拔出腰中长剑,挺拔的身体腾空而起,他举剑用力在空中一挥,随即收回,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寒光一闪,鲜血四溅,那条巨蟒已经身首异处,再也不能动了。 滴滴蟒血如落花般在空中洒落,梅林中顿时弥漫开一股血腥之气。 本就闻不得半点血腥味,眼见身边的梅树干上溅满了暗绿的蟒血,膻臭刺鼻,我用手掩住自己的嘴,欲呕又止。 稳稳落在地上的少年气都不曾喘一下,他冷冷看着地上已死的巨蟒,徐徐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锦帕将剑身擦干净,然后握住剑鞘,只听得“叮吟”一声,带着萧杀之气的长剑已归鞘。 他转过身来,在离我不远处站住,看了我一会儿,才道:“你,没事吧?” 他的眼神摄人心魄,让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低着头没有回答。 他是个凡人,我看出来了,但他又不似普通的凡人,虽然他尚很年轻,但那仿佛刀雕般轮廓分明的完美五官、清冷华贵的气质中却隐隐透着王者的霸气。 见我不应他,他上前两步,近距离仔细端详着我,我知道他可能在猜疑这荒郊野岭,我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我究竟是不是人,亦或就是传说中的妖怪? 感觉到他锐利的眼神,我连忙往后缩了缩身子,用袖子想稍微盖住自己的脸,因为我的脸是半透明的。我转动着身体,想要逃离他远一点,却被脚上的疼痛牵引着呼了声痛。 他高高站着看看我,而后蹲下身来,不顾我的抗拒,伸出有力的手掌,一把捉住我的脚,仔细检查着我的脚踝,用手在我的脚踝处轻轻一捏,我痛呼出声,他皱着眉头,说:“你崴到脚了?” 我点点头,这才想起要谢谢他的救命之恩,我感激地看着他,说:“谢谢哥哥的救命之恩。” 他闻言看了看我,说:“不用谢我,正好路过赶上罢了。”说着俊秀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他沉吟片刻,问道:“小丫头,你怎么会孤身一人在此地?” 我一时语塞,嗫嚅着说:“我,我和母亲来采蘑菇,走,走散了……” 他紧盯着我的眼,似要看出我说的是不是谎言,末了还是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他又观察着我的脚,天寒地冻,我没有穿鞋袜,光着一双脚。我们花妖是不怕冷的。 他低声叹道:“你家买不起鞋袜吗?” 我光裸的小